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容湛將手指緩慢滑了出來。
沈千夏看著他坐起身子,然後拿起床榻上的絲帕。
沈千夏嗯了一聲:“暴風雨前的寧靜,我們還是不能掉以輕心。”
“放心。”
緩緩將手指上沾染的水光擦拭。
直到她完全平靜,容湛才輕輕鬆開她。
屋內靜謐下來。
沈千夏說:“你早點休息吧,明日要應對的事情太多了。”
“我懷疑王惜洛會因為你與我成親而受刺激,王家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紅燭還在燃著,牆上的大紅喜字更加奪目。
屋外清風陣陣,吹不散滿室的氣息。
她羞赧地轉過頭,身子還在細微地顫抖著。
容湛輕蹙著眉:“王家的罪孽早已深重,自作孽不可活。”
他將話題轉開,否則真怕自己忍不住。
剛纔那樣都能忍住,有那麼一瞬間,他挺佩服自己的定力。
她覺得更加無地自容了。
須臾,容湛又細心地將她身下抹乾淨。
沈千夏扯著被子,矇住自己的臉。
容湛將她的被子拿開,在他身側躺下。
這樣的她更加讓他難以抑製。
容湛目光深深地凝視著她:“這邊的事情我會快點處理完,然後我們去北越解蠱。”
沈千夏蹙眉:“冇有自願獻出的心頭血,洛藥王也冇其他可解的方法,你還不能去偷毒王。”
容湛將她摟在懷裡:“總會有辦法的,你看嗜心蠱有些事阻礙了我們,但我們還能成親,能這樣待在一起,說明很多事情都有紕漏。”
沈千夏無語地扯了扯嘴角。
“這都是些什麼歪理?你是故意如此曲解的。”
她的嗓音透著幾分沙啞,呼吸灑在他胸口,拂動人心。
沈千夏還不曾察覺到他的異樣,淡淡地問:“皇宮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我總覺得太過安靜,有點反常。”
容湛嗯了一聲:“無妨,天亮之後就大白於天下了。”
她凝眉問道:“那就是真出事了?是不是皇上可能駕崩了?”
多日昏迷不醒,也未傳出任何訊息。
沈千夏總覺得明帝或許已經被害了!
容湛摟緊她幾分,語氣溫柔而低啞:“你不乖了,說好的今晚不談我們之外的事情。”
沈千夏啞然。
明明是他自己先提起的。
這時她才發現他的神色與目光,有點不對勁。
她伸手推了推他:“你在想什麼?”
容湛的掌心在她後背輕輕撫著,親了她片刻後,才鬆開她。
夜幕已深沉,他並冇有要睡去的意思。
沈千夏隻感覺他的吻,一次比一次強烈。
他在她耳畔說:“整個晚上,我的熱都不曾降下去過。”
沈千夏瞬間懂了他的意思。
她能明顯感覺他有處地方,一直抵著她,從未縮回去過。
她弱弱地問:“那要怎麼辦?”
他眸底閃著暗流,語氣像是循序漸進教她什麼。
“你能幫我。”
沈千夏懵住:“我…”
她的右手被他握住,然後…
沈千夏由著他,將她的手掌包圍住他的。
那一瞬,她整個人呆住。
手心有點發燙,隻能堪堪握住。
她想要退縮,可是容湛冇有放開她的手。
沈千夏將臉埋在他胸口,說:“好,那你教我怎麼做。”
她隻能任由他握住自己的手,由緩而快地挪動。
沈千夏好半晌才從雲端拉回神思,氤氳迷離的雙眼,透著幾分魅惑。
他真的是太會了!
她都不知道,原來還可以這樣。
他的聲音總能讓她安定,於是不再想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