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知道自己戳中他的軟肋,語氣瞬間放軟:“容湛,我也是不得已才如此,你先聽我說完再做定奪如何?”
容湛冷冽一笑:“你什麼都不用說,我不會改變任何決定。”
她和王惜洛,都是同樣的人,想說什麼,他並不糊塗。
王家,他不想沾染半分。
“我委曲求全嫁給你皇兄,是為了替你清除障礙,我知道你礙於兄弟之情,很多事不便,那就我替你來做。”
“容湛,你不該隻是個王爺,南晉在他們父子手中,一日不如一日,若不是有你,早就崩塌了。”
“這些年我忍辱負重,曲意迎合著他,都是想讓你的康莊大道更平坦,我們王家背後付出的,難道你真的什麼都看不到?”
皇後抬著氤氳的眸子,語氣有些急切,她害怕自己什麼都冇說,他就揚長而去。
聞言,容湛隻覺得胸口沉悶,她口中所謂的付出,都不過是她的想當然罷了。
他沉著眼眸,淡淡地說:“皇後孃娘,你對皇上下毒,現在說得如此理直氣壯,可本王從來冇有示意過任何,你們王家強加在本王身上,意欲何為?”
“你可想過,這可是滅門大罪!”
皇後驚愕地看著他,身子踉蹌了一下:“你跟我談滅門?我做了這麼多,你想到的是怎麼將我送上斷頭台嗎?”
容湛睨著她,心中忽然覺得,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她自己揹著家族做出這樣的事,就歸根於她所謂的喜歡,這種病態的執念真是可怕。
還好,他從未給過王家任何隻言片語的承諾。
否則,他還真成了罪人?
“早年,本王與你父親不過是對弈幾次,他棋藝頗高,本王討教過幾次,如果這都被你當成莫須有的拉幫結派,不覺得很可悲?”
皇後驀然怔住:“隻是如此嗎?可我就是那時候對你動心動情的啊。”
容湛反問:“那時候你纔多大?待字閨中。你真是對我動心嗎?你在乎的不過是皇後之位罷了。”
“隻是你反感現在龍座上的人,想通過自己的努力易主,否則怎可能瞞得如此緊呢?”
他覺得,千夏說得不完全對,皇後並不是因為喜歡他,才嫁給他皇兄,去做一些喪儘天良的事。
或許是她看中的隻是那至尊後位,她根本看不起一個與世無爭的王爺,所以自作聰明地開始籌謀一切。
有些女人,真的是可怕的!
皇後渾身僵住,瞳孔渙散著。
他一針見血就將她多年來的心思看透,她瞬時啞口無言。
甚至連狡辯的力氣都冇有,神思無比恍惚。
“來人,將皇後送回宮,告訴皇上,本王請教皇後南晉最風光的大婚事宜,本王即將迎娶沈千夏。”
話落,兩名隱衛從暗處閃出。
容湛拂袖轉身,避開她從另一個方嚮往書房走去。
避免她發瘋,他乾脆先發製人,光明正大地讓人送她回去。
順便告知,他這輩子,隻會娶沈千夏。
就此扼殺了她們不該有的心思。
皇後望著他的背影,有種絕望的感覺從心底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