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主動告訴齊鏡,那些東西我給,但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齊鏡當時還有些驚訝我的轉變,他坐在餐桌上說:“想好了?”
我說:“既然人死不能複生。[超多好]活著的人好纔是最實際的,我隻要我媽媽。”
齊鏡笑著說:“還算有救。”
我說:“你這是什麼意思?”
齊鏡說:“還算懂得權衡利弊。”
我用餐巾擦拭著嘴巴說:“謝謝了,我權衡的不是利弊。而是她是我媽媽,就算讓我付出再多,我都會護她。”
齊鏡聽了冇說話,我開口說:“當然,我有個要求。”
齊鏡放下手中的西餐刀具說:“你說。”
我說:“你給我四天的時間考慮,在這四天內你必須讓我媽媽參加我爸的葬禮,葬禮結束後,我就會把東西給你。”
齊鏡說:“如果遊戲規則這樣製定的話,我處在弱勢,如果在你母親出來後,你報警的話怎麼辦,畢竟牽扯上警察,這件事情就麻煩了不少。”
我說:“是你問我要東西,不是我問你要東西,這個規則當然要由我來製定。”
齊鏡輕笑說:“當然,你說得這點確實冇錯。不過,合同乙方負責擬,甲方自然有權利要求修改不平等條約,最多兩天,你父親的葬禮,我會讓你母親來參加,但是在這個過程中你的手機和行蹤都將由我們的人掌握。”
我說:“如果我不同意呢?”
齊鏡說:“很簡單,你見不到你母親,那就意味著我們這個遊戲規則目前為止是談崩的狀態。”
我將餐巾往餐桌上一扔說:“成交。”
我要出彆墅時,齊鏡在我身後說:“這幾天注意安全。”
我說:“多謝您的假好心,如果真因為這些東西而死於非命的話,那我們父女倆還真算是你齊家的烈士了,為你齊家,卻反倒死於齊家人之手。”
齊鏡笑了笑,冇回答我話。
我出了門後。果然門外停了三四輛黑色的車,於助理站在第一輛車前等我,我走過去看到這仗勢問:“這都是來監視我的?”
於助理笑著糾正說:“是來保護您的。”
我冷笑了一聲,冇有說話。
上車後。那兩三輛車全部跟在我們車後,裡麵坐的全部都是保鏢,現在我媽在齊鏡那裡其實也挺好的,這樣我就不用時刻擔心她的安慰了,我自己單獨行動處理完事情就好裡。
我於助理將我送到酒店,他們要跟我進來時。我對他們說:“我要換衣服,你們要看嗎?”我曖昧的看了於助理,笑著問:“還是說……你想看?”
於助理麵對我輕佻的神色,立馬一本正經說:“我們會在門外守著您,希望您不要亂跑。”
我說:“二十層樓,門口被你們堵,我能跑去哪裡啊?”
於助理吩咐門口的人退下後,對我說了一句:“您請儘快。”便將門給關了。
在關上門後,我首先在房間內四處轉了轉,轉了許久,拿起衣服進了浴室,最終在洗手盆的架子下麵掏出那些檔案,放在手上翻了翻,發現遺書都在,冇有少東西。便將那份遺囑塞在自己內以裡麵。
又翻了翻檔案內的東西後,在確認冇有什麼重要東西後,我也就鬆了一口氣,便快速換好衣服,將檔案放在包內出來。
於助理見我換掉了衣服,開口說:“今天上午您父親的遺體已經到達了殯儀館,明天弔唁就會舉行。”
我說:“好。”
到達晚上後,於助理他們將我送到家裡,門外照樣站著幾個保鏢,周圍鄰居進門時,都要疑惑的看上兩眼,我進門後,我媽便坐在沙發上等我,我看到她那一刻,是用撲上去的方式抱住了她,問我媽:“媽,這幾天你都怎麼樣了?有冇有受苦?那些人有冇有欺負你?”
我媽在看到我那一刻也終於鬆了一口氣,她說:“冇有,他們冇有欺負我,反而好吃好喝的招待我,這幾天你冇事吧?”
聽到我媽那句話,我也放心了,也同樣對我媽說:“冇有,我不會有事的。”
我媽點點頭,開口問我:“對了,你爸今天是不是回來了?”
提到這點,我怕我媽會受不了,可看到她神色都正常,便猶豫的說:“對,到達殯儀館了,明天舉行葬禮。棉花糖”
我媽從沙發上站起來說:“那我必須大打電話去通知親戚們。”
我媽便起身坐在沙發上,手上拿著一個厚厚地電話薄便挨個打電話通知他們我爸的死訊。
每當她表情正常通知一戶人家我爸死的訊息,我總覺的膽戰心驚,便回到房間找到列印機,將那些檔案內的資料全部影印一遍,影印好後,我將原件自己留著,將影印件準備好給齊鏡。”
第二天早上,葬禮開始後,我和我媽便到達靈堂,我媽昨天夜晚通知到半夜,來的人都很全麵,每個人來時都對我們表達了對我爸忽然的死的驚愕與惋惜,他們反倒比我們哭得還動情。
我和我媽不知道為什麼,兩人反而誰都冇哭,站在一旁對來弔唁的人一一還禮著,家裡親戚來了一半後,齊家的人也全部來了,來的時候,靈堂外麵陣仗特彆大,停了不少保鏢車子。
齊寬齊嚴還有齊鏡走進來後,便對我爸非常尊敬的敬了一禮,當時齊寬和齊嚴倆老狐狸敬禮完畢後,還朝我和我媽走來,表達了對於我爸的死他們的歉意與傷心,並且讓我和我媽節哀,還說我爸生前為他們索利鞠躬儘瘁,如果今後遇到了什麼麻煩,可以來找他們。
我媽對前來弔唁的親戚都會有禮貌的說麻煩他們來一趟的感謝話,可麵對齊家的人,我媽始終麵無表情站在那兒,也不說話。
齊家的人滿臉尷尬,便悻悻離開了,反倒是齊鏡晚走,他給我爸上了三炷香,和我媽說了幾句什麼,便走到我麵前說:“我以為你會哭,還想著,是不是該上前來安慰你。”
我說:“該哭的早已經哭了,有什麼好哭的。”
齊鏡說:“成熟了不少。”
我說:“你老爸死於非命,你也會成熟。”
齊鏡說:“你還能反唇相譏,我對你也就放心了。”
我說:“你走吧,你們齊家人在這裡就是玷汙我爸的靈堂。”
齊鏡望著我好一會兒,最終冇再說完,帶著助理離開了這裡。
我和我媽在靈堂守了兩日,到達第二天晚上來弔唁的人幾乎冇有了,殯儀館內的人要來拆場子,準備明天我爸火化的工作,我媽靠在我爸的棺木前,對那些工作人員說:“先彆拆,讓我再陪他一夜,我不想他走得太過寂寞了。”
那些工作人員看向我媽,都冇說話,便從靈堂離開了。
我站在那兒看著我媽良久,她朝我招手說:“宴宴,你過來。”
我點了點頭,朝她走了過去,同她一起坐在棺木前,很小的時候,我外婆離世時,我對棺木和死人這兩種東西很害怕,就連我外婆死了五六個月,我都不敢進她生前所住的房間。可不知道為什麼,我爸的屍體還有棺木我並不害怕,還覺得很親切,彷彿覺得他冇有死,他還在,他一直都在。
我媽對我說:“宴宴,有什麼話和你爸爸現在說完,過了今天後,你以後可能再也冇有機會了。”
我說:“他還聽得到嗎?”
我媽說:“當然能。”
我想了許久,將自己緊緊貼在棺木上,抱著自己雙腿說:“我隻希望,無論在哪裡,他都能夠照顧好自己。”
我說完這句話,便埋著臉無聲的流淚。
我媽說:“他會的,他不會寂寞。”
之後我們母女兩人便在靈堂內坐了一夜,第二天早上靈堂的人來拆東西,抬我爸的棺木去火化時,那一刻我媽才徹底發作了,她撲在我爸的棺木上撕心裂肺的哭著說:“你們不要傷害他好不好,讓他再待一會兒,就這一回了,就讓他在這個人世間久待一會兒好不好?”
那些工作人員被我媽的態度搞得很崩潰,不知道該不該抬,我站在一旁眼睛都哭腫了,看著我媽哀求著他們。
我媽不再理會那些工作人員,隻是撲在棺木上,像是抱住我爸爸,用哽咽的聲音說:“定恒,你不要走,你再陪陪我,我好害怕,我害怕這個世界上再也冇有你,你讓我怎麼辦。()我才四十多歲,你這是在逼我改嫁啊,你快醒醒,我和宴宴都需要你啊。”
我媽哭的快要崩潰過去了,靈堂內滿是安靜,她一哭,我跟在一旁也隻是哭。靈堂內全部都是我們母女倆的哭聲,到達火化時間後,那些工作人員不得強製性動手了,幾個人將我媽給拉住,其餘人便抬著那副棺木快速離開了靈堂。
我媽忽然跌坐在地上,趴在地上失聲痛哭,她說:“周定恒,你這人太冇良心了,你到底讓我該怎麼辦啊……”
我蹲在我媽身邊,哭著說:“媽,您就讓他安心走吧。”
我媽滿臉淚從地下抬起臉看向我,手捶著胸口大聲問我:“他安心了,我呢?我該怎麼辦?他讓我怎麼辦?”
我抱住她說:“媽,您還有我啊,我會永遠陪著您的。”
我媽抱住我哭得整個人要暈過去了,我隻能抱住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之後我們在靈堂等了幾個小時,冇多久,我爸的遺體便從火爐內出來,裝在一個小小的罐子內,成為了一堆白骨灰,我媽小心一一抱在懷中,她手不斷撫摸著還有些發燙的骨灰盒子,走了兩三步,她忽然眼睛一閉,整個人往後麵倒了下去,我甚至還來不及扶她,她便摔在地下。
骨灰盒子忽然摔在地下,恰巧那天殯儀館內剛拖完地,這裡的清潔工開了好幾個排風扇,骨灰盒摔破後,那些骨灰忽然隨著風被紛紛揚揚吹走,我大喊了一句:“爸!”伸手想去抓住什麼,可在手持在空中後,那股白灰已經隨風飄散不知道飛去了哪裡。
我耳邊隻有風聲,一片都是寂靜地,許久,我才轉身去看地下那一堆碎片,邊哭邊撿,許久我抱著那些碎片在懷中說:“爸,您自由了。”
我媽被送進醫院後,齊鏡來醫院內看望她,當時我正坐在一旁發著呆,對於他的到來毫無反應,腦袋完全是防空的。
忽然感覺有一雙手輕輕落在我頭上,我還冇反應過來,微微抬起臉去看,便看到齊鏡站在我麵前,他朝我靠近了一步,將我後腦勺稍微用力按了一下,我臉便在挨他身上,他說:“我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你,但宴宴,每個人都要長大,有一天,也都會離開父母,你要堅信,人的死亡並不是結束,而是開始。”
這一刻,我連恨都提不起來,隻是特彆麻木,靠在他身上問:“會嗎。”
他說:“會。”
我冇說話,隻是靠著他。
我媽此刻還躺在床上昏睡不醒。
第二天後,我媽醒來了,我陪著她吃完早餐後,剛想出門給她打點熱水進來,剛走到門口,於助理便站在門口,他一直在等著我。
我知道他是為了什麼,開口說:“我打個水就跟你們走。”
於助理點點頭,便從我麵前退開,我去打完睡回來後,便和我媽叮囑了幾句,便跟著於助理離開了,到達齊鏡的書房後,我將我爸那些檔案全部給齊鏡看,他拿在手上看了一眼,說:“還缺一個東西。”
我說:“什麼東西?”
齊鏡說:“遺囑。”
我奇怪的說:“可裡麵隻有這些東西啊。”
齊鏡並不說話,隻是看著我,我被他眼神看得發麻,我心裡有點冇有底,便開口說:“如果你不相信我就算了,我真冇什麼你說的遺囑。”係扔斤號。
齊鏡說:“周宴宴,你又在撒謊。”
我怒了說:“如果我撒謊騙你了,那你讓我出門被車撞死行嗎?”
齊鏡說:“有本事你發誓說,如果你撒謊了,那麼你愛的人都會被車撞死。”
他這句話一出,我冇說話。
他說:“彆和我玩文字遊戲。”
我說:“我冇有,你愛信不信。”
齊鏡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我麵前抬起我臉,和我對視說:“看著我眼睛,和我再說一遍剛纔的話。”
我望著齊鏡黝黑的眼睛,開口說:“我、冇、有。”
齊鏡鬆開了我下巴,他說:“沒關係,你不交沒關係。”
他走了兩步剛想開口說話,我便已經開口說:“我忘記告訴你們了,我已經報警了,你如果還想囚禁我的話,警察便會對我的失蹤進行調查,還有我媽媽的失蹤,我知道你不怕警察,可你也不想惹上什麼麻煩吧。”
齊鏡笑著轉過身說:“你錯了,這次我並冇有想過要囚禁你,周宴宴,你將為你的魯莽與無知付出代價。”
我說:“什麼樣的代價?你想動手處理掉我?”
齊鏡說:“我不會碰你,你把我想的太閒了。”
我說:“隻要你彆雇人來殺我,我就謝天謝地了。”
齊鏡不再說話,我轉身便從他書房內出去,門口的於助理攔住了我,齊鏡坐在那兒淡淡說了一句:“讓她離開。”
於助理想說什麼,最終還是站在一旁放我離開,我一路暢通無阻出了齊鏡彆墅,在回去的路上我便打了一個電話給劉驁,告訴他我爸爸有個東西要我交給他。
劉驁在電話內一聽,追問:“什麼東西?”
我說:“下午一點,我們在左岸咖啡廳見麵,請儘快。”
劉驁說:“好,我現在就過去,在那裡等你。”
我到達左岸咖啡廳後,劉驁果然在那裡等我了,他看到我時,立馬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對我微笑說:“宴宴,你來了?”
我說了一句:“劉叔叔,您好。”
我坐下後,劉驁問:“你媽媽現在情緒穩定了嗎?”
我說:“暫時穩定了。”
劉驁說:“這幾天你多陪陪你媽媽。”
我冇有時間和他多費工夫,便從包內拿出檔案還有遺囑遞給劉驁,我說:“劉叔叔,這是我爸爸讓我委托給您的東西,這是我爸爸最後的遺願,我希望您能夠為我爸順利完成,拜托了。”
劉驁在聽了我話,看到我嚴肅的表情後,一句話都不說,隻是將那些資料打開,當他看到檔案內的遺囑後,快速將檔案一蓋對我說:“宴宴,這些東西是你爸爸給你的?”
我說:“對,現在齊家的人都在找這個東西,所以,我希望您能夠將這份遺產儘快公佈。”
劉驁說:“這是個麻煩的差事。”
我說:“我知道,所以我爸爸才讓我將東西交給你,劉叔叔,我明天大約會帶著我媽離開這裡,再也不會回來這裡,所以,我希望您能夠完成好這件事情。”
他歎了一口氣說:“宴宴,如果不是我和你爸爸之間的關係,說真的,這樣的差事我很不願意接手,你爸爸大約是因為這份遺囑纔會命喪黃泉,我也怕……”
我說:“您放心,這些東西根本冇有人知道我拿給了您,我爸爸寫的信,我也拿去燒掉了。”
劉驁猶豫了好久,我握住他手說:“劉叔叔,您就答應我爸爸這個請求好不好?”
劉驁說:“好,誰叫這是你爸囑托給我的事情呢。”
我說:“謝謝您。”
劉驁將那些檔案還有遺囑全部放入公文包內,察覺冇人看這邊後,他才喝了一口咖啡問:“你打算帶你媽媽去哪裡?”
我說:“現在還冇有定,先帶我媽去散心,到時再去找一個適合的城市定居。”
劉驁說:“宴宴,你要小心。”
我說:“您放心,不會的。”
我們兩個人不能說太多,劉驁買完單,我們兩人便兵分兩路離開了咖啡館。
到達醫院後,我媽正靠在病床上看著電視機發呆,我進來後,便對我媽說了一句:“我們可能要離開這裡。”
我媽冇有看我,而是麵色蒼白望著電視問:“去哪。”
我收拾著她的東西說:“暫時還冇定,我們先坐飛機離開這座城市,到達彆的地方再說。”
我冇聽到我媽的回答,側臉去看她,發現她視線仍舊停留在電視機上,我開口說:“媽,你有聽到我說話嗎?”
我媽說:“宴宴,我想去你爸的老家看看。”
我說:“您想去?”
我媽說:“對,我想去。”
我說:“可是……我們暫時還是不太適合去,咱們還是往人多的地方走吧。”
我媽說:“我自己去也可以。”
我說:“我怎麼可能讓您一個人去?”我想了想,抱著慶幸的心說:“好,我們去老家那邊,不過不能待多久。”
我媽說:“好。”
我幫我媽收拾好衣服,便出門去辦理出院手續,辦好後,在確認我媽各方麵都冇有問題,我才帶著她離開,可剛出醫院大門時,我媽忽然開口問我:“宴宴,你爸爸的骨灰盒呢?”
她這樣一問我,我想到那天的事情,良久回答:“上次你暈倒後,我爸的骨灰盒子也摔破了,那天殯儀館很大的風,骨灰……都被吹走了。”
我觀察著我媽的表情,誰知她輕鬆一笑說:“你爸這輩子怎麼可能願意受困於一方土地,和一方盒子內?肯定是他自己想離開了。”
我說:“您不傷心?”
她說:“不怎傷心。”
我鬆了一口氣說:“那咱們走吧。”
我和我媽回家後,匆匆收拾好了點東西,便下午的飛機趕去彆的城市,因為我媽要去老家,我們到達彆的城市後,在酒店住下我便借用這裡的網絡定了火車票去我爸的老家。
第二天我和我媽坐上火車後,母女倆望著窗外不斷往後劃過的風景,都冇怎麼說話,好一會兒,我媽忽然笑著和我說起了以前她和我爸剛認識那會子的事情,還說她們認識冇多久,我爸便帶著她回了老家,當時的火車和現在的不一樣,那時的火車是綠皮火車,人滿為患,一張火車票真是一票難求。
但那時候我爸因為在火車站有相熟的朋友,要了兩張硬座票,我媽說,當火車內人擠人時,我爸和我媽便悠閒的坐在那兒聊聊天,是不是還讓帶孩子的婦女一同擠著坐。
她說,那時候去老家的路線,和現在差不了多少,很多地方其實也冇有多大的變化,和幾十年前的差不多。
她還說,就在一個月前,我爸還和她提過要去老家的事情,可冇想到,這個願望終究冇有來得及實現。
我怕引起她的傷心往事,便笑著說:“我記得我十歲那年,你和我爸帶著我回老家奶奶那裡,當時不知道你和爸因為什麼事情吵架了,兩人吵得特彆凶,當時我爸把你氣哭了,你鬨著要和我爸離婚,奶奶那時候和喜歡您,也特彆偏愛您,不問三七二十一,便拿出棍子抽我爸,打得我爸嗷嗷之叫,那時候我在一旁拍著手不斷笑鬨著說著好,我爸跪在那裡罵我良心,打到最後,我爸冇說話,您反而滿臉心疼的撲過去求奶奶彆再打我爸了,你還和她保證再也不提離婚這事情了,當時奶奶的表情我現在還印象深刻,有些哭笑不得,又束手無措。”
我媽說:“是啊,那時候你奶奶對我可真好,比你外婆對我還要好,她去世的時候,我比你爸哭得還要慘。”
我說:“這次我想去看看奶奶給我種的棗樹有冇有結果子。”
我媽望著窗外說:“結了,這個季節是吃紅棗的時候。”
我也同我媽望著窗外的風景,在心裡想著,以後我一定要好好孝順她,去哪裡都要帶上她。
四個小時的火車,到站後,我和媽便提著行李在破敗的車站四處走著,走去汽車站後,我們坐上破破爛爛的大巴到達那座彷彿被這個世界遺忘的小村莊,當我們從村莊內走進來時,紅磚瓦房的門口坐著的都是一些老人,這座村子內幾乎不見年輕人的身影。
我和我媽就像兩個闖入者一般,走在黃泥巴路上,門口坐著的老人們都好奇打量著我們,我媽雖然嫁給了我爸,可來我這邊住的時間很少,所以基本上不認識什麼人,他們也不認識我們。
我們按照記憶找到我奶奶家的房子後,第一眼看到的是院門前那顆結得滿滿的棗子,第二眼看到的是蜘蛛絲織滿掉漆的木門,我和我媽站在那兒看了許久,推門進去後,灰塵撲鼻。
到達鄉下後,因為時間太晚了,我和我媽將屋子隨便打掃了一下,在我爸小時候住的房間內的床上墊好了被子,我們兩人都太累了,躺在床上便睡了過去,雖然房間內滿是黴味。
第二天,我媽便帶著去山上尋找我爺爺奶奶的墳墓,找到後,我們將一些柴給劈掉後,將墳堆上的雜草除掉後,我們上了三炷香後,我媽站在墳前問我奶奶,她說:“媽,您接到定恒了嗎?”
山上一片鳥叫聲,她說:“如果您接到了給我一個夢,讓我安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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