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夏剛進房間,不討喜的瓢潑大雨如期而至,對允陽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
用完午膳,她走到迴廊的儘頭處,遠遠眺望著河水暴漲的漓河。
望月站在她身後,露出擔憂之色,“小姐,這樣下去,河堤恐怕很快就要不堪重負了。”
沈千夏嗯了一聲,眸光如煙般染上一層清淡的薄霧,“不用等多久了。”
望月迷惑不解,抬眸望了眼密佈的雨幕,“您是說雨天要結束了嗎?”
沈千夏笑了笑:“我可不會觀天象,不過應該也快要天晴了。”
望月心想,她家小姐說的肯定不會錯,於是放下心來。
片刻後,沈千夏拉回神思,轉身朝房間走著。
迴廊的另一頭,沈暮雪在青蓮與墨玉的陪同下,迎麵而來。
沈暮雪渾身透濕,還沾染著一些淤泥,頭髮都在滴著水,臉上的妝容被水浸泡後,有點滑稽之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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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步伐所過之處,一片水漬,墨玉和青蓮也好不到哪裡去,整個迴廊裡,頃刻間就濕潤幾分。
沈暮雪停下腳步,看著閒庭信步,神態慵懶愜意的沈千夏,目光瞬間變得惡毒。
她總覺得沈千夏那似笑非笑的眼眸,是在嘲諷她。
她狼狽至此,可沈千夏卻仿若下界的仙子,心中自慚形穢,麵上端著太子妃的架子。
沈千夏冇有行禮,也冇打算跟她說話,徑直走向自己的房間。
沈暮雪忽然開口,語氣尖酸刻薄:“沈千夏,你見到自己的嫡姐,見到太子妃,不僅不行禮,還當做視而不見?”
沈千夏不想搭理,她似乎從未對她行禮過,沈暮雪無非就是想找話題損她。
“現在允陽正遭受災難,你還有閒情逸緻待在這裡休息?莫非你把這當成遊山玩水?”
沈暮雪不依不饒,朝她怒斥著,真把自己當姐姐,一副教訓她的模樣。
沈千夏側眸輕輕掃了她一眼,沈暮雪一直喜歡無事生端,故意找茬。
每次相遇都要設法冷嘲熱諷,尋找一波存在感!
她勾起唇角冷寂地笑了笑:“太子妃想邀功,冒雨去幫太子殿下,如此勞辭辛苦,怎麼他也不親自送你回來?”
沈暮雪哼哼道:“殿下日理萬機,這不是很正常嗎?”
沈千夏的笑意更甚,“太子妃倒是個稱職的賢內助,不知那些百姓見到你,是不是感激涕零,不再鬨事糾纏了?”
沈暮雪拽緊拳頭,想到那些刁民就來氣,她好心好意去勸說,非但不領情,自己還差點被他們攆到泥裡麵去。
此時被沈千夏有意嘲諷,她越發怒恨交加,來允陽一趟,累死累活的,什麼收穫都冇有,還得不到一句好話。
這都是些什麼事?
沈暮雪不想失了姿態,朝她揚起臉笑道:“我好歹放下身份前去相助,哪像你不把這水患放心上,隻顧著與七王爺談情說愛?”
“孰是孰非,誰纔能有資格母儀天下,大家都是有目共睹。”
沈千夏進屋將門關上,沈暮雪病得不輕,青天白日就說夢話,她也懶得再聽。
沈暮雪看著緊閉的房門,氣得直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