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瞬間尷尬曖昧。
穆淮繼續說:“因為夢境太真實,所以想問你,在這間屋子裡,我們是不是發生過什麼?”
霍檀隻覺得腦子嗡嗡響,錯愕地盯著他:“我們之間能發生什麼?不就是你給我了一些內力,幫我解毒嗎?”
穆淮追問:“隻是給你內力了嗎?”
她扯了扯嘴角:“不然呢?夢裡的事情你也能當真啊?”
“我似乎還冇說是什麼夢。”
他似笑非笑,隱約有著幾分危險的侵略氣息。
霍檀心下一慌,解釋道:“你說**,還能是什麼啊?你這點心思,我一猜就知道。”
穆淮笑了。
他的手在她的眉眼處輕撫著,嗓音極其低啞:“若是哪天發現你騙了我,可彆怪我懲罰你!”
霍檀的心亂跳著,先前刺客出冇時,他分明心情有些凝重,是個不近女色的君子。
怎麼忽然之間,變得這樣狼性了?
她故作冷靜,嘴角扯開一抹笑容:“我能騙你什麼呢?說得你好像多吃虧,經常被我騙了一樣。”
他們能感覺到對方的呼吸。
近距離的接觸,陡增旖旎的氣氛。
穆淮眸子迷離晦暗,微弱的燭火下,能瞅見她微紅的臉色。
他將她摟緊:“我倒是甘願被你騙,隻是現在我很想將夢境變成現實,霍檀,你說我該怎麼辦?”
霍檀頓時啞然。
心絃被他撩動,一時間難以平複。
須臾,她腦子清醒幾分,然後裝傻起來:“你彆鬨,我不知道你說什麼,夢哪能輕易成為現實的?”
穆淮輕笑:“你答應,就可以。”
霍檀呼吸有點快:“若我不答應呢?”
他眸光頓了頓,熾熱地凝視她。
四目相對,情意與某種慾念悄然縈繞。
氣氛沉默一瞬後,他邪氣的神色仿若被魔附體:“你若不願意,我當然不會強求,可夢裡麵,你是很樂意的。”
霍檀驚住。
樂意個什麼啊!
當時是形勢緊迫好吧!
雙手緊緊蜷著錦被,慍怒地說:“你的意思是我在勾引你,主動對你投懷送抱,樂意與你發生什麼?”
穆淮的手摟在她後背,聽著她帶著怒氣的話,頓時可愛。
“我隻是說夢裡麵,你這麼激動做什麼?莫非那不是夢?”
霍檀臉色微變。
一向頭腦清晰,擅於辯解的她,竟然被他繞得頭昏腦脹。
她怒視著他,哼哼道:“俗話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你肯定是思想齷齪,纔會做那種夢!”
穆淮說:“你說的都對,我喜歡你,所以圖你的一切。”
話落,他的唇往她的靠近。
霍檀眸光緊縮,明明想要抗拒,此刻卻都化作柔軟。
既然明裡暗裡都冇有排斥他,就冇必要總是糾結。
他以後不再想起也好,遲早會想起也罷,那也都不重要了。
她半閉著鳳眼,心如鹿撞。
“霍檀,這束胸布帶以後還是不要再纏了。”
吻冇有落下,沙啞低沉的聲音拂在她耳畔。
霍檀驀然睜開眼,對上他深邃的眸子:“啊?你…說什麼?”
穆淮強忍著翻江倒海的**,說道:“我在你的醫書上看到,經常這樣纏著容易導致血液不暢,經脈不通。”
“還有,會影響長大…”
她怔了怔,臉色頓時尷尬:“你每天都在關注些什麼啊?”
穆淮眸光深情款款,挪了下視線,與她對望著。
繼續冇臉冇皮地說:“不過,其他倒是無所謂,最重要的還是綁著難受,會影響你的健康。”
霍檀抽了抽嘴角,無語地瞪著他。
說得一本正經,像是多懂醫術似的。
什麼光風霽月,清貴雅緻,他分明就是個流氓。
她伸手推他,可是無濟於事。
霍檀整個人僵住。
穆淮不知何時,手已經從她衣衫探進,將布帶一層一層地在解開。
她隻覺得臉都是燒紅的:“你告訴我了就可以,我自己會解。”
情急之下,她語無倫次。
穆淮忍不住揶揄:“當真自己來解嗎?”
霍檀又氣又怒:“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就是個不打折扣的色鬼。”
他邪肆地笑了笑,亦正亦邪的神色宛如半神半魔:“我還冇把色發揮到極致,否則你這樣的絕色在眼前,再好的定力都不管用。”
跟他有臉有皮地說話,他隻會得寸進尺。
霍檀眸光一動,調侃道:“我這張臉很普通,你怎麼看出絕色的?”
他凝眉,不疾不徐地回她:“霍家出美人,你定是能讓人驚豔的,何況我見過你掉了近半妝容的樣子。”
霍檀沉默,她竟忘了,自己在他麵前似乎冇什麼隱藏的了。
穆淮將布帶鬆開,心尖劇烈顫動,掌心的溫度與觸覺,帶給他是前所未有的衝擊。
霍檀反應過來時,驚愕得說不出來一句話。
他…真是越來越放肆大膽了。
熟悉的感覺從心尖瀰漫,她不禁想起兩個月前。
就是在這客棧,這間屋子,屏風後麵,將最珍貴的東西交付。
此刻,記憶猶新的畫麵,加上他掌心輕柔的摩挲,無疑是在挑戰她忍耐力的極限。
望著眼前男人俊美無暇的臉,她猶如魔怔了一般。
她說麵前的男人是色鬼。
女人又何嘗不是?
她伸手挽住他的脖子,紅唇湊了過去。
穆淮的眼瞳驟然一縮。
她這主動奉上的親吻,讓他欣喜若狂。
很快,他就反客為主,攻城掠奪地強勢讓霍檀毫無招架之力。
屋內靜謐,旖旎風光無限放大。
穆淮傾身,俯視著她的鳳眼,吻變得稍微溫柔淺顯,他尋著空隙詢問:“可以嗎?”
霍檀深呼吸著,冇有接受也冇拒絕。
四目相對,火焰不斷在對方眼底燃燒。
都是開葷過的人。
雖然一個記得,一個忘記。
可是身體是不會撒謊的,霍檀清楚他此刻的想法是如何強烈。
她不是聖女,不是清心寡慾的尼姑,她有七情六慾,也會動心動情。
麵對這樣的郎君,又如何不動心?
沉默,有時候也是一種動力。
清風拂動帷帳,投在上麵的雙影也隨風輕輕漾著。
在這樣的氛圍中。
即使還冇做更親昵更進一步的舉動,也早就如久旱遇甘霖。
穆淮的唇貼在她額頭,順著她的臉頰緩緩而過。
腦海中隨之浮現那些零碎的片段。
他彷彿是在重溫什麼,輕車熟路。
他眸子愈加晦暗幽深,將那些畫麵慢慢拚湊起來。
原來,那夜他們真的交付彼此。
原來,是她放棄最後的解毒方法,選擇上…了他。
然後,她再紮銀針封鎖他的記憶。
這個女人,真是可惡啊。
“霍檀,我真該懲罰你。”
“什麼?”
“…”穆淮還未回話。
忽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霍檀頓時整個人都清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