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後,今夜歌舞與宴席過後,我們一起揭曉那份神秘大禮如何?”
王後眯著丹鳳眼,嘴角扯開迷人的笑:“一切都聽大王的。”
北越王清了清嗓子,說了一通客套話,無非就是北越日益壯大離不開哪些人的付出。
感謝南晉如此看重他的生辰,來的都是舉足輕重的人物,令他倍感榮幸與欣慰。
北越王的目光淡了幾分,仰頭哈哈笑著:“寡人是已經迫不及待了啊,有王後相伴心情更加是激動無比。”
“東籬公子請坐。”
司徒澈冇有理會他的眼神,在沈千夏不遠處尋了個座位,蘇果神色自然地坐在他旁邊。
看著身邊的清雲公主,又陷入了沉思。
北越王掃了眼四周,然後示意大家安靜。
柳國公,王惜洛與清雲公主,隻能在他們對麵的空位上坐著。
被忽視的柳國公,心情錯綜複雜,他心中惦念柳其霖,不知能否被安然解救。
隨後,北越王鷹隹般的眼神看向司徒澈,嘴角泛起淡淡的冷意。
樂聲與喧嘩聲立即停止,殿內靜謐下來。
沈千夏湊近容湛,壓低聲音調侃道:“北越王這是想顯擺嗎?莫非是想恐嚇你?”
容湛側眸看向她,淡淡地勾唇:“顯擺肯定是有點的,不過不至於能恐嚇住我。”
“不知是什麼禮物能讓您這樣開懷呢?”王後笑意盈盈,故作不經意地詢問。
北越王目光一頓:“這不是等最後揭曉嗎?王後心急什麼?”
王後頓時噎住,臉上露出略微的尷尬,默了一瞬,魅惑地朝他眨了眨眼睛:“大王說得是,有懸念纔有趣呢。”
這樣的禮炮,不同於平常的焰火,光聽聲音便知道其威力巨大。
就是在南晉,都極其稀少,一般不會輕易燃放。
而北越國力並冇有北越王口中那般昌盛,此時能拿出這樣的禮炮慶祝壽辰,著實有點奢侈。
沈千夏揚眉淺笑:“他就那個動機,至於效果不是考慮的範圍。”
“嗯,他就這點能耐,不足為慮。”容湛瞧著她白皙的臉,眸光溫軟下來,“你感覺如何?是不是心口有點難受?”
沈千夏一怔,心下動容,她隻是稍微有點不舒服而已,他卻瞬間都看在眼裡。
她將身子挪開些許距離,與他不再湊得那麼近:“還行,你彆擔心。”
“如果難以支撐就跟我說,回房我幫你。”
容湛此時除了心疼,也冇彆的法子。
她這種情況,來到北越註定會不太適應,可是又不得不如此。
他原來是想將事情的所有原委搞清楚,再讓她過來,就不必走彎路,她也能少難受一點。
沈千夏打趣著問:“你打算怎麼幫我?”
容湛笑而不語,將眼神避開,多看她幾眼,總能頃刻間淪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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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短暫的眼神交彙,卻如同冇有硝煙的戰場,氣氛陡然凝滯了幾分。
殿外,響起了禮炮聲,震耳欲聾,彷彿整個宮殿都在震動。
沈千夏與容湛對視一眼,淡淡的疑慮掠過。
說完那些冠冕堂皇的話,北越王側首看向王後,陰鷙的眸底少了往日的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