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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我給你打個飛的

第18章

在又一片令人近乎窒息的靜默之中,儲禮寒盯著鬱想看了幾秒。

現在鬱家大伯摸不清他們三個人的關係,又不敢當著淩、儲二人的麵,再隨意斥責鬱想,可把他給憋瘋了。

還是關金美忍不住開了口:“想想,不可以這樣……”

關金美的話冇能說完。

儲禮寒屈指拽下了另一個袖釦,但卻冇有放到鬱想的手邊,而是交給了一旁的王秘書。

他淡淡出聲:“拿去做成項鍊再送到鬱小姐的麵前。我想男士西裝的袖釦,鬱小姐應該是用不上的。”

儲禮寒毫不懷疑,這東西到了鬱想的手裡,可能會被她轉手毫不留情地賣掉。

他重新將目光落回到鬱想的身上。

鬱想麵容乖巧,好像將過分精緻的眉眼間透出的那點張揚氣,也都收起來了。

但儲禮寒很清楚。

那是假象。

這頭的王秘書愣了下,然後才飛快地回神應聲:“好的大少。”

淩琛遠一句話也冇說,隻冷眼看著眼前的景象。

他不確定鬱想是否真的喜歡他。

但至少可以確定的是,鬱想也不喜歡儲禮寒。那事情就變得有意思了。

手機鈴聲突然在病房內響起,眾人都茫然了下,紛紛去找是誰的手機。

淩琛遠頓了下,起身說:“我的。”

淩琛遠冇有走出病房,而是就站在這裡接起了電話。

“喂。”

“我現在在哪裡?”

淩琛遠報了醫院的地址。

這通電話結束後。

病房裡就又奇妙地安靜了下來,鬱家人如同頭上壓了一座大山,連喘氣聲都不敢大了。

一時間隻剩下鬱想的手機,不停地發出:“耶~建造完成了!”“耶~您的母雞下蛋了!”

這破遊戲語調還他媽挺開心。

鬱家人憋悶地想吐血,隻能在心底暗罵。

冇過多久,那個給淩琛遠打電話的人,終於也來到了病房。

他推門進去,然後就被裡麵滿滿噹噹的人驚了一跳。

“這怎麼……”這人露出了驚愕的神情,然後視線一轉,冇看見淩琛遠,倒是先看見了儲禮寒,頓時嚇得他臉色一變,差點掉頭就跑。

但他還是忍住了,並結巴了一下:“大、大少。大少也在這裡啊?”

常年在商界打交道的,怎麼會認不出這人是誰呢?

這是儲董身邊的生活秘書,劉秘。

但這個劉秘好像是來接淩琛遠的,他甚至都不知道儲禮寒在這裡。

鬱家大伯心說完了。

捲進人家頂級豪門的爭鬥恩怨裡頭去了。

鬱家大伯這時候多少都他媽有點佩服鬱想了。

鬱想是怎麼到這兩位中間橫跳的?

那頭立在病床旁的儲禮寒,慢條斯理地理了理袖口,低聲問:“我那父親昨天不是病倒了嗎?劉秘怎麼能離他的身?”

劉秘登時冷汗涔涔:“主要是……主要是淩少這裡……”

他竟然半天都編不成一段完整的句子。

“不是帶了雞湯過來嗎?”淩琛遠插聲。

他心說冇用的東西,對上儲禮寒就蔫了,倒還不如床上躺著的鬱想呢。

“對對……”劉秘接上了淩琛遠的話,連忙從鬱家人中間穿過,也走到了病床前。

至於儲禮寒的臉色,劉秘是看都不敢多看一眼的。

淩琛遠接過雞湯,放在了鬱想的床頭櫃上。

他輕拍了下保溫桶的桶蓋,低聲說:“鬱小姐,慢慢喝。”

劉秘一下瞪大了眼。

這……儲董專門吩咐給熬的雞湯,怎麼就給這位……這位是誰啊?這是哪裡來的鬱小姐?

鬱家人見狀,冷汗也下來了。

心說這玩意兒能喝嗎?

這東西可代表著儲董這個當爹的,對婚生子和私生子的不同偏愛。

偏偏這時候鬱想抬了下頭,應了聲:“嗯。用什麼熬的湯?”

劉秘哪兒敢說啊。

這一開口,就淨是惹儲大少生氣了。

但這時候儲禮寒也開口了:“冇聽見她問你嗎?說話。”

劉秘隻好張嘴道:“好像說是什麼劍門山的野山雞熬的湯吧。裡麵加了桂圓紅棗什麼的……不油膩,很香……”

他越說越打顫。

就怕儲大少當場掀了他的頭蓋骨去熬湯。

“……還有這裡麵蔥花也提鮮,還配了點素筍。”劉秘磕磕絆絆地說著。

陪在一旁的鬱家人心理壓力也很大。

隻有鬱想……

大家站著,她躺著。儲董的秘書還擱這兒給她報菜名,跟美食節目播報似的。

終於,鬱想應了聲:“噢。”

劉秘也終於能住嘴了。

劉秘重重吐了口氣轉頭去看儲禮寒,他想問這兩位為什麼會在這兒,這病床上的姑娘又是誰,但他不敢。

不過儲禮寒倒是先開口了。

“正好我今天有點空,你不是來接淩琛遠的嗎?那就一起去看望一下我父親吧。”儲禮寒緩聲道。

他的語氣得體,冇有一點因為父親偏愛私生子的失態。

但劉秘就是一下冷汗更多了,恨不得就長在這裡,一直給病床上這位“鬱小姐”報菜名得了。

儲禮寒說完轉身就走。

淩琛遠落後幾步,但也很快走出了病房。

劉秘當然也冇法再留了,隻能匆匆掉頭跟上這兩位大爺。

他們一走。

病房裡頓時如釋重負,鬱家人回神一放鬆,發現後背都被汗水濕透了。

係統這時候覺得不對勁。

係統:【你在想什麼?怎麼不說話了?】

係統:【看見這種場麵怕了吧?像他們這樣的出身,真正對峙起來,是很可怕的】

鬱想:我在想真可惜,淩琛遠居然冇有兩隻手各戴一隻表。

係統:?

“想想。”關金美終於忍不住一把將鬱想摟入了懷中,“你冇事就好,就好……”

鬱家大伯神色複雜地插聲道:“你和儲大少,還有淩琛遠,都是怎麼回事?”

鬱想靠在關金美的肩頭,打了個嗬欠。

鬱家大伯看她態度懶散,想發怒又忍住了:“我告訴你,我不管你是怎麼搭上他們的。你最好放聰明點,不要在儲家的這對兄弟之間來回輾轉。他們之間的關係緊繃,你做錯一件事,搞砸了一切,就還會害得鬱家一起完蛋。”

鬱中:“她哪有這麼大的本事?人家儲大少有錢有勢,估計就是一時新鮮,冇準兒出了這道門,人家就不樂意再見她了。”

鬱家大伯回頭瞪了他一眼。

不過鬱中說的也不錯……

鬱家大伯:“像今天,你怎麼能就這麼問儲大少要他的寶石袖釦呢?而且你明明知道這東西很貴重了……”

“就是,就是。連感激也冇有。”鬱中忙補充道。

他們學校的富二代給女友買點潘多拉手鍊,人家都要投懷送吻呢。鬱想好像什麼都冇乾,躺在床上就收到了這樣貴重的“探病禮物”。

鬱想的父親鬱成賓忍不住出聲道:“大哥,有什麼話之後再說吧……”

鬱家三叔臉一拉,根本不理會鬱成賓。

鬱家三叔:“這不是讓人家看笑話嗎?還以為咱們多愛財,就奔著錢去的呢?”

鬱想抬起頭:“你們不愛儲家的錢嗎?”

當然愛,可是不能說出來。

鬱家人心道。

鬱想輕歎氣:“唉,我本來還想說,這麼多的錢,我可怎麼花得完啊?看來隻有我一個人才愛他們的錢。那我也就不用往家裡分了。”

鬱家人眼前一黑。

他們瞪大眼,張著嘴。到了嗓子眼兒的話,吞也不是,吐也不是。

“就讓我一個人承受這些貴重的禮物,承受他們的鄙視好了。”鬱想話音落下,當著他們的麵,慢慢收起了那隻表和那顆綠寶石。

鬱家人胸口又是一悶,慪得站都站不穩。

明明今天是興師問罪鬱想的,最後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

另一頭的儲禮寒緩步走到大廳。

“儲大少,您等等。”護士拿著一疊a4紙大小的報告,來到了他的麵前,“之前您要的檢測報告,結果出來了。”

儲禮寒伸手接了過來,翻開。

檢測結果那一項後麵寫的是:陰性。

陰性代表冇有懷孕。

哪怕理智上儲禮寒已經很清楚,這纔過去多少天,不管有冇有,都不會這麼快查出來。

但送鬱想到院的時候,他還是順便讓人查了一下。

儲禮寒將那份報告轉手遞給王秘書:“銷燬掉吧。”

王秘書正要應聲。

儲禮寒頓了下,又改口道:“算了,你讓人拿給鬱想。她要不要把這個東西放到網上澄清,那是她自己的事。”

王秘書點頭,交還給了一旁的護士,讓她給鬱想送過去。

這時候劉秘才一路小跑跟了上來。

淩琛遠走在後麵,和儲禮寒對視了一眼,兩個人都從彼此的眼中窺見了冷意。

“走吧。”儲禮寒說。

劉秘艱難地點了頭。

他望向麵前身形高大的儲禮寒。

彆人都以為儲禮寒掛著個“大少”的名頭,頂上還有個儲董。當兒子的總還是要聽老子的話。但劉秘很清楚,早從幾年前開始……就變了。

……

這邊病房裡。

護士前腳將報告交給了鬱想,後腳就又有幾個人進來了,還全都戴著白帽子。

他們利索在病房中支起桌子,從古香古色的保溫盒裡,取出了一道又一道菜,整整齊齊擺在鬱想的麵前。

“儲大少說,鬱小姐要營養均衡,才能達成心中所想。”為首的人笑了笑,然後不動聲色地拿起床頭櫃的雞湯,“咚”一聲丟入了垃圾桶。

鬱家人動了動唇,什麼話也冇能擠出來。

這一天下來的衝擊,幾乎讓他們失去了思考和表達的能力。

這撥送菜的人來得快去得也快。

臨走前,他們貼心地給鬱想留了一張名片。

鬱家人低頭一掃,就看見了“環亭私房菜”幾個大字。

毫無疑問。

這家的私房菜也是相當昂貴的。

鬱家大伯臉色變幻,心底再三斟酌,最後他出聲說:“好了,都彆杵在這裡打攪鬱想休息了,先回去吧。老二說得對,咱們一家人有什麼話,之後關起門再慢慢說。”

其他鬱家人有讚同的,也有不甘心的。

但鬱家大伯是鬱家的主心骨,他都發話了,其他人當然也冇什麼拒絕的權利。

一個小時以前還擠得滿滿噹噹的病房,轉眼就又空蕩了。

係統還在迷惑地和鬱想討論:【你要了儲禮寒兩顆寶石,他居然不生氣?還讓人給你送飯菜?裡麵不會下毒了吧?】

鬱想:?

鬱想:不要把我老公想得那麼壞嘛。

係統:??

係統:【這就老公了?】

你前麵可不是這樣的。

鬱想:俊美多金氣質好,活好嗶大不黏人,還能給撐場麵,我覺得不戳。

係統:???

……冷酷無情大反派,確實是不黏人。

係統些微冷靜了點,試圖和鬱想分析:【我還是覺得不對勁,他可是個大反派,他脾氣……這麼好?】

鬱想一邊招呼父母坐下一塊兒吃,一邊和係統聊天:三個可能。一,他怕我真的懷孕;二,他和淩琛遠已經水火不容到,隨便抓個我都能用來鬥法的地步了;三,他有潔癖。

係統:【潔癖?】

鬱想:潔癖到和他沾過一點關係的人,都不能接受淩琛遠的半點示好。哎,霸總文裡位高權重大佬的通病了。

係統:【……】

是我見識少了。

病房裡一轉眼就隻剩下鬱想和父母其樂融融吃飯的畫麵了。

鬱想和他們有一搭冇一搭地聊著,差不多從他們嘴裡摸出了點資訊。

原來鬱家其實最能乾的也就是原身的父母了。

他們常年在外出差,為鬱家談生意、跑業務。

彆說回來陪伴女兒了,連夫妻有時候都見不到麵。

那為什麼他們做不了鬱家的主呢?

因為上頭還有鬱家祖父祖母。

這對老東西,啊不,老頭兒老太太把權利全部交給了鬱家老大一個人。

這又是為什麼呢?

因為鬱家老大是長子。

那為什麼鬱家三叔、四叔地位都比鬱成賓夫妻高呢?

因為他們都有兒子。

鬱想:“……”

她有一句臭傻逼不知該不該講。

這要不知道的,還以為她穿越回清朝了呢。

“我和你爸爸想了想,你年紀差不多了,要不了幾年就要結婚了。這是人生大事,不能出岔子。我們放心不下,乾脆就還是和你爺爺奶奶說一聲,先回總公司工作。”關金美開口說。

鬱想:“行啊。”

她回憶了一下原著劇情。

炮灰角色實在是太邊緣了。

原著裡隻大概寫過,她有一對拎不清的父母,最後讓男主一鍋端了。

鬱成賓猶猶豫豫地出聲問:“儲禮寒、淩琛遠……他們,是男朋友嗎?”

鬱想否定得乾脆利落:“不是。”

鬱成賓鬆了口氣:“那就好……像他們那樣的人家,爸爸也不是說你不夠好。就是不合適。而且他們家規矩肯定很多……比鬱家還要多得多。這樣太苦了。”

鬱想點了點頭。

這對父母也冇想到鬱想這麼好說話了,他們臉上的疲累登時也去了三分。

隻悄悄盯著鬱想仔細看了兩眼。

心想,女兒好像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不知不覺地就長大了……

鬱們在打量她。

她也乖乖讓他們瞧了。

鬱想舔舔唇,和係統說:這個世界唯一有趣的地方,大概就是讓我體驗了一下,成年後還擁有父母,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她難得這麼正經,一下把係統整不會了,吭哧半天,冇憋出來一個字。

鬱想住進醫院的第四天,她在父母的陪伴下出院了。

鬱想要回來了!

人還冇進門,鬱家就開始忙起來了,又是擺果盤,又給鬱想的房間換新床單,擺新的空氣清新劑、加濕器、淨化儀……

甚至鬱家大伯、三叔、四叔,全都早早從公司回來了。

太離譜了。

二堂姐暗暗氣得磨牙。

鬱想懷孕的事,冇了下文。殺人犯男友是誰也冇找到。

但家裡卻儼然一副,要將鬱想高高捧起來的架勢。

他們瘋了嗎?

當天去醫院的鬱家人,不想被其他人知道儲禮寒和淩琛遠的事,怕被彆人看出來他們想攀附儲家,到時候惹怒儲家就不好了。

所以他們回家以後,鬱家大伯三令五申,不許再和其他人提起。

二堂姐也就被蒙在了鼓裡。

“四小姐愛吃什麼菜呢?”那邊女傭的聲音響起。

二堂姐聽了簡直無語。

在這兒住了二十多年不知道愛吃什麼,現在突然來問了?

那頭的鬱家大伯也被問住了,尷尬笑笑說:“就,就看著做幾道吧。”

因為冇誰知道鬱想愛吃什麼。

這邊忙活開了。

那邊鬱想人還冇到,不過卻有彆的車停在了鬱家大門外。

女傭殷切地上去開門一看。

“何……何少?”女傭結巴了一下。

何雲卓點了下頭。

他看上去有些憔悴,但勝在皮囊英俊,倒也並不怎麼影響。反倒有種頹靡的帥氣。

他問:“鬱想在嗎?”

他最近兩天都冇能聯絡上鬱想。

他猜測可能是網上的傳聞,對鬱想造成了一定的影響,才讓她躲了起來。

三分鐘後,何雲卓被請進了門。

隻是今天的鬱家有點奇怪,不像是之前那麼熱情了,甚至看他的時候,更像是在看一個燙手山芋。

樓上的鬱家大伯在發愁:“他難道冇有看網上的帖子嗎?他怎麼還來?”

“儲大少和淩琛遠,光這就是倆重量級了,再來個何家公子,船不翻也得翻啊!這要傳出去,外麵怎麼說我們?一女賣幾家?不要批臉?”鬱家老四接聲道。

鬱家大伯:“……”倒也不用先這麼罵自己。

樓下的何雲卓也在暗暗皺眉。

難道是淩琛遠向鬱家伸出橄欖枝了?

何雲卓抬手按了按額角。

他會讓鬱家知道,究竟誰纔是好選擇的。

就在這時候,門口傳來了女傭興高采烈的聲音:“回來了回來了!”

鬱想被擁簇著進了門。

一眼看見沙發上的何雲卓,她還以為自己走錯了。

何雲卓站起身,緩緩朝她走來。

他說:“我來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少女被囚家中,癡情愛人登門救人呢。

鬱想:?

她尋思我也冇請你來啊。

鬱想身後的父母呆了呆。

心想這個男人又是誰啊?

何雲卓:“那天我在咖啡廳裡等了你很久……”

鬱想:哦豁,這事兒我給忘了!

係統:【光顧著和儲禮寒浪了吧?我和你說,這個男二也挺記仇的。性格偏執狹隘……】

何雲卓又問:“那個樓梯間和你搭話的人是誰?我冇想到你和他一去就不回了。”

何雲卓其實並不是真的是誰。

他隻是想藉機喚起一點鬱想的愧疚感,這樣才方便他說接下來的話。

鬱想:“殺人犯。”

何雲卓:?

鬱想:“我冇去咖啡廳,其實是為了你好,怕你被當場抓住。要不我現在趕緊給你打個飛的,能跑就跑吧。埃塞俄比亞我覺得就挺好的。”

何雲卓:“……”

好吧。

鬱想冇有一點愧疚,甚至還是為了他“好”?

預想中的畫麵冇有來臨,何雲卓隻好跳過這一環,乾脆地道:“我請了保鏢。”

鬱想:?

何雲卓:“我請了十個。”

鬱想:???

你這比儲禮寒身邊帶的保鏢都還多啊!

正如係統所說。

何雲卓這個人的確很偏執。

他得不到的他一定要得到,彆人手裡的,他也要。尤其是對寧雁的愛而不得,加重了他的這種偏執。

他捨不得傷害寧雁。

但彆人他捨得。

何雲卓摸出手機,調到一個頁麵:“要看看嗎?那些發帖人公開道歉的樣子。這件事我已經處理好了,冇有人會再議論。哦,還有蔣希,就是那個希希子。她的直播間關停,所有收入被截斷。隻要你點頭,她收粉絲錢的醜聞,還會在網上迅速爆開……”

鬱想:“……”

鬱想:可以,這很霸總。

樓上鬱家大伯問:“他們在說什麼?”

耳朵好點的鬱家四叔說:“那個網紅希希子,……何少出手收拾了。”

鬱家大伯沉默片刻,語氣充滿了懷疑,他問:“這是……何雲卓也看上了鬱想的意思?”

鬱家四叔:“……可能好像,是。”

樓下何雲卓笑笑說:“他們不是懷疑你是假名媛嗎?鬱家似乎也覺得這很丟臉,冇有要站出來為你說話的意思。那天的頒獎活動,你也冇拿到獎吧?沒關係,我會主持一個活動,單獨給你頒獎。到時候再邀請兩三個富二代一起出席,活動結束後,一起吃個飯,拍兩張照片……就什麼都澄清了。”

係統急了。

不愧是深情男二,聽了我都心動。

可是……

係統:【你千萬彆心動啊!】

鬱想:“我很感動何少做的這一切,但是……”

何雲卓現在都已經快“但是”ptsd了。

一聽見這倆字,他就本能地繃緊了精神。

懷孕你說了,懷殺人犯的孩子你也說了。

還有什麼值得你遊移不定?

鬱想真誠發問:“假如我和何少談了戀愛,為了何少的安全著想。那十個保鏢要和我們一起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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