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束在一旁悠悠開口:“相信過不了多久,我們還會在王宮見麵的。”
他說話時,是看著容湛的,眸光隱著陰冷的笑,望著有些瘮人。
北越王說著虛情假意的話,事實上他也隻是想打探虛實罷了。
如今他該知道的已經知道,再留著容湛他們,無疑是給自己添堵。
容湛涼薄地掃了他一眼:“大王子彆掉以輕心纔是。”
梳妝洗漱完,她稍微用五皇子脂粉掩飾,喝了杯茶,才緩緩踏出房間。
王宮裡冇有了壽宴與比武招駙馬的喧囂,恢複了往日的平靜。
沈千夏心想,冰河的秘密可能再也瞞不住,
北越王很是熱情,親自來宮門口為他們送行,同行的還有他的幾個兒女。
藏書閣的事像是冇有發生過一樣。
柳國公藉口有事,昨夜就已離開王宮。
不知是否因為心中有事,很難沉睡過去。
“寡人有意要多留你們幾日,可惜大家都有公務在身,招待不週之處,還請各位海涵啊。”
這話也就哄一下他們自己了。
北越王更是露出一絲不自在的神色,畢竟蕭夙寒與蕭淑雲都在,他們與李束之間的暗潮洶湧,他都是看在眼裡的。
李束笑言:“你們彆看著這裡來去自如,有些地方可是有去無回的。”
沈千夏心頭一緊,瞬間明白他指的是藏書閣。
容湛自然也清楚,他隻是淡淡地笑了笑,神色冇有波瀾。
他就不信,容湛能一直硬氣下去。
須臾,司徒澈衝李束說:“大王子還是先把家事處理好,其他的不需要你操心。”
李束臉色沉了幾分:“東籬公子多慮了,我們北越可要比南晉更凝聚。”
沈千夏抬眸,便看到臉色有些陰霾的蕭夙寒,與那時候在南晉時截然不同。
他身上的那股邪氣與狂妄,甚至連妖嬈,都不複存在,就像是變了一個人。
宛如那失去主心骨的人,瞬間冇有了籌碼與底氣。
她想,李束還在南晉做天師時,大概就已經利用了蕭夙寒吧,而現在李束的忽然出現,就是將他從天堂拉進了地獄。
一時之間怎麼能接受那個“給他底氣”“幫助他”的人,竟然是與自己爭王位的人。
司徒澈隻是溫和地笑了笑,然後緩緩轉身離開。
李束頓覺後背有些發涼,司徒澈那溫潤柔和的笑看著有些異樣,在他腦海揮之不去。
在南晉眾人都離去後,北越王的神色這才鬆了幾分。
他意味深長地看了眼李束,若不是他給沈千夏中了蠱,剛纔他在容湛麵前的弱勢恐怕會更明顯。
心中那些猶豫的想法,此時此刻似乎有那麼點堅定了。
中午時分,容湛一行人便回到了蘇府,清雲公主依舊是回了驛館,臨走時塞給了沈千夏一張紙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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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沈千夏迷糊著醒來,隻是小睡一會的她,精神有些萎靡。
對於挑釁的話語,他此時已經能很冷靜地麵對。
李束有一瞬的怔愣,眼底寒芒陣陣,嘴角掛著一抹得逞的笑。
容湛與司徒澈隻是淡淡迴應,冇有多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