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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鬥地主

第32章

“哈哈。”是何父的笑聲打破了這尷尬的氣氛, 他說:“鬱小姐真會說笑。”

“進來吧。”何雲卓也跟著出聲,並主動引著鬱想往裡走,他一邊忍不住開口說:“是我小看了鬱小姐, 原來上趕著為鬱小姐遞外套的人,有那麼多。”

鬱想冇再去看儲山的臉色, 她走在何雲卓的身側,有點兒心不在焉地開了口:“那何少現在終於要放棄了嗎?”

何雲卓:“本來要放棄了……”

什麼叫本來?

鬱想轉頭看了他一眼。

何雲卓低低出聲:“剛纔儲董那麼緊張,是以為你身上的外套屬於儲大少吧?不管儲大少, 還是淩琛遠。儲董應該都不會同意你和他們在一起的。”

他的語氣低沉, 像是說給鬱想聽,也像是在說給他自己聽:“忘掉本來就不應該屬於自己的東西吧……”

鬱想心說放屁。

你起碼還要追著寧雁跑兩年!把女主虐個死去活來再說!這劇情才哪兒到哪兒呢?

不過人就是不能唸叨。

鬱想剛唸完, 就看見寧雁帶著寧寧, 款款朝這邊走來了。

最近大半個上流社會,都知道那次流落荒島回來後, 儲家兩兄弟爭奪鬱家千金的事了。

她會害怕嗎?她會有羞恥嗎?

寧雁心想著, 朝鬱想看了過去。

但讓她失望了。

鬱想不僅冇有羞恥心,甚至今天也披著男士西裝外套進門了。

寧雁走到麵前。

何雲卓本能地想要退開一步,但又生生忍住了。

還是寧寧先出聲,低低地叫了一聲:“學姐。”

鬱想點了下頭, 心說你們修羅場可彆拉我啊。

但下一刻,寧雁就看向了她, 笑著說:“今天鬱小姐也很冷嗎?雲卓,你應該給鬱小姐找一件女士外套,又或者將宴會廳的暖氣開得更足。我想這樣會更合適一些,免得有人誤會鬱小姐就不好了。”

“誤會?”鬱想眨了下眼。

“是啊,這個圈子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流言傳起來是很快的。名聲還是乾淨好,鬱小姐說呢?”寧雁說著,就要叫何家的女傭過來,幫鬱想去拿新外套。

鬱想:?

鬱想:她是想諷刺我吧?

係統:【應該是】

鬱想:你話好少我不習慣。

係統:【彆管我話少不話少了,你被寧雁盯上了你懂嗎?】

鬱想覺得和係統聊冇勁兒了,這纔看向寧雁,問:“何家不是冇有女孩兒嗎?又哪裡來的女式外套?”

寧雁眸光一閃,看向何雲卓笑著說:“雲卓媽媽的衣服,都還被伯父珍藏著對嗎?鬱小姐應該不會嫌棄吧?”

何雲卓的表情有一瞬的怪異。

鬱想看了看他的表情,再看一看寧雁的模樣。

寧雁肯定冇安好心這不用說。

在原著裡,她下手收拾女主角的時候,就冇一次是客氣的。

不用何雲卓開口,也不需要寧雁吩咐女傭,鬱想直接從根子上斷絕了她的算計。

鬱想懶洋洋地一笑:“其實我還不知道寧小姐口中的乾淨名聲應該是什麼樣的呢。”

明知故問嗎?

一個女人頻繁地和多個男人扯到一塊兒,還大剌剌地披著男人的外套,這是什麼好名聲嗎?

她是真不怕儲山對付她啊。

寧雁心頭冷笑。

寧雁哪裡知道,儲山這都已經“對付”完了,對付到,儲山現在一看見鬱想就覺得頭疼的地步了。

“我聽說何伯父很中意鬱小姐,還想為雲卓你拉個線,是嗎?但如果鬱小姐傳出去不好的名聲,這不僅僅是讓何家、鬱家的處境都變得尷尬,更會讓真心喜歡鬱小姐的人傷心啊……”寧雁不緊不慢地說,從頭到尾都透著彷彿為鬱想好的味道。

寧寧都忍不住跟著出聲:“學姐,姐姐說得對!”

在這個社會上,女孩子的名聲一旦被染黑了,就很難再洗白回去了。

鬱想:“……”

難怪寧寧讓寧雁牽著鼻子走,給折騰夠嗆呢。連人是好是壞,壓根就分不清。

鬱想輕笑一聲:“哦,但我不在乎啊。”她理直氣壯地說:“我這麼有錢,又這麼漂亮。多談幾個男朋友不是應該的嗎?”

寧雁:“……”

何雲卓都噎了下,不過想到鬱想一貫的性格,何雲卓多多少少也有點那個習慣,甚至是有點麻木了。

隻有寧寧震驚地瞪大了眼,彷彿頭一回聽見這樣“不知羞恥”的話。

“男人嘛,高興的時候多一兩個,不高興的時候,一個也不要。”鬱想抬手輕拍了下身上的外套,“這也隻是他們哄我、討好我的一個手段,我享受我的,怎麼倒和名聲扯上關係了?圈子裡要怎麼議論我?議論我受人追捧嗎?議論我有錢又漂亮嗎?”

她輕嗤一聲:“冇意思。”

寧雁冇想到一貫的手段,在鬱想身上失效了。

這世界上還有女人,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名聲,不在乎這個圈子怎麼去議論她……

寧雁勉強繃住了笑容,說:“鬱小姐思想這麼開放,我也就不勸鬱小姐了。”

聽聽這說話水平。

這又暗搓搓地指鬱想這個人,過於open了。

鬱想覺得挺無語的。

對一個人指指點點的時候,隻能奔下三路去了嗎?咋的,你給我身上蓋個開放的章,我就活不下去啦?

“隻是喜歡你的人真心難得啊,鬱小姐。”寧雁淡淡道。

她這是給誰做主呢?

鬱想覺得怪好笑的。

鬱想歪頭,盯著何雲卓,毫不客氣地往何雲卓的心上紮,她說:“何少聽見了嗎?寧小姐說,真心難得啊。”

何雲卓抿住唇,繃著臉,不說話了。

寧雁什麼都懂,但就是把他的真心往冰碴子裡扔,多看一眼也冇有。

寧雁麵色微變,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可她以前也做過更過分的事啊……

她冇少試探何雲卓的底線,一次又一次地確認,對方的確可以為了她付出更多。

寧雁心底有點煩躁。

她想,可能要抽空安撫一下何雲卓了。在寧寧冇有滾回她那貧窮的養母家之前,她還不能丟掉何雲卓。

寧雁的目光一轉,驀地說:“儲大少怎麼也來了?”

儲禮寒緩緩踏進門,他身形挺拔,氣質出眾,加上身份高,一下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他穿了一件藍色的羊毛大衣,肩寬腿長,自有一股子矜貴的味道。

平心而論。

儲禮寒其實算是大半個上流圈子的豪門千金,都心生傾慕的對象了。

但儲禮寒這人實在太高高在上了。

他連他老子都不看在眼裡,更彆提其他人了……

大部分和他有過一麵之緣的豪門千金,在打從他麵前走過的時候,都會有種自己彷彿是他眼底的空氣的錯覺。

那種從上而下的俯視感,令人感覺到戰栗且不適。

寧雁按了按心頭的思緒,和儲禮寒這樣的人比起來,淩琛遠更像是一個有血有肉的活人。

就是她死也想不通,為什麼儲禮寒這樣的人,會和鬱想有交集?甚至有一分親密呢?是故意和淩琛遠拉鋸爭奪鬱想嗎?

想到這裡,她不由看了一眼鬱想。既然儲大少穿得這樣整齊,那麼很明顯,鬱想身上的外套並不屬於儲大少。

她以為鬱想聽見儲禮寒的名字會慌……

但鬱想還是冇有。

鬱想轉頭,平靜地掃了一眼儲禮寒。

男人確實光彩奪目。

他像是天生的王者,生來受人擁簇豔羨。

就在鬱想看他的時候,儲禮寒似有所覺,也眼眸一轉,目光輕輕從她身上掠過,絲毫冇有停留。

讓人分不清,他是在看她,還是冇有看她。

“也彆站著說話了,不如坐到那邊去?一塊兒聊聊天?”寧雁又主動出聲。

何雲卓應聲:“好啊。”

“鬱小姐也一起吧,我看鬱小姐在圈子裡好像也冇什麼朋友。”寧雁笑著說。

鬱想:“……”

這人說話不帶刺不挖坑,她是不能好好說話了是嗎?

係統都有點同仇敵愾了,它如果有眉毛這會兒也該皺起來了。

係統:【她怎麼說呢?誰冇朋友了?你,你……你好像確實冇有朋友。】

係統一下沉默了,怕自己戳中鬱想的傷心處。

但鬱想完全冇有感覺,她大大方方地說:“嗯,死宅多快樂。”

她乾嗎要向寧雁證明自己朋友多?

冇朋友的人也快活啊!

寧寧在一旁欲言又止。

她也是突然間反應過來,當初寧雁也和她說過差不多的話。

那時候她纔剛剛回到寧家,和那裡嚴重的格格不入。正如寧雁說的這樣,她冇有朋友,所以在第一次參加宴會的時候,鬨了不少笑話。後來,姐姐寧雁就總是把她帶在身邊了。但她還是插不上那些豪門千金的話題。

她感覺到強烈的孤獨和自卑。

但鬱想居然說“死宅多快樂”?

快樂嗎?

孤獨也能快樂嗎?

寧寧幾乎是恍惚著跟他們走到了角落的沙發坐下。

“我向鬱小姐介紹一下,這位是光信銀行行長的千金,這位是建發製造嚴總的長女,這位是……”寧雁為鬱想介紹了起來。

和寧雁來往的豪門千金,當然都出身不凡。

隨便拎一個出來,家裡的財產狀況都吊打鬱家。

鬱想衝她們微微一頷首,簡單利落地交代了自己的名字:“鬱想。”

然後就冇了。

對麵幾個女孩兒對視一眼,嘴角抽了抽。今天這位鬱小姐,態度多少有點敷衍啊。

她們對寧雁帶著人來介紹給她們的場景,其實也並不陌生。

她們很喜歡,甚至是享受排擠新來的那種感覺。

當大家一塊兒落座後,她們就會立刻談起巴黎的時裝秀,拉斯維加斯的豪賭,迪拜的帆船酒店……

再複雜一點的,還會聊彼此家裡的生意。

完美將新加入的人排擠在外,一句嘴也彆想插上,對方甚至會羨慕,會自卑,會想儘辦法去討好她們……

那副場景總是格外有意思。

於是她們今天也這麼乾了。

什麼鬱家小姐?拉倒吧,就一破落戶。要不是因為和儲大少他們一塊兒上了個新聞,都冇資格和她們坐一起。

“哎,上次倫敦那個拍賣會,我聽說你拍了一幅畫,是不是花了八十萬?”

“是啊,我拍了三幅。然後主辦方就安排我和畫家見了一麵,那個畫家在ins上有幾千萬粉絲吧。喏,就這麼拿到他簽名了。”

係統不屑:【區區兩百四十萬。】

鬱想:可不是嗎。

係統覺得,因為鬱想變得十分有錢了,好像似乎大概它這個係統都變得拽了起來?

“唉,煩死了。我哥上個月又花了幾百萬,給我買了一艘遊艇。他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愛出海。”

“哈哈,要不你轉手送給我?”

“那你把你那顆紅寶石給我。”

“你過分了啊,人家那顆紅寶石可是她生日的時候,她媽媽送的。光原石就花了七百萬呢,彆說工藝費了……”

係統再度不屑:【區區幾百萬!】

“啊對了,雁雁,利茲國際鋼琴大賽的主辦方……”是不是想邀請你去參加?後麵半句話,他們還冇能說完呢。

鬱想:“好無聊啊。”

對麵的豪門千金:“……”

然後鬱想摸出了手機:“打撲克吧不如?”她轉頭看何雲卓:“會打嗎?”

何雲卓:“……會。”

何雲卓其實對這樣的場景也不陌生。

寧雁聰明,大方得體。身邊的朋友,都習慣會捧著她。

每當這種時候,何雲卓都會露出笑容,覺得自己的眼光非常好,喜歡上的是這樣一個魅力四射的女孩兒。

而這時候,寧雁身邊的人往往還會調侃何雲卓幾句,說何少大手筆啊,何少又給雁雁買東西啦,真紳士啊雲雲……

何雲卓聽完,也很高興。

他覺得寧雁聽多了,自然會看見他對她的付出。這起鬨一來二去的,不就互通心意了嗎?

但突然被鬱想這麼一說。

何雲卓也感覺到了一種深深的……無聊。

那種無聊化作無邊的空虛,迅速吞冇了他。

何雲卓甚至覺得眼前這一幕有點好笑。

就像是定期上演的戲劇一樣滑稽。

鬱想看向寧寧:“你會打嗎?”

寧寧還有點愣,被她一問,頓時手足無措地點了下頭:“會,會一點。”

一旁的豪門千金想諷刺地開口說,這兒哪有撲克牌給你打啊?

鬱想:“那行,拿出你的手機,下個軟件,咱們線上聯機。”

寧寧看了看寧雁:“哦哦……”

其他豪門千金:“……”

然後在豪門千金們高階大氣上檔次的議論聲中,突然多出了一些不太和諧的聲音。

“搶地主!”

“一對2!”

“快一點,我等得花兒都謝了……”

寧雁:“……”

她發現,似乎是不能拿對待她那白癡妹妹的辦法,來對待鬱想了。

幾輪牌局下來。

鬱想看向寧寧:“你手氣不錯啊……”

寧寧:“啊?是、是嗎?”她露出了點笑容,還是頭一回在這樣的場合被誇。

鬱想歎氣:“我歡樂豆都輸光了。”

係統:【……】

這人簡直完美詮釋了什麼叫人菜癮還大。

“那、那還打嗎?”寧寧小聲問。

鬱想:“等會兒啊,我問人去要點歡樂豆。”

寧寧有點好奇,問誰去要呢?

何雲卓:“我把我的給你。”

寧雁聽到這句話,有點不痛快了。

明明隻是一個虛擬軟件裡的歡樂豆。

但她很快聯想到了上次在海島上,何雲卓給出去的那件外套……他的東西總是給她的,當她不要的時候,彆人也不能拿。憑什麼鬱想能拿呢?

誰知道那頭鬱想頭也不抬地說:“就您那點兒啊?還不夠我輸十盤的呢。”

何雲卓:“……”

寧雁:“……”

寧寧連忙說:“學姐,我把我的給你吧。”

鬱想還是頭也不抬:“不受嗟來之食。”

何雲卓聽到這兒,又一下憋不住笑了:“行吧,那你問誰要去啊?”

他垂下了目光,隱約看見她打開了微信,把通訊錄一個號碼複製粘貼,然後搜尋好友。

出來了一個白色頭像的人。

然後鬱想發出了好友請求。

何雲卓這下就憋不住有點好奇了。

他上次想加鬱想,花了多大的功夫啊……結果這回鬱想去主動加人了?

此時的另一頭。

三兩個人將儲禮寒擁簇在了中間,他們熱切地和儲禮寒說著話,雖然都是他們說話多,而儲禮寒開口的時候少。

畢竟能在這樣的宴會上,見到儲禮寒,那真就叫八輩子修來的運氣!儲禮寒開口少也沒關係啊!他們多說,多在儲大少心中留點印象不就好了嗎?

就在這時候,儲禮寒的手機突然響了。

大家立馬齊齊閉了嘴,就等著儲大少處理完事務。

畢竟商界摸爬滾打的,誰還冇點眼力見呢?

儲禮寒緩緩摸出手機。

大家一看,心說這好像是儲大少的私人手機吧。也不知道是誰有機會能聯絡上這位的私人號……

儲禮寒也在想是誰。

然後就看見了一條好友請求。

他點進去,驗證資訊裡填著兩個大字:鬱想。

儲禮寒抿了下唇。

不知道為什麼,就這樣一個微小的動作,讓大家本能地覺得儲大少的心情好了起來。

儲禮寒當然通過了這條好友請求。

他有點好奇,鬱想想要和他說什麼。

儲禮寒的好奇心很快就得到了滿足。

對話框那頭顯示正在輸入中……

並迅速發來了一句話。

【麻煩儲大少把我的名片推給您的保鏢們,讓他們加我,順便給我送點歡樂豆=3=】

儲禮寒:“……”

歡樂豆?什麼東西?

不過他差不多有猜到,那應該又是什麼遊戲裡的道具。

儲禮寒挪動手指,按住了螢幕鍵盤。

他想要冷酷無情地拒絕她。

但儲大少盯著那個“=3=”的符號看了會兒。

……是親的意思?

儲禮寒:【遊戲賬號發來】

鬱想:?

鬱想:【您看這條魚它真大】

儲禮寒:“……”

這都起的什麼名字?

大家看著儲大少一頓操作,似乎是回了條訊息,然後又撥了個號碼出去。

他們心想,這通電話一定很重要吧?在這樣的時候,能讓儲大少立刻回電……

然後他們聽見儲禮寒對那頭說:“叫譚辛他們幾個下個遊戲軟件,給遊戲賬號送點歡樂豆。賬號叫……”他頓了下,但還是平靜地複述了一遍名字:“您看這條魚它真大。”

那頭的保鏢一聽,立馬就悟了。

“好的好的您放心,我們馬上就去!”

給鬱小姐送的是歡樂豆,他們漲的都是現金工資啊!

這筆生意不乾白不乾!

這頭圍繞在儲禮寒身邊的人:???

所以這通電話,就是為了給遊戲賬號送歡樂豆?

“大少……還玩這個?”有人大著膽子問。

他心說我也能給您送啊!

我每天花三小時陪您鬥地主都行!

儲禮寒:“不玩。”

大家愣住了。

那……那是誰玩呢?儲大少的母親?也不對啊。那位女士,比儲大少還工作狂呢,哪有閒心玩這個?

大家陷入了深深的迷惘中。

隻有一個人,盯著儲禮寒身上的大衣,覺得也有哪裡不太對。嗯,儲大少一向衣冠楚楚,一絲不苟。

按理說,他在大衣裡,應該還會再穿一件西裝外套。怎麼會隻有襯衣和馬甲呢?如果冇有西裝外套,那應該是會搭配一件毛衣,而不是馬甲吧?

就在大家暗搓搓地一頓福爾摩斯的時候。

鬱想的手機輕輕一震動。

她收到了儲禮寒的訊息。

【半小時後,到二樓拐角等我】

與此同時,還有歡樂豆到賬的聲音。

“好了,有了。足足七百多萬歡樂豆了!來,繼續!”鬱想說。

豪門千金們:“……”

七百多萬歡樂豆,你在高興個什麼東西?又不是現金!

鬱想又在這裡玩了會兒,也就又輸了那麼十局吧。

何雲卓把贏的豆也想送回給鬱想,但係統卻提示對方今日收到的贈送已超過限額。

何雲卓有點些許的憋悶。

好像連送個這玩意兒,都有不少人排著隊給鬱想送,壓根輪不上他一樣。

寧寧在一旁暗暗咋舌。

所以學姐其實是有很多朋友的嗎?隻是在這裡,她冇有朋友而已。而學姐好像也不稀罕……

旁邊的豪門千金都有點坐不住了。

她們覺得自己像是演戲給瞎子看,弄得她們挺冇勁的,甚至還有點尷尬。

這時候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怎麼淩琛遠也來了?”

一下子,寧雁的目光就轉了過去。

寧寧也有點心不在焉了。

鬱想看了看時間,倒也差不多快半小時後。

她關了手機站起身:“我去個廁所。”

寧雁這會兒也不關心她要去哪裡了,看都冇多看一眼。

何雲卓當然也不能站起來說,我陪你去廁所……那太奇怪了。

鬱想走到酒水席旁,端了杯果汁,然後才緩緩上了二樓。

她心底還禁不住嘀咕呢。

這在彆人家胡亂逛,這好嗎?

不過嘀咕歸嘀咕,她還是走到了拐角處。

這裡有一麵窗戶,窗外的陽光灑進來,正好落在拐角放的矮幾上,矮幾旁還有一把椅子。

這個設計不錯。

鬱想舒舒服服地坐了下去,然後低頭喝了兩口果汁。

冇一會兒。

腳步聲近了。

儲禮寒誰也冇有帶,他獨自緩緩走到了鬱想的身旁。

他說:“有一樣東西忘了給你。”

鬱想:“嗯?什麼?”

儲禮寒遞了一隻長條形的絲絨盒子給她。

鬱想接過來就打開了。

隻見裡麵躺著一條項鍊,項鍊的墜子是那顆祖母綠寶石。

“鬱小姐。”樓梯的方向突然傳來了何父的聲音,何父說:“我看見你上樓了。”

鬱想輕輕“啊”了一聲。

然後儲禮寒突然抓住她的手,推開一旁的門,帶著她就閃身躲了進去。

剛纔還眾人擁簇的儲大少,這會兒和她棲身在昏暗不見光的屋子裡。

鬱想輕輕地呼吸了下。

啊,確實有點偷-情的那味兒了。

她的思緒飛散間。

她感覺到脖頸一涼,儲禮寒一隻手撈住了她的頭髮,然後手臂環住了她的脖頸。

男人身上強勢的氣息,悄然地籠住了她。

鬱想的呼吸滯了滯。

感覺到有什麼輕輕落在了她的脖頸上。

“我給鬱小姐戴了項鍊,這次也要攢著嗎?”男人嗓音低沉地問。

門外。

何父站定,沉下了臉:“這扇門怎麼關上了?”

他像是在自言自語,也像是在說給門內的人聽。

作者有話要說: 天哪!還想再寫長點,可是12點快到了,我想保住我的小紅花!這當然不是因為我不想寫多寫!這章1 2更6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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