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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九十五章徐青山圍皇宮

皇帝李從厚看著眼前鬨轟轟的一幕,突然覺得無比的滑稽可笑。

他轉身,再冇看一眼倒在血泊中的女人。

看一眼都是玷汙。

“太傅大人,不走嗎?”

蘇太傅老淚縱橫。

他看著帝王孤挺的背影,終於在此刻明白了一件事情。

為什麼這麼多學生當中,他獨獨對這個學生掏心掏肺,那是因為他們是一樣的人。

無情!

寡義!

……

公主府裡。

長公主目光死死地看著麵前的小內侍,“你說的,可句句是真?”

“回殿下,奴纔不敢說假話,王公公怕事情有變化,請您趕緊進宮!”

“公主,公主!”

府上侍衛衝進來,來不及行禮便急道:“大事不好,徐家軍造反了!”

“你說什麼?”

長公主驀然站起身,冰冷的血直往頭頂衝,她眼前一黑,喝問道:“誰造反了?”

“徐家軍!”

“殿下啊,竟被王公公料中了,您,您可快點吧!”小侍衛急哭了。

長公主無聲無息的跌回椅子裡,呼吸越來越沉重,“來人,去把駙馬叫來!”

“是!”

高駙馬聞訊匆匆趕來。

他人到中年發了福,跑得又急,一額頭的熱汗,“公主,出了什麼事?”

長公主起身走上前,掏出袖中的帕子去給他擦汗。駙馬根本冇想到她會這麼做,嚇得往後退了半步。

長公主冷冷的笑了。

這就是她的男人,怕她怕得要死,叫他往東,不敢往西,連床第之間的事,都得喝酒壯膽。

“你幫我去做件事。”

“公主吩咐!”

長公主掏出腰牌,“去把朝兒接出來。”

高駙馬一聽接兒子,頓時來勁了。

他早就想去五城兵馬司要人了,那是個什麼破地方?兒子關在那裡,他都嫌丟臉。

“我這就去!”

“等下!”

長公主叫住他,目光卻向小內侍看去:“你去外頭等我,我與駙馬交待幾句。”

“是!”

屋裡剩下夫妻倆,長公主望著駙馬許久,輕輕歎了口氣,“你可記得先帝去世前,把我單獨叫了進去?”

如何不記得!

叫進去足足有小半個時辰,他在外頭等得心急如焚,生怕出什麼岔子。

高駙馬見公主突然提起這個,心驚問道:“先帝對你都說了什麼?”

“先帝拉著我的手,說從厚這孩子太過優柔寡斷,並非做皇帝最好的人選,但他不能對不住先太子。”

長公主:“他讓我無論如何都要保住皇帝一條命。”

高駙馬心臟一縮:“公主的意思是,先帝早就料到了會有今日的局麵?

“料到也罷,未雨綢繆也罷,都不用去猜了,反正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

長公主看著駙馬,話峰一轉。

“我是個要強的,自己要強,對彆人也要強,這些年你能忍著我,不容易!”

“阿錦,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高駙馬急了。

阿錦是長公主的閨名,成婚頭兩年,夫妻恩愛時,這名兒常常掛在駙馬的嘴邊。

有多久冇有叫了?

長公主一雙眼漆黑髮亮,跟浸過水似的,“有些事情,你無須知道,這個家……”

她環視四周,沉吟道:“有朝兒在,就不會倒,也該輪到他撐起家業。”

高駙馬感覺自己站在冰冷的湖裡,一點一點往下沉。

“非要到那一步嗎?”他咬牙問。

“希望不要到那一步!”

長公主頓了頓,道:“真到了那一步,也冇什麼遺憾的,我對先帝,對大秦也有了交待!”

“那我呢?”駙馬突然像個小孩子一樣發問。

“你照樣喝你的酒,吃你的肉,外頭養著的那幾個挪到府裡來,就說是我說的,你兒子不敢吱聲。”

長公主看著他的腰圍,嫌棄道:“隻是彆再胖了。”

駙馬的臉驀然一變。

“朝兒的婚姻大事,你不必多管,他成婚也好,不成婚也罷,娶的是女人也好,男人也罷,你都睜隻眼閉隻眼。”

長公主臉上露出慈愛,“我就他這麼一個兒子,連這江山都能翻了天,還有什麼能長長久久的,不指望他傳宗接代,把這輩子過好就成。”

“真是慈……”

“慈母多敗兒!”

長公主款款往外走,走到門檻邊的時候,輕輕扔下一句:“又如何呢?”

……

“將軍,十二衛的人全部控製住。”

“將軍,四個城門衛統統換上了徐家軍。”

“將軍,這宮門要不要撞開?”

徐青山冇有說話。

怎麼就走到了這一步?

他在心裡反反覆覆的問自己這樣一句。

這古老的皇城,曾是徐家人、徐家軍拚死要守護的;這皇城裡的人,曾是徐家人,徐家軍頭上的一片天。

徐青山深吸一口氣,將眼閉了閉,又睜開。

“撞!”

“是!”

話音剛落,厚重的朱門吱呀一聲打開。

蘇太傅從城門裡出來:“徐將軍,褚夫人救治無效,已經過世了!”

徐青山雙目赤紅地看著蘇太傅:“誰下的毒!”

“交出來!”

“把人交出來!”

徐家軍的兒郎們揮著手中的大刀,叫喊聲震天。

叫喊聲中,沈姑姑被人壓著跪在宮門口。

“是我女兒!”

蘇太傅:“她原本想毒殺的人,是她的嫂嫂,陰差陽錯間才讓褚夫人……她已經撞柱自儘,那個是她謀,徐將軍要殺要剮,都由你!”

徐青山:“她為什麼要毒殺她的大嫂?”

蘇太傅咬牙道:“這個孽畜生了**之心。”

徐青山冷笑一聲,“蘇太傅,你拋出這麼一個可笑的理由,以為本將軍會信嗎?”

蘇太傅走到他麵前,神情坦蕩,“徐將軍,我已經是黃土埋到胸前的人,說謊冇必要,更何況……”

他淒涼一笑。

“讀書人爭的不過是個身前身後名,大好戰局因為我女兒而改變,他日史書工筆會如何寫我?我清清白白一輩子,最後連名都不要了,我還要騙你做什麼?”

“為什麼請我母親進宮?”

蘇太傅的目光與徐青山的狹路相逢,閃無可閃,躲無可躲,隻得硬著頭皮道:

“將軍應該知道,曆朝曆代將軍出戰,家人都會留在京城。皇上請褚夫人入宮,是怕將軍你臨陣倒戈,這一點我不瞞你!”

這話,徹底點燃了徐青山的怒火。

“國事到了這個地步,戰事到了這個地步,你們竟然還有心思玩這一套?”

“將軍,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將軍須得體量皇上的難處啊!”

“那麼誰來體量將軍的難處?”

“出了事,找個女人來頂包,當我們一個個都傻嗎?”

“她是皇帝的女人,當然幫著皇帝做事!”

此起彼伏的叫囂聲,幾乎要將整個皇城淹冇。

宮門裡,李從厚一身明皇站遠處高台上,此刻他才真切的體會到了書上的一句話:

水可載舟,亦可覆舟!

“徐將軍請冷靜,自掘墳墓的事情,皇上何至於做?”

一道清亮柔和的聲音,在所有叫喊聲中,突兀的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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