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的偏院外,柳凝香急得直跺腳,青蓮和墨玉手足無措,站在一旁,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清晨時還好好的,她們就離開一趟,再回來時,太子妃已經被禁足,就連她們兩個也得有太子的準許纔可入內。
片刻後,柳凝香回身看向青蓮:“你去了國公府,柳國公人呢?他打算不管這事嗎?”
青蓮心裡咯噔一下,無奈地說:“柳國公說這是太子的私事,是他後院的事,他不好插手,否則會令太子反感,這樣柳家就更難過了。”
柳凝香啞然,胸腔內的無名之火騰地而起:“那幾日太子妃身在允陽,顧良娣怎麼小產的?”
青蓮望了眼墨玉,她像是犯錯的孩子一樣,低頭看著地麵。
青蓮深吸一口氣,將那日送衣物給顧良娣一事一五一十說出,隻是自己攬下了一切,說是她提議太子妃,是她準備的衣物。
墨玉驚異地抬眸,目光氤氳迷濛,嘴唇動了動想要說什麼,被青蓮的眼神怔住。
柳凝香氣得莫名煩躁,她怒視著青蓮,痛心疾首:“你一向沉穩冷靜,處事都是思慮周全,怎麼這次忽然糊塗了?”
青蓮低垂著頭:“顧良娣曾經幾次羞辱太子妃,奴婢隻是想著太子妃如今身份尊貴,不必什麼都忍著,去送幾件華麗衣裳也是體現其大度。”
“奴婢有罪,冇有想到會被人利用此事做文章,將顧良娣小產推到太子妃身上。”
柳凝香抬手指著她,臉色紅一陣白一陣,氣怒地說:“我明明告訴過你,暮雪現在犯不得任何錯誤,不管是顧良娣,還是其他東宮的女子,她都彆去惹!”
太子就憑那幾點就給她莫須有的罪名,分明就是借題發揮,而有人剛好知道他的心思,巧妙地利用此事惹得他動怒。
如此拙劣的栽贓嫁禍,短短幾個時辰,衣物上沾染的麝香怎麼可能讓顧清如小產?
太子都冇打算深入調查,聽信一麵之詞,就將所有錯誤怪到沈暮雪頭上,她怎麼能不心急如焚?
柳家若是不出麵調解,就很難有轉圜的餘地,太子與兄長之間,彼此僵持著,不知道在較什麼勁!
青蓮在片刻的慌亂後,逐漸冷靜下來,她朝柳凝香說道:“太子妃這個月的葵水若是推遲,可能還會有轉機。”
柳凝香聞言,目光一動,壓住心底對她的怒氣,淡淡地說:“這事不一定靠譜,先彆聲張,等兩日再看情況。”
青蓮點頭應允。
柳凝香繼續說:“你們設法去見見她,讓她稍安勿躁,趁著禁足這段時日,好好思量她自己的愚蠢會帶來多大的困擾。”
話落,柳凝香看了眼墨玉,眸底劃過暗湧,然後離開了東宮。
青蓮放下提著的心,後背已是大汗淋漓,她擔憂地看向墨玉,輕聲說:“你不要多嘴,否則我們都難逃懲戒。”
墨玉的眼眶溢位淚來,愧疚地點頭:“是我總是給你惹麻煩,如果我有你一半穩重,也不會讓夫人如此動怒了。”
青蓮笑了笑:“冇事,太子妃隻要懷上太子的子嗣,大家就都相安無事了。”
夕陽西下,晚霞映照了半天蒼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