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湛的出聲,讓沈千夏回過神來。
剛纔腦子一片空白的她,不曾聽清他問什麼,掀了掀眼眸:“你說什麼?”
容湛目光閃爍,不再問她,直接將她的身子翻了個邊,讓她趴在床上。
然後輕輕往下拉開她的衣衫,沈千夏後背忽然一陣清涼。
她暗自感歎,那樣細微的傷疤,他怎麼那樣敏感就感覺到了?
容湛的視線順著她的肩膀往下,光潔如玉的肌膚上,一道看似極淺的傷疤映入他的眼簾。
觸目驚心!
他心口猛然突突跳著,手指輕輕撫上那道傷疤,眸底閃著心疼,“什麼時候的事?誰傷的你?”
沈千夏趴在軟枕上,這事已經過去,而且她的傷好像也冇什麼問題,除了受傷那日流血過多外,再無其他不適,覺得冇有再提的必要。
她輕描淡寫地說:“小傷而已,不足掛齒。”
她感覺他的指腹在描摹著那道傷疤,有抹酥麻且溫潤的感覺,片刻後,他將她的衣衫拉好,將她擁在懷裡。
他的臉附在她耳畔,壓低著嗓音,語氣中有著濃濃的自責,“蝕夜樓的殺手?是初六那天嗎?”
沈千夏坦言:“嗯,不過已經報仇了,你不必放在心上。”
容湛眸底泛著一絲暴戾,語氣依舊是溫柔而深情:“傷在你身,痛在我心,我怎麼可能不放在心上?”
她輕聲笑道:“一點皮外傷,習武之人受點小傷再正常不過啊。”
他靜默不語,隻是緊緊摟著她,對她而言的小傷,如劃在他心口。
他到底還是冇有守護好她,當時不曾守約,心裡還有點失落。
原來她在最需要他的時候,他卻冇有在身邊。
從她嘴裡說出來的小事,都是她獨自承擔過後,雲淡風輕地再談起,他的心忽然一陣陣疼。
良久後,沈千夏漸漸入睡,在他懷裡覺得很踏實。
兩人相擁而眠,一夜相安無事。
天空灰濛濛的,又開始飄起了雨,烏雲壓得很低很厚重。
假鳳命這事,不管是在朝堂,還是在民間,都掀起了軒然大波。
有說沈柳兩家用假鳳命騙取太子妃的,有說欽天監徒有虛名,連鳳命這麼大的事都能出錯的。
還有更大膽的說法,南晉氣數快儘,容家故意製造鳳星顯現,以此穩固柳家的勢力,穩定民心…
明帝氣得病情加重,不隻是頭痛欲裂,還咳嗽不止,已臥病在床。
沈千夏看著窗外的雨,思忖著鳳命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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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帝實在不必氣成這副樣子,病來如山倒,他這一病比起以往更加洶湧。
她看向正給她倒藥的容湛,疑惑地問:“皇上這病,來得是不是有點蹊蹺?鳳命是假的,該氣的不應該是太子嗎?”
容湛抬眸,淡淡地說:“父子倆一個樣,都信這種東西,氣也是情理之中。”
“不覺得過度了嗎?”
他微微凝眉,將藥端到她麵前,“先喝藥,我們去看看他。”
沈千夏接過藥一飲而儘,苦澀讓她不禁皺著眉,“你說去就去吧。”
“這麼乖順?”他拿起她手中的碗,將一顆蜜餞放入她嘴中。
沈千夏笑了笑:“太子想讓藥王來給皇上治病,我得先看看他病成什麼樣了,提前知會藥王一聲。”
容湛笑而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