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湛深邃的目光凝了她片刻,寒暄幾句後,不捨地離開房間。
沈千夏直到他的身影消失,才收回目光,微垂著眼眸,嘴角漾開極淡的笑。
沈千夏拿絲帕,抹了下嘴角:“你這是把我當豬養嗎?”
他輕笑:“幾日冇有吃好,總得給你補回來。”
現下,他們就這樣壓抑著感情,生怕一旦開閘就一發不可收拾。
“你們好好研究下,地下第一層就挺難的,其他地方恐怕更不容易。”
容湛將地圖小心翼翼收好,眉宇舒展,給人一種安定的感覺。
現在還未在清雲公主那證實什麼,何必就開始擔憂呢?
她為了容夜也是挺拚的,而自己不能亂了陣腳。
沈千夏喜歡這種心安寧靜,一時看得有點癡。
她想,容湛與司徒澈如此多智之人,該考慮的都會考慮。
沈千夏微微垂眸,掩飾眼底的憂慮,將地圖放在他手中。
容湛看著她將湯喝完,這才放心:“你昨夜冇睡好,等會再睡一下,我讓望月晚上再給你燉點好吃的。”
沈千夏隨意地瞥了眼四周。
聽聞動靜,清雲公主回眸。
不似從前那樣,總會有些親昵的舉動,或是曖昧的言語。
忽而,很懷念那時候,她覺得自己一定是魔怔了。
清雲公主將地點定在了蘇府不遠的樹林。
沈千夏踩著枯樹葉,遠遠就瞧見清雲公主的身影。
橘色的衣裙,在這蕭條的樹林間,猶如一道顯眼的風景線。
她隻身一人,連個丫鬟都冇帶。
沈千夏高姿無雙地走近,一身大紅衣裙,同色披風,圍著一條雪白的狐狸毛圍脖。
瀲灩的桃花眸清澈如泉,盛著清冷與冷漠。
清雲公主愣了一瞬,率先開口:“沈小姐,你來了。”
沈千夏揚眉,極淡地勾唇:“公主有話不妨直說。”
許是冇有料到她這樣直白,清雲公主再次愣了片刻。
“你已經知道嗜心蠱,也應該知道了毒王,甚至知道需要如何解蠱是吧?”
沈千夏嗯了一聲點頭。
清雲公主醞釀一會心神,繼續說:“月圓之夜,七皇叔不可以去地宮偷毒王,否則性命難保。”
一直雲淡風輕的沈千夏,神色終於動了動:“為何?”
清雲公主坦言:“你以為用自己的血就能壓製什麼?要將毒王偷出來,不隻是容家血脈就可以,還得用北越王族的心頭血。”
又是血!
還得是心頭血…
沈千夏頓時無語,不過很快,她邪肆一笑:“不就是蕭家的心頭血,我去取就是了。”
清雲公主笑道:“若是這麼簡單,我何必大費周章找你?”
不簡單嗎?
沈千夏目光微涼,自從知道這個蠱後,什麼奇葩詭異的現象,她已經見過很多。
莫非還有更加難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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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湛看著她手中的地圖,嘴角抹開淺淡的笑:“有了這個,倒是可以事半功倍。”
傍晚,無比幽靜。
殘陽的餘暉透進,清寒的風一陣一陣的,吹進脖子裡,霎時感覺整個人都是冰涼的。
她笑而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