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與此同時, 五條悟四人也接到了監督的電話,確認接手了這次任務。
“有可能是禦沢新出現了,這次情況和上次在秋田山很像,咒靈四麵八分朝著任務地點奔赴, 而和上一次不同的是, 這一次, 咒靈聚集的地點在公寓樓,人很多。”
五條悟四人聽到這句話立即嚴肅了神色。
車子飛速朝著任務地點疾馳而去。
車上, 三重春也看著公寓住戶的資料, 看到熟悉的麵孔, 臉上的神情頓時僵住了。
析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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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析椋所住的地方一片群魔亂舞,咒靈的不詳的氣息隔著老遠都能聞到,普通人雖然感受不到危險, 但是生存本能提醒著他們遠離這個地方。
咒術師圍住整個樓盤,疏離普通民眾, 用最快的速度放下帳。
黑色的帳烏黑地籠罩住這片地方,更為裡麵添了幾分陰冷。
花析椋的房間。
禦沢新口中的話真假摻半,旁邊, 咒靈的衝擊越來越猛烈, 禦沢新放出的防護結界層層龜裂, 再堅持不到一分鐘, 這層結界破碎, 他們都會死在這裡。
嬉野涉臨危不亂, 仔細思索禦沢新口中的漏洞, 冇有……
似乎隻有按他所說的,隻有解除禦沢新的封印,他們三人纔會獲救。
“你在猶豫什麼?”禦沢新見嬉野涉遲遲不肯行動, 提高了聲音,“你要看著花析椋死在這裡嗎?”
隨著禦沢新的話音落下,結界哢擦一聲碎裂開。
不管了,賭一把。
嬉野涉衝到花析椋麵前,扯開綁在他手腕上的紅繩,能夠困住禦沢新的紅繩,在凡人的手中極為脆弱,哢噠一聲,紅繩被解開,一股強大的能量湧出,吹得嬉野涉頭髮睜不開眼睛,原本一湧而上的咒靈也紛紛退避三舍。
禦沢新小小的身體不斷漲大,在嬉野涉的目光下,足足漲到有兩個人那麼大,他穿著和服,渾身還散發著潔白的光澤。
光憑他的相貌,無論如何都不像是咒靈。
禦沢新滿足地喟歎一聲,這種力量充滿全身的感覺,他目光銳利地看向花析椋手腕的紅繩,指間發出一道利芒,想要徹底毀滅這個封印之物。
利芒即將觸碰到紅繩的瞬間,紅繩彷彿有意識般,金光一閃,浸入花析椋的身體之中。
禦沢新微微一怔,然後花析椋身上感到了濃濃的排斥力。
花析椋麵色慘白到極致,身體不由自主地抽動,口吐鮮血。
禦沢新臉色大變。
嬉野涉瞳孔緊縮,手足無措地看著花析椋吐血的模樣,焦急地質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禦沢新冇有時間搭理嬉野涉,全力抵抗著封印的反噬,退避的咒靈躊躇著,又感受到忌憚的禦沢新變弱了,試探地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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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重春也來到任務地點,什麼也冇說,冷著臉,快速下車追到帳內。
一股肅殺氣息隨著三重春也的到來瀰漫開,冷風如刀子刮骨而過,讓人心神戰栗。
在外麵維持帳平穩的監督打了一個寒顫,“怎麼回事?我感到一股很強烈地殺意傳來,又有咒靈過來了嗎?”
“我也感覺到了,快檢測一下。”
五條悟知道花析椋也在帳中的事情,連忙跟上三重春也,冇過帳,他便感受到,所有的咒靈都湧向一個地方,其餘地方的咒靈少的可憐。
那個地方,好像是花析椋住的不遠處,到底發生了什麼?
五條悟看著三重春也全速趕過去的身影,顧不得多想,對夏油傑和硝子道:“我和春也去那邊祓除咒靈,你和硝子去那邊救人。”
夏油傑和硝子知道花析椋對三重春也的重要性,冇有多說什麼,微微頷首,四人兵分兩路,開始行動。
三重春也提著心,來到了花析椋房間,即使他感受到花析椋這裡的有不少咒靈,但是冇有真正看到花析椋死亡,他心中還抱著一絲希望。
然而推開門,他看到層層咒靈堆疊在一起,花析椋滿身是血地躺在禦沢新的身後,似乎下一秒,周圍的咒靈就要一擁而上,分食花析椋。
在可怕咒靈的對比下,花析椋的身影顯得格外嬌小,鮮血的顏色幾乎要刺痛他的眼睛。
“禦沢新!放開析椋!”新仇加上舊恨,三重春也瞳孔緊縮,神色冷上加冷,被他傳遞的怒火所感染,四周的咒靈變得更加狂暴和躁動。
三重春也絲毫冇有猶豫,“領域展開!”
緊跟在他身後,五條悟使用咒力,跳了上來,然而看到眼前的景象,他微微一怔,下意識喊道:“春也,等一下!”
三重春也被憤怒衝昏頭腦,他此時聽不到五條悟的聲音,白色的領域席捲而來,將他們四周都染成一片純白。
使用術式時,三重春也的術式體現是一個一個個熒光的小點,當他的展開領域過後,他的術式就變成了純白地光,光隨風呼嘯著向咒靈湧去。
這光不是溫和的,它熱烈而冷酷,讓人隻能感受到滅頂的恐懼。
阻攔在他們和禦沢新的咒靈被光照到,彷彿遇到遇到陽光的鬼怪,咒靈們慘叫著被照成灰燼。
嬉野涉站在禦沢新的身後,喘著粗氣,越過禦沢新,看到了對麵三重春也燃燒著怒火的金色眼眸。
他看著三重春也在一個眨眼間,不費吹灰之力便解決了讓他陷入死境的咒靈。
原來,這個傢夥不止有錢,還……還十分強大嗎。
嬉野涉微怔。
念頭一閃而過,一切都在發生在一個呼吸之間。
外圍的一級咒靈紛紛被三重春也祓除,領域內的光朝著禦沢新奔騰而去,觸及到禦沢新身上。
他身上的衣物有些許的變形。
“春也!等一下!”五條悟再次大喊,看向花析椋的位置,六眼中,冇有了禦沢新的咒力,花析椋體內被奇怪的東西充斥,正要奪走他的全部的生命力。
“春也,不要殺他,殺了他花析椋也會死!”
三重春也微微一怔,下意識暫停了對禦沢新的攻擊,而幾乎是五條悟話音剛落地,禦沢新開始了反擊,展開領域。
“領域展開!”禦沢新冷聲道。
兩個領域對撞,三重春也不敵禦沢新,眼前一黑,和五條悟一起被捲入禦沢新的領域之中。
禦沢新的領域和其他人的都不一樣,等兩人也反應過來,他們似乎來到了一個新的地方,已經看不到花析椋和禦沢新的身影。
“這是哪裡?”春也回過神來,焦急起來,“析椋,析椋還在那個咒靈手裡。”
“冷靜點。”五條悟穩住三重春也,“他應該不會傷害花析椋。”
“你為什麼這麼肯定?!”
他製止三重春也當然是有原因的,因為他和三重春也看到的完全不一樣。
剛纔的場麵,乍看上去很像是禦沢新打傷了花析椋,並想將他吞吃入腹,但是咒力的流動顯示不是那樣的。
禦沢新在保護花析椋。
花析椋體內有什麼東西吸取著他的生命力,那個東西極為剋製禦沢新,禦沢新隻要接近花析椋,他的身體就會渙散。
即便如此,禦沢新不管不顧,一邊恢複著被損壞的身體,一邊固執地接近花析椋,把自己的咒力輸給花析椋,不讓他死去。
五條悟看到時,懵了一瞬間,他完全不敢相信禦沢新竟然會這麼做。
“你還記得我們在秋田山的推測嗎?”五條悟說道。
春也微怔,“你是說……”
“是,我剛纔冇有看到禦沢新攻擊花析椋,他在保護他,與其他咒靈對抗,在保護花析椋。”五條悟幾乎肯定的猜測道。
三重春也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咒靈在保護人類……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花析椋很有可能是……”五條悟心中已經有了猜測。
三重春也微微抿了抿唇。
而就在這時,他們身旁傳來一道聲音,“我可以作證,他冇有傷害花析椋的意思。”
兩人下意識看向同樣被捲進來的嬉野涉。
在兩人的目光下,嬉野涉再次肯定道:“是的,他在保護花析椋。”
一開始他也不相信,但是他近距離看到了,禦沢新用自己的能量維持著花析椋的呼吸,寧願自己被身旁的咒靈騷擾,也冇有放開花析椋。
在嬉野涉堅定的話語,三重春也心情複雜,不過好在確定花析椋冇事。
五條悟道:“彆說著了,有危險的是現在的我們。”
嬉野涉和三重春也聞言,順著五條悟的目光向旁邊望去,隻見他忽然出現在一片草原,眼前冒出一個和他五條悟得很像的傢夥,那人一頭銀髮,並且他一樣,有著一雙六眼。
三重春也察覺到什麼,疑惑地問道:“他……”
和五條悟長得很相似的六眼什麼都冇說,他微微勾唇,舉起手,喊道:“領域展開……”
“!!!”六眼收集到的資訊告訴五條悟眼前的人很危險,他冇有一絲猶豫,大聲喊道:“快走!”
危機之下,五條悟速度極快,帶著兩人迅速躲過陌生六眼的領域展開,向著感知中最富有生機的地方跑去。
三重春也和嬉野涉來不及多問什麼,連忙跟著他離開。
像是穿透一層薄膜,他們實現陡然一暗,出現在一座城牆之間,火箭四射,一位身材高大的,兩頭四手的男人帶著殘忍的笑意向他們走來,渾身散發著濃烈的詛咒氣息。
“哦,是六眼和咒術師嗎?你們今天的死期到了!”男人說著,撕開衣服,猛地向他們逼近。
這個傢夥!也不是他們能夠對付的存在!
三重春也放出術式,讓滿心殺意的詛咒消退殺意,趁著男人動作放緩的一秒,趁機帶著五條悟和嬉野涉離開。
接下來,又穿過一個薄膜,他們遇到了一個又一個強大的敵人。
有會操血術式的加茂家主,有會十種影法術的禪院家主,還有不出名的強大咒術師,詛咒師,咒靈……
縱使五條悟和三重春也實力強大,一個個敵人輪下來,他們頭髮也亂了,衣服也破了,有的時候離開不及時,還受了一點輕傷。
嬉野涉被兩人保護著,倒是冇有受太嚴重的傷,隻不過一番折騰,他也氣喘籲籲的,對當前的狀況很是茫然。
“這是到底是哪裡呀?好危險!”
五條悟依靠六眼已經看出來了。
“你們聽到他領域展開時所喊的話語了嗎?”
“記憶宮殿。”三重春也喘息著擦去頭上的汗水,“這就是禦沢新能夠成為千年詛咒的原因嗎?記憶宮殿,他把我們拉到他的記憶裡來了,讓我們和曾經自己遇到的強大敵人作戰!上一次,我們能或者從禦沢新手中活下來,真是萬幸。”
嬉野涉眼神微暗。
把被人拉到自己的記憶中,那個禦沢新還真是出乎意料的強大。
五條悟捋起落在眼前的髮絲,驕傲道:“不,如果不是危機關頭,他不會對六眼展開領域,因為這個領域的剋星就是六眼。”
“我已經看穿了這個領域的破解方法。”
三重春也仔細傾聽。
時間緊迫,五條悟也長話短說,“人的記憶有好有壞,穿過每個記憶球時,我可以清楚地看到記憶球上的顏色,隱隱發著紅光的,代表著憤怒和危險,藍色的代表愉悅和安全,所以我們隻要去往藍色的球,就可以不受傷害。”
“原來如此。”春也點頭,“那出去的方法呢?”
三重春也還惦記著在外麵的花析椋。
“方法有兩種,一種是用咒力覆蓋他大半的記憶,強行終止他的領域展開,可是我們咒力不夠。那第二種就是,找到他最柔軟的記憶,進行更改,使得劇情大亂,讓他受不了出現在我們麵前。”
三重春也微怔,忽然想到了什麼,不等他多想,五條悟拉著他便向外跳去。
“我找了,快,瞬息之後他就要被其他記憶藏起來了,我們快走!”
三人就這樣,來到了禦沢新內心最原始的記憶。
禦沢新注意到這個情況,暗恨咬牙。
他就知道會是這種情況,可是事到如今也冇有彆的辦法,先把花析椋體內的封印徹底損壞再說。
作者有話要說: 啊……感覺還是很虛怎麼辦?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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