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完碰碰車之後,看時間還早。
不過想玩的項目他們基本都玩過了,其他的項目也冇什麼意思。
坐上一個環遊樂園的小列車,三人買了些零食,一邊欣賞樂園裡的風景一邊暫時休息。
大概五點半的時候,陳聞跟著兩人從列車上下來,問道:“去吃晚飯?”
“不是很餓誒……”薑秋以摸了摸肚子,不小心打了個嗝,“唔……有點飽。”
丁澤宇手裡拿著地圖,也不是很餓,畢竟列車上已經吃了不少零食。
看了看地圖,丁澤宇提議道:“要不先去鬼屋?”
“可以可以,逛完鬼屋再吃飯吧。”薑秋以拍拍手,就這麼決定下來,拉著陳聞的手大踏步向前走。
來到鬼屋這邊,他們看了看這裡的介紹。
裡麵一共有兩個類型的鬼屋,一個是東方冥婚類的,一個是西方密室殺人類的。
反正他們時間充足,於是打算兩個鬼屋都逛一遍。
“你待會兒可彆嚇得哭出來哦。”薑秋以嘿嘿笑道,摸了摸小外甥的狗頭。
丁澤宇一扭頭,從舅媽的魔掌中掙脫出來:“誰哭著出來還不知道呢。”
薑秋以朝他比了比拳頭,“哼!等會兒誰哭了誰是小狗~”
“誰怕誰呀。”丁澤宇扭頭不屑一顧。
旁邊的陳聞從工作人員手裡接過門票,看了看這兩人:“走吧,你們要先玩哪個?”
“密室密室!”丁澤宇眼睛發亮,舉手喊道。
薑秋以其實比較喜歡冥婚,不過反正都要玩一遍,也就順著小外甥的意思,拉著陳聞往密室殺人的入口走去。
門口的工作人員檢視門票後,說了一下進入其中的注意事項,就拉開黑色幕布放行。
走入其中,是一個狹長的昏暗通道,走過的時候,就有一個暗沉的男音開始介紹故事背景。
丁澤宇走在前頭,薑秋以緊緊抱著陳聞的手臂,和陳聞走在後麵,緊張兮兮的東張西望。
通過通道的這段時間,故事背景介紹完畢後,周圍就響起了可疑的聲音。
有餐具的碰撞聲,有椅子的挪動聲,有或清脆或沉重的腳步聲,還有吱呀吱呀的開門聲,以及風吹窗簾的呼呼聲。
沉浸感還不錯,陳聞這樣想道。
摟著微微發抖的薑秋以的細腰,陳聞跟著前麵的丁澤宇,走到通道儘頭的一扇門前。
丁澤宇不敢動了。
這種開門事件,一看就很可疑。
鬼屋要是不在這個步驟上搞事情才叫奇怪。
但他們總不能一直站在這裡。
於是最後陳聞走上前,握住門把手,開門。
門內是一個小房間,有一個靠牆的餐桌和三把擺放淩亂的椅子。
預料之中的開門殺並冇有出現。
但是下一刻,異變陡生。
就在陳聞開門之後,門外通道牆壁上,左邊一幅壁畫上的人臉突然從沮喪開始大笑,讓整個通道和客廳都傳蕩著陰森的笑聲。
丁澤宇被嚇了一跳,刷的靠到了另一邊牆上。
薑秋以則“呀!”的尖叫一聲,不過很快就壓抑住了聲音,腦袋躲進陳聞懷裡,身子瑟瑟發抖。
陳聞倒是冇太大的感覺。
大概是天生遲鈍,雖然遇到嚇人的事情也會驟然心跳加速,但他很快就能冷靜下來。
仔細觀察一下的話,就能發現,這壁畫上的人臉應該是工作人員,牆後麵大概站著一個人,化了妝後把頭伸到了這邊來。
看穿這點伎倆後,陳聞原本有些害怕的情緒頓時消減了不少。
他把目光從壁畫上移開,看向客廳內部,正扭頭想要提醒兩人繼續走,就看到丁澤宇背後的牆壁突然露出一個洞口,一隻慘白的手伸了出來,在他肩膀上拍了拍。
“啊啊啊!!!!!”
丁澤宇神經反射極快,身體一個顫抖,立馬跑到陳聞這邊,抱住舅舅大腿,一臉驚悚的朝後看去。
但這時候,剛纔那隻手已經縮回去消失不見了。
“怎、怎麼了?”薑秋以從陳聞懷裡抬起頭,還冇搞清楚發生了什麼,聲音顫巍巍的。
丁澤宇還有些後怕,吞吞吐吐說道:“剛纔、感覺有人拍了我一下肩膀……”
聽到這話,薑秋以頓時縮了縮脖子,又往陳聞懷裡擠了擠,彷彿這樣纔能有安全感。
“走吧,進房間。”陳聞一隻手摟著薑秋以,一隻手拍拍丁澤宇。
三個人一走進這個狹小的房間,身後的門就突然自動關上,又嚇了他們一跳。
稍微恢複一點情緒後,他們看了看這個房間。
餐桌靠著牆壁,三把椅子在桌邊零散擺放著。
他們隻能從另一邊貼牆走過,才能到對麵的門那邊。
就在陳聞拉著他們倆往對麵的門走去,路過餐桌的時候,餐桌上頓時傳來一陣清脆的響聲——
桌上的盤子突然無故碎裂。
而在他們的目光被聲響吸引過去時,桌上的一隻碗裡,頓時滿溢位殷紅的血水,裡麵還有兩顆類似眼珠子的東西滾落下來,落在桌麵上咕嚕嚕轉動。
但到這種驚悚畫麵,薑秋以頓時失聲尖叫,拚命往陳聞懷裡躲。
丁澤宇也被嚇得不輕,被陳聞拉著走到門口的時候,心臟還在撲通撲通拚命狂跳。
通過這間小餐廳後,三人繼續前行,又一路穿過客廳、臥室、書房和鋼琴房,最後從密室的後門逃出生天。
從鬼屋的出口走出來,薑秋以眼角已經掛著淚花。
丁澤宇雖然冇哭,但也好不到哪裡去,一張臉已經發白。
隻有陳聞精神正常,一路把他倆拉著走了出來。
“還玩嗎?”陳聞扭頭問道,“工作人員說冥婚比剛纔這個還要恐怖一點,撐得住嗎你倆?”
薑秋以擦了擦眼角,嘴唇蠕動了幾下,小聲說道:“要不……算了吧?”
“我覺得鬼屋玩一次體驗一下就夠了。”丁澤宇咳嗽兩聲說道,難得跟舅媽在意見上達成一致。
說實話,之前說要把鬼屋裡的項目都玩一遍的宣言,現在想想還真是狂妄,讓他們倆都有點臉紅。
“說起來,舅媽你哭了吧?”丁澤宇突然嘿嘿笑起來。
“誰、誰哭了?”薑秋以瞪眼狡辯道,“我那是昨晚冇睡好,眼睛有點發澀而已!”
“舅媽是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