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心湖畔逐漸恢複靜謐,絃樂隱進雲層,夜呈濃墨色,唯有一些微弱的宮燈還在閃爍。
“皇上,奴才已經打聽清楚,沈家三小姐打算今夜離開皇宮,按時辰來算,她應該已經出宮了。”
劉公公謹慎地稟報,沈千夏堂而皇之地從正門口出去,簡直就冇把皇上放在眼裡。
更離奇的是壓根冇人阻攔她,彷彿出自家院子般自在。
當初皇上將她留在皇宮以此扼製七王爺的勢頭,現在她怎麼想出去就出去了?
除非是有七王爺背後撐腰,她纔有如此膽量,要知道七王府的隱衛都是頂尖的,七王爺去北越時一個都不曾帶走。
剛回到長秋宮的明帝,聞言眉頭挑了挑,臉上並無驚訝,渾身卻陡然冒著怒氣。
他從留她在皇宮時,早已料定會是這種結果。
“她已經冇有用處,隨她離開便是,朕也是冇打算攔她,否則你以為她能順利出去?”
劉公公鬆了一口氣,冇有等來皇上的動怒就是慶幸,顫抖的身子逐漸平緩。
須臾,明帝不耐地朝劉公公擺手:“派人暗中觀察她去了什麼地方。”
若不是最近身子已經逐漸恢複,甚至有幾分年輕時的朝氣,在後宮過得比以往都滋潤,他非讓人扒了她一層皮不可。
劉公公頷首應允,思索著就這麼平靜地度過,似乎有點難以置信。
眼瞅著明帝往皇後那邊走,他迅速且知趣地退下。
不遠處的皇後嘲弄地扯了扯嘴角,忍不住暗嗤,將如此憋屈的事情,說得這麼好聽。
分明還是忌憚容湛,不敢將沈千夏如何!
不過,沈千夏今夜出宮,倒是有點出乎她的意料,她在壽寧宮不是住得挺自在?
有如此近距離討好太後的機會,她竟然不懂得珍惜,不在壽寧宮多待點時日拉近與太後的感情,而是選擇了這麼快出宮。
一想到太後,她心情更加煩悶了。
忽然,一雙大手從她腰側穿到身前,熟悉得令她反感的氣息瞬間瀰漫在她周身。
“愛妃,今日生辰過得可還開心?”
說話的同時,他的手也冇閒著,抬起將她的衣襟扯開,手順勢探到胸前。
皇後微閉著眼睛,抑製住奔湧的嫌棄,淡淡地說:“開心。”
明帝因為雪妃帶給他的恥辱,心裡多少有點膈應,還有沈千夏的瀟灑離開,他麵上若無其事,其實恨得牙癢癢。
然而此時手掌扭捏著她的柔軟,鼻尖縈繞著她身上的香氣,這種時刻,他總能忘卻那些不愉快。
真是讓人又愛又恨的女人!
明帝眸光一緊,手不由得狠狠地搓了一下,皇後忍不住輕撥出聲,腦海中浮現一張俊美無暇的臉。
這樣的曲意逢迎,真是讓她生不如死。
唯有將身後反感的人當作是心心念唸的他,才能剋製住內心每次想推開的衝動。
明帝聽著她喉間溢位的曖昧嗓音,更加心猿意馬了,身體的反應也更加強烈。
頃刻間,皇後的髮飾已被明帝拔下,瀑布般的青絲傾瀉而下,華麗的衣袍被解開,露出雪白的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