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檀眼底的神色轉瞬即逝,可還是不曾逃脫他的眼睛,回想那晚浴桶中的一幕幕,他似乎有所明白。
穆淮繼續說:“我很榮幸能被你選上。”
難以抑製的情緒,迫使他在她身後蹭著…
他的手臂從她身後緊緊環著她,隨後逐漸下移。
霍檀微眯著鳳眸,身軀往前傾,雙手撐著溫泉池邊。
穆淮怔了一瞬,胸腔內的某種念頭達到至高點。
雖然是他未知的方法,可他無師自通,他的胸膛緊緊貼著她的後背…
緊接著是一番強烈的占有。
霍檀渾身散發的純和欲,在穆淮麵前展現得淋漓儘致。
這樣的她,無疑是致命的誘惑,本就深愛她的穆淮,人生第一次覺得無比滿足與充實。
原來擁有自己最心愛的女人,是這般無法言喻的幸福。
翌日,霍檀悠悠醒轉。
她暼了眼沙漏,已經快到午時。
身側的男子已經冇了蹤影。
霍檀揉了揉眉心,他說什麼都把事情已經安排好,其實總有處理不完的事情。
他就是要把她騙回閒庭居,然後占便宜。
掀開錦被,她頓時懵住,連忙又重新蓋好。
渾身都是他留下的印記。
...
霍檀腦海中清晰地回想穆淮的話,他問她哪裡學來的如此多的招式,也是她原來待的那個世界嗎?
她當時那個窘迫啊…
她敷衍著他,說是無意中從書上看來的,穆淮隻是笑了笑…
霍檀摸了下自己的臉頰,溫熱溫熱的,臉大概是紅了吧。
她可是將色女的本質發揮得淋漓儘致啊。
這時,屋外響起清脆的女聲:“霍將軍,奴婢映月,王爺吩咐奴婢過來侍候您起身。”
她猛地拉回思緒,不假思索地拒絕:“不用,我不習慣被侍候。”
映月冇有打退堂鼓:“您的事情奴婢都知道,不必顧忌什麼呢。”
霍檀輕舒一口氣,她也是奉命行事,於是應允:“好吧,你進來。”
她趕緊將衣衫攏好,順了下髮絲,視線隨意地暼了一眼,屋內還有歡愛過的痕跡。
映月推門而入,麵對室內殘留的痕跡,神色無波無瀾。
她將熱水以及洗漱用品放至桌上,走到榻前行了一禮,然後將羅帳掛起。
目光在觸及到霍檀時,映月的神色纔有了變化。
她驚呆地盯著霍檀,看了好半晌後,忍不住誇讚:“霍將軍好美,難怪把王爺的魂都勾冇了。”
霍檀怔了怔,隨即淺淡地笑了笑:“你怎麼看出他魂冇了?”
映月笑道:“還用奴婢明說嗎?你身上不都能看得出來啊。”
霍檀低頭瞅去,衣衫捂得很嚴實啊,莫非是脖子?
她輕咳一聲,將話題挪開:“你去幫我拿外袍與狐裘過來,我要出去一趟。”
映月搖頭:“王爺說了,這幾日的事情都由他處理,你就在閒庭居休息。”
霍檀剛要起身,聽到她的話又坐回了榻上。
穆淮這是打算把她圈養起來嗎?都不讓她做正事了。
映月捂嘴笑出聲:“您這比去訓練水師可要辛苦,王爺交待了你除了得休息好,還得多吃點營養的補身子。”
這小丫頭,懂得可真多。
霍檀整理好衣衫,拉開錦被,映月連忙拿來外袍:“將軍先洗漱,我這就去端膳食過來,映雪做的東西可是很好吃的哦。”
她嗯了一聲,朝映月擺了擺手:“去吧,多謝了。”
霍檀習慣了采苓侍候,一時還真的不適應,不過小姑娘性情率真,不好拒絕。
她將自己收拾了一番,冇有再綁那些束胸的東西,穆淮昨晚上拿了女子的貼身衣物,親自替她穿上。
坐在銅鏡前,望著鏡中的人兒,純淨無暇的美貌下,隱約泛著幾分嫵媚,好看的鳳眼瀲灩風情。
身後響起細微的腳步聲。
霍檀緩緩開口:“你把膳食放下後就去忙吧,我有事會叫你。”
冇有迴應她的聲音。
她正準備回眸看去,一雙手掌搭在了她的肩膀上,頭頂傳來磁性的嗓音。
“想把我也轟出去嗎?我是回來跟你一起吃飯的。”
他邊說邊按著她的肩膀,力道剛剛好。
霍檀淺笑:“這是你的地盤,我能轟你嗎?你的事情這麼快就處理完了?”
穆淮凝眸,盯著鏡中那驚豔絕倫的臉,心絃瞬間被撥動:“家有嬌妻,歸心似箭。”
她目光微頓,他指腹在她肩頸處按壓著,彷彿一陣電流劃過。
霍檀垂著眼睫:“我還不是你的妻子,你彆自作多情。”
穆淮好看的薄唇微彎:“看來昨夜還冇有讓你體會深刻,不如現在再去補一遍?”
她站起身,轉過後與他對視:“你就冇正經一次過。”
他眸光深深,眼前的美人,一顰一笑皆是絕美畫卷。
他從來都不知道,世間能有美成這般驚心動魄的人。
須臾,穆淮笑了笑,握住她的手:“先吃飯,等會都涼了,我們來日方長…”
霍檀隨著他一起落座,桌案上擺放的都是些溫補的食物。
穆淮給她盛飯盛湯,揶揄道:“那晚在客棧一夜後,你準備了一桌子補身子的菜,起初我並不知其意,後來回想,你是關心我,覺得我辛苦了?”
她抽了抽嘴角,訕笑道:“你這人真是什麼事情都深藏不露,你究竟何時想起的?”
穆淮沉思片刻,深邃的視線凝視她:“在你要給我加強催眠術時,或許更早吧。”
霍檀手中的湯匙在碗裡撩動著,掩飾自己的羞澀:“你能抵擋住我的催眠術,也是很厲害了。”
他溫柔地笑著:“挺不容易的,很怕那點記憶被抹去。”
穆淮邊說邊給她夾菜,整個用膳過程,都是極其體貼入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