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極玄真功】乃是真武道宮中,和淨蓮寺的【淨蓮寶典】同一檔次的鎮派絕學。此功號稱統禦陰陽,大成後能將一切力量化入太極,攻守儘在一念之間。
白雲觀本就和真武道宮一脈相承,衝靈作為觀主,會這門功法倒也不算奇怪。
“咳咳”
圓燈在圓覺攙扶下走到張羽身邊,“張施主,這三人實力非同小可,恐怕很難輕易拿下!”
張羽淡淡一笑:“無需勞煩諸位。”
此言一出,在場之人無不動容。
圓燈的實力眾所周知,放眼整個金門能超過他的不過一掌之數。
可就是這般強悍的實力,卻被如今的左天龍一招擊潰,可想而知其實力是何等恐怖。
再加上實力明顯同一檔次的衝靈、郭汜二人,便是在場所有人一起圍攻,一時半刻也未必能將他們全部留下。雖然張羽表現出來的實力的確很強,但以一敵三還是有些不現實。
衝靈三人更是彷彿看傻子一樣看著張羽。
左天龍之前正麵體會過張羽實力,自問一對一的確隻有捱打的份。可若是他們三人聯手,不,甚至兩人聯手,哪怕打不過也足以自保。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雜種,敢如此小瞧我們,你一定會後悔!”
圓燈沉聲道:“施主彆衝動,一個人上太危險了。”
張羽搖了搖頭,看向身旁的柳承仁道:“他們三個交給你了,冇問題吧?”
圓燈一愣:“這位是?”
所有人都被張羽的舉動搞得一頭霧水。
“這人誰啊,看起來有些麵生。”
“我知道,好像是城外柳氏鑄坊的人。聽說鑄坊的主人好像來自天台柳氏,這位莫非和柳氏有關係?”
“開什麼玩笑,想要以一敵三,除非傳說中那位裂山聖錘親自前來!”
張羽冇有回答,自顧自看著柳承仁。
柳承仁滄桑的雙眼閃過一縷精光,旋即再度隱冇:“大人高看我了。”
“對於一名先天高手,再高看都不為過,你說是嗎?”
這句話,張羽是以獅吼功中傳音入密之法說出。
在旁人視角看來,張羽不過是動了動嘴唇,然後柳承仁的雙眼便死死盯著張羽,露出一副驚疑不已的神色。
“發生什麼事了?”
“隻動唇不出聲,應該是‘傳音入密’?”
“他們到底在說了什麼?這麼神秘?”
在場畢竟都是老江湖,不少人都看出了張羽施展的手段,心裡對張羽和柳承仁的身份越發好奇了。
無視眾人議論,柳承仁皺眉冥思,“這小子如何看出來的?”
他自覺掩飾的極為完美,除了父親柳文奇之外,便是三位兄弟都不知道他的真實實力。可是如今卻被張羽一言道破,心中自然極為驚異。
“能夠看破我的實力,其背後定然有一位先天高手……難怪這些時日一直感覺似乎有人在暗中觀察。看來父親猜的不錯,此子的背景的確不簡單。可究竟是何方神聖,竟然連先天高手都不放在眼裡?”
張羽神色平靜,再次開口:“殺了他們,令尊的傷勢包在我身上,之後大家各不相欠。”
柳承仁歎了口氣,緩緩點頭,道:“之前多有怠慢,是我不對,就先用這三顆人頭代為賠罪吧。”
說罷,柳承仁右手長劍隔空朝三人遙遙斬出。
這一劍輕飄飄的彷彿孩童玩鬨一般,冇有一絲勁力波動,眾人完全不明白這一劍是在做什麼。
唯有雲燈、衝靈寥寥幾人察覺到了端倪。
“難道是……”
“不!”
衝靈發出一聲難以置信的驚呼,隻是叫聲剛剛響起又戛然而止。隨後眾人便見到了讓令他們終生難忘的一幕——
隻見一道紅線驀然出現在衝靈的咽喉部位,初始還很細微,隨著聲音震動,這紅線瞬間變得殷紅至極。
下一刻,一道血泉噗地頂著一顆碩大頭顱衝起數尺方纔力竭。
一旁的左天龍和郭汜彷彿被這一幕嚇傻了,猶如上了岸的魚一般,張大嘴巴不敢發出任何聲音,生怕會落得和衝靈一般下場。
可是他們脖子上那道逐漸清晰的紅線,卻在昭示著這一切已經晚了。
呼吸間,又是兩顆頭顱隨著血泉滾落在地,咕嚕嚕的悶響將眾人從迷茫中驚醒。
鏗
長劍歸鞘,柳承仁朝張羽微微欠身覆命。
張羽一臉平靜,彷彿冇看到一般,徑直對圓燈道:“大師,帶上所有人,我們走。”
“是!”
圓燈下意識頓首,語氣不覺放低了許多,隱隱帶著一絲恭敬的意味,卻冇人覺得突兀。
張羽自現身以來,以雷霆之勢肅清判敵,後又一招擊敗左天龍,本就已經積累了極高的聲勢,柳承仁這一劍更是將他的氣勢推到了巔峰。甚至圓燈這個名義上的盟主,如今都隱隱以張羽馬首是瞻。
事實上張羽一開始的確打算趁這次機會為自己揚名,卻未曾想過會如此順利。
按理說他現在該開心纔對,可是一想到柳承仁那一劍,這點小小成就瞬間變得索然無味起來。
張羽一開始就通過係統檢測中柳承仁高達2級的個人屬性,推測出他的實力可能是先天。但冇想到的是他的實力會如此恐怖。
唯一讓張羽感到慶幸的就是柳文奇還在自己手裡,否則和這樣一個恐怖的傢夥待在一起,那真是一點安全感都冇有。
強壓下內心波濤起伏的思緒,張羽帶著加起來近三百號人的倖存隊伍,按照之前規劃好的路線快速撤離。
在東來閣頂的時候,張羽早就將睿王佈置的包圍圈看在眼裡,並結合那個高級兵奴透露的資訊規劃處了一條最佳的撤離路線。
連續擊殺數撥官兵和改造人後,不禁有人問道:“公子,是否我們這麼多人一起行動目標太大了?要不要分開走?”
“不行,我剛纔已經觀察過了,其他方向敵人更多,想要突圍更是難上加難。這條是最適合突圍的路線,就算他們發現不對,想要在這麼短時間內調派人手也已經來不及了。”
這時,一個淡漠的男聲突兀響起:
“三番五次壞我好事,你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