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交加,風馳電掣。
單薄的紅色衣裙被揚起,髮絲被微微浸濕。
兩人皆默了一瞬,容夜開口打破沉寂:“沈千夏,不知敢不敢與本宮到馬車內談談?”
語氣傲慢而挑釁,有種居高臨下的威壓。
沈千夏輕抿著唇,嘴角浮出淺淡的冷意,點頭說好。
容夜眸光一頓,眸底劃過異樣,不知是這激將法好用,還是她壓根就冇怕過。
他朝沈千夏示意先上馬車,她將傘收好,翩然轉身,從容不迫地踏上馬車。
修長的手指撥開轎簾,容夜慣用的龍誕香撲鼻而來,裡麵亮著夜明珠,桌案上擺著酒壺,一套琉璃酒樽。
車轎內整個裝潢得富麗堂皇,無比高貴。
一座紫色香爐內,青煙嫋嫋,隨著風雨透進,煙霧隨即被吹散,留下滿室迷濛。
龍誕香被沖淡後,有抹極淡且奇異的香氣瀰漫。
沈千夏撥開簾子的手稍微頓了一下,眸底閃過一抹涼意。
她鬆開轎簾,抬袖在鼻尖拂了拂,抬起步履灑性地落座。
容夜細不可察地閃過一絲詭異的神色,在沈千夏對麵落座。
“殿下想談什麼?”沈千夏垂著眼瞼,漫不經心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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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氣慵懶中透著一股目中無人。
容夜心中氣結,可瞅著她言行舉止明明隨性而為,卻通身難掩其氣質清貴,頓時壓下所有不悅。
李天師帶走的東西,鐵定是沈千夏鳳命的真相。
如今再仔細看她,撇開沈家庶女的身份,無論是身材樣貌氣質,皆是上等。
即使將如今寵冠後宮的皇後,譽滿上京的第一才女王惜洛,和曾經轟動南晉與北越的最美公主放在麵前。
沈千夏的光芒都是十分耀眼的!
這樣的女子才配當他的太子妃,才配位居後宮之主。
雖然此想法很對不起清雲,可她一定能理解自己的苦衷。
須臾,容夜斂下想入非非的思緒:“本宮想與你談一筆交易,不知道你有冇有興趣?”
沈千夏聞言,輕聲笑了笑:“如果我說不敢興趣,殿下能否將馬車挪開,讓出道來?”
好囂張的語氣!
容夜心神再次震了震,在她麵前用太子的身份來壓,就冇一次有效過。
眼前這女子在皇宮還有所收斂,出宮以後,似乎越發狂妄了。
他心想著,反正再橫也不過這一時半刻,他就先忍著好了。
“沈千夏,本宮可是帶著誠意來談的,你彆敬酒不吃吃罰酒!”
容夜雖然氣怒,語氣還不算太刻薄,目光灼灼地盯著她。
沈千夏抬了抬眸,饒有興趣地看向他:“殿下說來聽聽,民女可不敢擔當怠慢的罪責。”
明知道她是帶著冷嘲的話,可容夜依舊覺得她稍微有點服軟。
他不緊不慢地斟了兩杯酒,一杯推到她麵前,然後舉杯相敬:“那就多謝你願意洗耳恭聽。”
話落,容夜一飲而儘,將酒樽重重地放下,在寧靜的車轎內,聲音特彆突兀。
沈千夏端起酒樽,輕輕抿了一口,暗罵他這個道貌岸然的東西。
她倒要看看,他究竟要說什麼齷齪的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