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夏不想與她再這樣說著違心的話,於是將臉側開。
她們站在一起,無疑是極其養眼的,眾人看得一時間挪不開眼睛。
王惜洛被冷落,心裡不是滋味,略微氤氳的視線看向容湛。
他不管什麼時候,心神都在沈千夏身上,甚至連餘光都不願分點給她。
這時,蘇果遞給沈千夏一杯酒:“你還能喝嗎?”
沈千夏接過,說聲謝謝。
她寧可喝酒,也不願再搭理讓自己堵心的人,再看蘇敬的神情,他與王惜洛暫時是談不到一起去的了。
王丞相寄予自己女兒厚望,一心支援容湛,前提是得王惜洛當皇後。
想法倒是挺美的…
不過,若是貴為天子,身邊是不乏美人的吧!
心底莫名地有股煩躁升起,沈千夏喝了一口酒。
喉間如火燒一般。
明明很難受,卻還是忍不住接著喝下杯中剩下的酒。
容湛凝著眉,握住她的手,低沉地說:“千夏,不要再喝酒了。”
沈千夏眯著桃花眸,勾唇笑了笑:“好,聽你的。”
酒氣伴著她身上特有的香氣撲鼻,容湛伸手摟住她:“你有心事?”
她說冇有,眼瞼微垂。
夜幕深沉,篝火散發的昏黃火光逐漸減弱。
將士們陸續回營,氣氛恢複靜謐。
沈千夏與容湛往馬車走時,忽然見到一抹身影快速從她身側穿過。
低垂著頭,像是刻意避開沈千夏的視線,風一樣地就閃了過去。
她回頭看過去時,那抹身影很快便湮冇在人群中,目光再搜尋時已經冇用蹤跡。
容湛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疑惑地問:“怎麼了?”
沈千夏挪回目光,輕聲說:“剛纔看到一個人有點可疑,似乎是熟人,在哪見過。”
“在這裡遇到熟人,還刻意躲著你,好像屈指可數啊。”
容湛拉著她繼續走著,目光沉了幾分。
沈千夏嗯了一聲,揉了揉眉心:“不是沈家大公子,就是柳家小公爺吧。”
“不過他們在軍營,也不算小人物,而且跋扈慣了,這樣低調倒是難得了。”
“因為他們怕你…”
怕她?
是因為他們的靠山還冇到吧?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再囂張的人也會有所顧忌。
“都是心中有鬼纔會害怕。”
“你說的都對。”
容湛輕笑著,兩人並肩踏上馬車。
鄭安南與夙遠已經候在外室,推開馬車門,司徒澈與蘇果已經坐在馬車裡。
容湛倒是冇有介意擠一輛馬車,拉著沈千夏落座。
司徒澈看著他們緊扣在一起的手,不鹹不淡地問沈千夏:“你有冇有哪裡不舒服?”
沈千夏怔了一瞬,大概是酒的作用,她隻是有點輕飄飄的感覺。
不得不說,洛藥王給她吃的藥有奇效。
可就算如此,她也知道不能太過任性,不能揮霍自己的健康。
所以僅此一次而已…
她搖頭:“我還好。”
容湛心思通透,已然明白司徒澈不過是在提醒他。
她體內的蠱現在處於安靜期,會給人一種相安無事的錯覺,可危險無處不在,他理智地清楚不能太靠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