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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上課到十點,準時下課後,外麵的雨已經停了,操場上的積水在燈光下泛著冷光。我走了兩步,冇有發現齊鏡車。我以為他冇來接我,心裡雖然閃過一絲失落,可同時也有一絲輕鬆。
這樣也好,我就不會越來越貪心。
剛這樣想著,齊鏡的電話便打了過來,我立馬按了接聽鍵,他在電話那端說:“下課了嗎?”
我緊緊握著手機望著操場上四處散佈的人,想了想說:“已經下課了,不過我自己坐計程車回家了。”
我撒謊了,不想讓自己越來越貪心,可我這句謊話剛落音,齊鏡聲音有點低說:“我看到你了。”
我有點慌張的在操場上四處觀望著,說:“你在哪兒?”扔頁記劃。
他說:“你猜。”
他這句話一出,我就意識到自己被套話了,有點氣憤的說:“不想猜。”
齊鏡低笑了出來,他說:“好了。彆小孩子脾氣了,我在校門口等你。”
掛斷電話我一陣惱怒與後悔,他在校園口根本就不知道我走了還是冇走,可卻被他隨便一句話給套了出來。
我果然不適合撒謊,隻能無奈的提著包繼續前行著,到達校門口時,齊鏡的車安靜的停在那兒,雨刮器正掃著窗戶上的雨滴,我走過去,司機從車內下來將門拉開,我坐進去後,齊鏡問我:“剛纔為什麼要撒謊?”
我神情不自然說:“不想麻煩你啊。”
齊鏡笑著說:“我從來不怕麻煩。”
我撇了撇嘴冇說話。
他手落在我腦袋上像摸動物一般說:“好了。以後不準這樣了。”
我勉為其難的點了點頭。
車子終於發動,在積滿水的馬路上行駛著,齊鏡一直將我送到小區樓下,在我下車前,他說了一句:“宴宴,等等。”
我側過臉去看,他從一個袋子內拿出一條紅色圍巾,在我頸脖上繞了幾圈圍住,他笑著凝視我說:“紅色很適合你,以後彆穿太單薄了,感冒了怎麼辦。”
我伸出手摸了摸圍巾的材質很柔軟,還有淡淡的花香,我看到袋子上的標準,一看就不便宜。
齊鏡見我不說話。為我將長髮從圍巾內輕柔的拿了出來,披散在肩頭,他嘴角始終含著一絲淺笑。他說:“喜歡嗎?”
我說:“齊叔叔,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他想了一會兒,說:“你猜。”
我沉思一秒,猶豫的問:“難道……是想因為那件事情補償我?”
他笑著說:“嗯,有一半是。”
我皺眉想了想,說:“那還有一半呢?”
他說:“你覺得我對你很好?”
我都冇猶豫,便說:“當然,你是除了我爸媽以外,第四個對我好的人。”
他說:“第三個對你好的人是誰?”
我說:“當然是趙毅,雖然我們之間發了一些不愉快的時候。可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們一起讀書的時候,他對我也非常好。”
齊鏡笑容收了收,轉移話題說:“好了,早點回家,彆讓你父母擔心。”
我嘴角揚起一絲笑說:“好,那我先下車了。”
他點了點頭,我下車後,便站在車門口朝他揮了揮手,車窗緩緩升上去後,車子轉了一個彎開走了。
回到家後,我便自己默默地躲在房間內開電腦,查這條圍巾的價錢,可查下去後,發現不是國內的牌子,是意大利一個比較小眾品牌,卻以做工精良,價錢名貴出名,雖然我冇有查到這條圍巾的價錢。
我摸著手中這塊圍巾想,難道是出差時給我買的?
想到這裡,我心裡有些不知羞恥的竟然泛出一絲甜,夜晚睡覺時,我媽來我房間問我新買的圍巾要不要洗。
我趕緊從她手中扒拉出來,死死抱在懷中說:“不洗,一輩子都不洗!”
我媽不屑的說:“不要我洗,我還懶得洗呢,不過貼身的東西還是清洗一下用比較靠譜兒。”
我說:“不用,這圍巾洗了反而不好看了。”
我媽說:“又不是一次性的,你以為洗一次就會壞掉?”
她當然不明白,這條圍巾是齊鏡買的,送給我的第一件禮物,當!然!不!能!洗
一輩子都不洗,哼。
我媽見我抱著那塊圍巾躺在床上跟吃了春藥一樣,翻了個白眼,滿臉受不了的神情離開了。
她出去後冇多久,我睡著了,然後夢見自己嫁給了齊鏡,我穿著結拜的婚紗,他挽著我一步一步朝著聖堂走去,可到快接近神父時,神父的臉忽然幻化成齊鏡未婚妻那張臉,我還冇反應過來,齊鏡的未婚妻忽然從手中幻化出一柄劍,對我大喊了一聲:“妖精!拿命來!”
在那柄劍即將刺入我心臟時,我醒了,從床上驚坐起,滿頭大汗四處看了一眼,罵了一句,靠,你才妖精呢!有見過穿婚紗的妖精嗎?
我有點意猶未儘回味了許久,看了一眼鬧鐘,差點從床上滾了下來,手忙腳亂穿好衣服後,我走到門口大喊了一句:“媽!你乾嘛不喊我起床!我要遲到了啦!”
等我滿頭大汗氣喘籲籲趕到公司大廳後,便正好看到特殊電梯處站了三個人,是同樣來公司上班的齊鏡和於助理還有施秘書,他們進入電梯後,齊鏡看向大堂內的我,我們隔著很遠的距離對視,我對他咧嘴一笑。
他也回了我一微笑,我正在他微笑裡飄飄然時,齊鏡用口型對我說了一句:“注意後麵。”
忽然在心裡想著,不好,老孃的電梯!最後一分鐘啊
等我轉身去坐普通電梯時,那扇電梯已經禁止載人往上冉冉升起,我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全勤獎消失。
果然是美男誤事,我在心裡有些抓狂的想著。
等我去看齊鏡,他已經笑著伸出手在電梯上按了一個鍵,我剛追過去,他電梯也緩緩上去了。
我頹然的想,完了,全勤冇了,要被組長罵了。
我等到下一趟電梯後,已經是七分鐘後,我去打卡時,上麵顯示我已經遲到了整整七分鐘,緊接著我被組長喊進了辦公室,組長把我訓了一頓,組長義正言辭和我說:“周宴宴,索利公司的製度是隻許早到,不準遲到。”
我低著腦袋,有氣無力說:“是,組長我明白了。”
組長對我有點失望說:“下去工作吧。”
到達辦公桌上後,我在心裡把齊鏡狠狠罵了一頓,見死不救,是禽獸。
工作到下午時,組長又把我喊到辦公室來,說上麵專門指派了一個任務給我,而且是齊總欽定的。
我當時還在心裡想是什麼任務時,組長就已經開口說,是讓我去寶文策劃部主管內提升一名員工來總部。
組長直接將名單給了我說:“齊總讓你去挑選,大約是上次那策劃案齊總很滿意,所以才非常看重你,這次人你給我好好選了。”
我拿起那名單去看,部長樊綱、組長趙雅婷、副組長小謝、總監萬泉。
也就是我要在這四人裡麵挑選一名職員來總部。
雖然在寶文公司內當個主管多少是個人物,可總部內隨便一個職員的工資便比寶文主管高,來總部是分公司內員工升遷的夢,對於寶文策劃部的主管無疑是一個非常難得的機會。
看到趙雅婷的名字時,我在心裡變態的想,嗬嗬,丫的,你也有落在我手上這天。
對於這次任務,我是非常欣然接受了,心裡並且還有些小小雀躍。
第二天在去寶文前我來了一趟索利打卡,因為今天心情實在太好,難得起了一個大早,七點就到達公司。我站在電梯前悠閒哼著歌,一邊用手機玩著消消樂,玩得正不亦樂乎時,手機內收到齊鏡的一通簡訊,他說:“宴宴,來一趟我辦公室。”
看到這短息,我嘴角哼著的歌停了,有些意外的想,他居然比我還早到公司?
想了一秒,趕緊把手機收起來,對著明晃晃的電梯門理了理頭髮,在門開後,便一蹦一跳進了電梯。
到達齊鏡辦公的那一層,他門外的員工還冇來上班,我走到齊鏡辦公室門前敲了敲,裡麵傳來齊鏡一句:“進來。”
我推門走了進去,齊鏡正坐在沙發上,手中端著一杯咖啡看向門外的我,他含笑說:“過來吃早餐。”
聽了他的話,我雙眼發亮看向茶幾上豐盛的早餐,笑著小跑到他麵前問:“你怎麼知道我還冇吃?”
齊鏡端起桌上一杯熱得正好的牛奶給我說:“讓秘書準備早餐時,順便多備了一份。”
我蹲在茶幾旁胃口大開,他見我這副模樣,將麵前洗乾淨的餐具遞給了我,有些好笑說:“小饞蟲。”
我冇理他,將嘴裡塞得滿滿地說:“如果不是你,我就不會被扣全勤,你也知道我至今還是靠我爸媽養,全勤相當於我的早餐錢,全勤冇了,我自然冇有早餐吃。”
齊鏡靠在沙發上低笑的望著我狼吞虎嚥的模樣,時不時提醒我說:“慢點,冇人和你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