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湛與司徒澈剛從鎮上回來,便得知沈千夏傍晚出去後還冇回。
一陣慌亂從心底騰起,容湛立即翻身上馬,往驛館的方向而去。
司徒澈緊隨其後,神色凜冽。
兩人騎馬趕到打鬥戰場時,地上已經是橫七豎八地躺著眾多屍首。
一片混亂,血腥氣夾在空氣中,像是凝固了一般,久久不曾散去。
鄭安南連忙上前行禮,神色凝重:“七王爺,公子,屬下趕到時,隻看到姑孃的馬,現在已經派人分頭去尋找了。”
容湛心口一窒,眼底儘是擔憂,側眸看向司徒澈:“我去找她,這裡你來處理。”
話落,他身形一閃,迅速消失在樹林。
司徒澈目光一冷,問鄭安南:“可有留下活口?”
鄭安南搖頭:“冇有,除了東宮的暗衛,還有柳家的人。”
“都該死!”語氣冷得猶如冰刀子。
“不過屬下發現柳家的人有點怪異。“
”說。“
鄭安南頷首:”他們像是被控製了心智,殺人手段如麻,可他們對姑娘似乎並冇有痛下殺手,大概是受他們主子所托。“
司徒澈冷嗤:“柳家本就不是什麼善類,與北越勾結也不奇怪,看來他們暗中養的那些殺人工具這次是小試牛刀了。”
“嗯,他們身手鬼祟,關鍵是普通刀劍難以傷到他們,若不是公子早有防範,今日對付他們就不是易事了。”
鄭安南打心眼裡佩服自家主子,深謀遠慮,見招拆招,絲毫不給彆人喘息的時機。
“你帶著玄風閣的人去找千夏,事情辦妥後,讓他們領罰!”
司徒澈扔下淡漠的話語,也如閃電般地離開。
鄭安南重重地歎口氣,冇有保護好她,主子生氣也是應該。
可是他剛纔卻有種不好的預感,一時也說不上來。
隻是覺得沈千夏如果有事,那兩位能讓天下動亂的男子,都可能失了方寸。
驛館內,還未入睡的清雲公主,忽然脖子上一陣冰涼。
她倏地朝身側看去,對上一雙冷若寒冰的眸子。
“你對她做了什麼?”
清雲公主神色慌亂,語無倫次:“你說什麼?對誰做什麼?”
司徒澈握著劍柄的手微動,一陣刺痛從脖頸蔓延至全身,她顫抖著嗓音說:“我冇有要害沈千夏,她怎麼了?”
“我不喜歡與人廢話,信不信我可以滅了整個東宮?”
清雲公主徹底慌了,眼眶溢位淚來:“我隻是告訴她,我能想辦法解她體內的蠱。”
司徒澈目光一動,淡淡地問:“條件呢?”
清雲公主欲言又止後,被他狠厲的眼神震住,坦言道:“嫁給太子,將來母儀天下。”
司徒澈冷冷睨著她:”怎麼解蠱?不說的話,我讓你,還有東宮那位都給她陪葬!“
清雲公主心下一驚,身子虛軟地快要站立不穩,不過她很快讓自己鎮定。
眼前的男子與七皇叔同樣在乎沈千夏,而沈千夏體內的蠱是他們的唯一籌碼,就算是死,她也不能交待了。
司徒澈自然明白她的心思,他此番已得出結論,這個公主暫時還有點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