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靜默了片刻,洛藥王對沈千夏說:“你去後麵的棗樹林,摘點棗回去,可以適當地吃點。”
沈千夏打趣道:“藥王可是難得開口讓我主動拿東西的啊,你這的棗樹都是特殊種植,也算是價值不菲,不怕我都搬走了?”
洛藥王睨著她,哼哼道:“哪一次來不是像打劫一樣?還不如送個順水人情。”
沈千夏起身說謝謝,然後瞧了眼容湛。
洛藥王揮了揮衣袖:“你自己去,我要問他一些皇上的病情,你這無緣無故給我招攬生意,下次再跟你算賬。”
沈千夏失笑,原來他已經知道她這次是要他去皇宮的,也好,省得她再開口。
她朝容湛笑了笑:“那我摘棗子去了,藥王種的棗子各品種四季都有,珍貴得很。”
容湛寵溺地望著她,輕輕頷首:“我等會就來找你。”
沈千夏轉身離開萬藥亭,盯著暖陽往棗樹林而去。
容湛的視線一直隨著她的身影消失才挪回,他極淡地看向洛藥王,問道:“你支開她,是否發現什麼?”
洛藥王意味不明地看著他,“你拿來的炫火草就是給她用的啊,我當時並冇有說必須得這種草,七王爺怎麼會想到去北越尋找的?”
容湛微挑著眉,緩緩開口:“本王在醫書上看到的,正逢蕭夙寒來南晉,便去問了問,才知曉真的有炫火草。”
“他會那麼好心?”洛藥王有種不好的預感。
容湛目光一冷:“他肯定不會那麼好心,所以想知道千夏究竟是怎麼了?”
讓他去北越采如此稀有的藥材,蕭夙寒絕不是麵上說的那樣輕描淡寫。
兩人處於對立,若不是另有企圖,豈會告知?
隻是容湛心裡清楚,千夏肯定用得上炫火草,當時正值此草采摘時節,也就不假思索地去了。
洛藥王在亭子內來回踱步,嘴裡不知唸叨著什麼。
容湛冷冷地問:“你究竟看出什麼冇有?莫非神醫之名真是虛有的?”
“有點麻煩啊。”洛藥王停下腳步,捋了捋鬍鬚,眉宇極其凝重,“不像是寒症,更像是蠱,她體內從小就被中了蠱,神不知鬼不覺,直到最近纔有異動。”
容湛聞言眸光頓住,心口倏地揪緊,“什麼蠱?要怎麼解?”
洛藥王聽著他明顯有了顫抖的聲音,下意識地勸慰:“七王爺先彆急,這事我還得好好研究,不能隨意下結論,不過我猜與北越王室有關。”
“在此之前我們先瞞著那丫頭,北越是她現在不能踏足之地,冇有弄清楚前,不能讓她有任何涉險的行動。”
容湛清楚她的個性,以前是什麼都能隱忍,等著時機成熟再行事。
現在的她鋒芒漸露,若是知道自己從小被種了蠱,還與北越王族有關,她肯定會因為不想成為他的軟肋而沉不住氣,想要去尋解蠱之法。
他心口劃過一陣陣刺痛,輕輕點頭:“本王知道該怎麼做。”
洛藥王放下心來,“北越的蠱千奇百種,有些情蠱連心蠱都是極其變態的,在冇搞清狀況前,七王爺還是各方麵要注意啊。”
容湛怔愣了短瞬,心下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