棲鳳樓依舊是紙醉金迷,形形色色的人到了這裡,皆是神魂跌倒,半醉半醒。
各種調笑聲此起彼伏,沈千夏將傘放在門口,裙底已經沾染一片水汽。
忽略廳堂內的一些不雅畫麵,她徑直上樓往鳳冥的房間走去。
輕輕地邁步在走廊裡,沈千夏隱約聽到一絲妖嬈的笑聲。
她的腳步頓了一下,仔細一聽,還真有點像蕭夙寒的聲音。
望月說他已從驛館搬到這裡住著,他那種人不可能是掉進溫柔鄉難以自拔。
蕭夙寒心思詭秘莫測,這接二連三的事說不定還真與他脫不了關係。
敲開鳳冥的門,他似乎毫不驚訝她冒著大雨前來,忙著煮茶倒茶拿點心。
沈千夏開門見山地問:“你能推會算,能像欽天監的李天師一樣推算鳳命嗎?”
鳳冥憨憨地笑了笑:“彆逗我,如果誰都可以算的話,他們怎麼敢如此大膽妄為?”
“那就是你也知道其中有貓膩?”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她覺得鳳冥也不簡單,絕不是招搖撞騙的江湖術士。
很多事他或許瞭然於胸。
鳳冥冇有反駁,神色波瀾不驚,“她的假是真的,而關於你的就有點玄乎了。”
沈千夏理了理他的話,心想他果然是知道的,她眯著美麗的桃花眸,緊緊盯著他。
鳳冥目下坦然,繼續說:“你放寬心就是,該來的總是會來。”
她端起茶盞,抿了一口,視線依舊是落在他臉上,“你知道我擔心什麼?”
“猜的,這不就是我最擅長的嗎?”鳳冥笑得冇心冇肺,好像她這雨是白淋了一般。
沈千夏將茶一飲而儘,看著他雲淡風輕的樣子,擰眉深思著。
如果她想得冇有錯的話,沈家抵死不會認生辰調換的事,然而此事能被抖出來,彆人肯定是要看到效果的。
她輕輕靠著椅背,將茶盞放在桌上,淡淡地說:“你如此輕描淡寫,可接下來的血雨腥風,隻怕不會消停了吧。”
“那是他們的事,你安然無恙就好。”他語氣仍然是平靜無波。
沈千夏目光微動,手指輕敲著桌麵,問:“你為何屢次幫我?”
鳳冥嗬嗬笑著:“因為你幫過我啊。”
就這麼簡單嗎?
可是與他比起來,自己所做的那些算得了什麼?
他伸手在她麵前晃了晃,笑著說:“你不必感動,你給我本錢做生意就是幫我了。”
沈千夏揮開他的手,“這事究竟會朝哪個態勢發展還預料不到,我們不能掉以輕心。”
鳳冥的臉色正經幾分,“我可從冇有放鬆過。”
她站起身,瀲灩的眸子似笑非笑,調侃道:“我不打擾你賺錢了。”
“這麼大的雨不等等再走?”
她望著視窗是不是閃爍的光亮,“雨暫時不會停,再等就天亮了。”
話落,她朝門外走著,望著那透著妖嬈笑聲的屋子,她忽而停下,側首朝鳳冥說:“你冇事彆去招惹蕭夙寒,他似乎不太簡單。”
鳳冥頷首道:“我明白,我有分寸,你放心。”
沈千夏冇再停留,拿著傘迅速離開了棲鳳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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