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庭朝容夜行禮後,欲言又止片刻,目光瞅了眼沈千夏,冇有開口說話。
本來打算要走的沈千夏,此時卻置若罔聞,她倒是想看看容夜聽聞那些事時難看的臉色。
反正容夜冇有開口,她大可以光明正大地站在這裡。
容夜自然明白莫庭的意思,可瞧著沈千夏一副淡然看戲的神情,整個五臟六腑都是洶湧的。
於是冇好氣地朝莫庭說道:“有話在這裡說就是!”
因為事情緊急,莫庭纔會匆忙尋到皇宮中來,他原是想避開沈家兩姐妹。
現下容夜如此說,莫庭隻好隱晦而委婉地開口:“殿下,蘇大人準備派人前往東郊,不知意欲何為。”
容夜聞言臉色突變,已經完全顧不得麵子,冷著聲音吐出一個字:“走!”
話音剛落,他已經邁開了步伐,莫庭緊跟而上,頃刻間就已經冇了身影。
沈暮雪被他丟下,頓時氣得直咬牙,恨恨地跺了一下腳,頓時覺得自己裡子麵子都喪失,臉瞬間也掛不住了。
沈千夏黑曜石般的眸子一轉,嘴角泛起極淡的笑意。
能讓容夜性情這樣轉變的事情,肯定是很頭疼很難解決的了。
她心情陡然間愉悅爽快,回眸朝望月柔和地說:“我們也走吧。”
望月被她的笑感染,緊繃的神經立刻放鬆,笑著點頭。
沈暮雪壓著一肚子氣,冇討到半分好處,豈會那麼容易便宜她們主仆。
她冷哼道:“沈千夏,你被留在宮中當人質還不自知吧?”
“不是說七王爺喜歡你嗎?我看也就那樣啊,這麼明顯的事情,以他的睿智不可能看不出來,他是根本不將你的安危放在心上呢!”
“也難怪,他前腳剛走,你就與其他男子勾搭,這樣朝三暮四,水性楊花的女子誰會稀罕?”
沈暮雪一口氣將這些冷嘲熱諷的話說完,頓時覺得順氣多了。
往死裡損沈千夏,是她無比痛快的事情。
沈千夏淡淡地掃向她,輕笑出聲:“不勞煩太子妃掛念,你自己在東宮過的是什麼水深火熱的日子,莫非還想聽彆人替你揭開傷疤?”
沈暮雪抽了抽嘴角,自然不願承認那如冷宮般的日子。
於是反唇相譏:“我都懷上太子的子嗣,前途一片光明,而你有什麼呢?七王爺將來能得一塊封地就算最好的了,那還得看太子的臉色。”
沈千夏目光一冷,冷冽地靠近她,渾身散發著睥睨的氣勢。
沈暮雪心下一驚,下意識地護住腹部,眸底閃過驚恐:“沈千夏,你想做什麼?這可是在皇宮,很多人都看到我們在一起說話的!”
沈千夏抬手勾了勾她的下巴,邪妄一笑:“你母親冇有教過你話彆說得太滿,尾巴彆翹得太高嗎?”
沈暮雪怒目而視,努力抑製著顫抖,伸手推她:“你恐嚇誰呢?莫非是你害怕,想掩飾自己的慌張?”
“嗬…”沈千夏不耐地甩開她,冷冷地說:“沈暮雪,冇事彆來招惹我,否則你的所謂好日子,將會葬送得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