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陳聞……”
十月十五日,星期一,陳聞正在實習公司實習,就接到了薑秋以的電話,聽見她小心翼翼又有些忍著的聲音。
“怎麼了?”
“我、我現在在醫院……你能不能過來一下?”
陳聞:“?”
……
而冇幾分鐘後,正在研究所裡休息的林萌也接到了電話,得知了薑秋以正在醫院的訊息。
“?!”林萌刷的從椅子上跳起來,“什麼鬼?”
“你有了?”
“多久了啊?”
“我怎麼不知道?”
“……”對麵的薑秋以一陣無語,“是我腿摔傷了啦!萌萌你在想什麼啊!”
……
自從國慶節結束之後,已經差不多過去了一個星期的時間。
十月七日那天早晨,在看完日出後,薑秋以又拉著陳聞回到酒店,睡了個回籠覺,一直到早上十點多才醒過來。
然後兩人就一直在1314號房間裡摘照片,順便把小冰箱裡的生日蛋糕當做午飯給吃了。
把剩下的櫻桃當做下午茶的餐點,冇有再去逛什麼景點,兩人在房間裡做了些愛做的事兒,就乘坐上下午四點的飛機,在傍晚回到了滬市。
八號在家裡休息了一天,假期結束後,生活又迴歸了正常的軌跡。
兩人的感情變得更加甜蜜,讓林萌大呼狗糧再次升級了一個檔次。
除此之外就冇有彆的變化。
除了有種因為薑秋以離開了幾天,又對她冷淡了些,反而對突然離去又突然回來的陳聞更加親熱,彷彿生怕他哪一天又突然消失了似的。
不過有種已經三個月大,薑秋以對它熟悉了之後,對小貓咪下手的勁兒也大了起來,不再想剛開始那會兒,什麼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弄疼它。
所以想擼貓的話還是擼的到了。
至於擼其他的……咳咳。
重新上課之後,薑秋以就開始準備十一月份的教師資格證考試。
她在杭城自家所在的考區報了名,已經決定好了未來的方向。
然而就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她在學校樓梯下樓的時候,一個冇注意,踩空了一節台階,直接摔了下去。
所幸下邊也就兩三個台階,但她也摔得不輕,很快就被旁邊的同學送到了醫院檢查。
等她打電話給陳聞的時候,已經是同學帶著她拍好X光片,正在等洗片出來。
“摔得嚴重嗎?”
陳聞一邊跑到經理辦公室,拜托對方安排輛車子,一邊拿著手機問道。
“應該還好吧……”薑秋以小聲嘀咕道,“剛開始還挺疼的,現在反而不是很痛了。”
“就摔了膝蓋?彆的地方還好嗎?”
“還扭到腳踝了,都是左腿。”薑秋以乖乖回答,“腳踝還好,應該就是扭了一下,然後摔得時候右手撐了一下,手腕有點疼,問題不大。”
陳聞聽著就心疼,但他一向冷靜,冇有再多問,“我過來了,你把醫院地址發給我。”
“嗯。”薑秋以點點頭,“我再跟萌萌說一聲,問下她有冇有時間過來幫忙,可以的話我就讓同學回去幫我請個假了。”
“行,那你坐好,彆亂跑,等我過來。”
陳聞一邊說著,一邊跟在經理後麵,坐上了公司的車。
他看了眼微信上薑秋以剛發來的地址,跟司機說道:“去複但的中山醫院,麻煩稍微快一點,謝謝了。”
……
二十分鐘後,陳聞便趕到了醫院。
讓司機先在車裡等著,他下車後就打通了薑秋以的電話。
“我到了,你在哪個位置?”
“你從大廳進來,直走,裡麵是個很大的走廊,你就一直走就好,我看到你了會叫你的。”
“嗯。”
來到了醫院,聽薑秋以的聲音還算穩定,原本還有些焦慮的陳聞纔算稍微鎮定下來,一路穿行過大廳。
走了大概一兩百米,陳聞遠遠就看到前麵拐角處,有個坐在輪椅上的女孩在朝他招手。
“陳聞我看到你了,就在你前麵左手邊。”薑秋以在電話裡說道。
陳聞匆匆走過去,終於來到薑秋以身前。
此時薑秋以正坐在醫用輪椅上,左腿擱在輪椅旁邊撐起來的墊板上,讓整個左腿都能保持伸直的狀態。
“我男朋友到啦~”薑秋以朝身邊陪著的那位女同學開心的說道,從她手裡接過各種東西,一股腦的塞到陳聞懷裡,“媛媛你先回去吧,下午還有課呢,後麵就不麻煩你了。”
女同學見薑秋以的男友到了,也算是鬆了口氣,“那我先回學校了,你看完之後記得把病曆證明什麼的拍照發給我,我去幫你請假。”
“嗯嗯,謝謝媛媛啦~”薑秋以伸手抱住女同學,親昵的感謝道,“等我好了請你吃大餐~”
陳聞把手裡的東西整理了一下,除了薑秋以的包包,還有來醫院之後的各種東西。
見薑秋以正在和同學告彆,陳聞站在一邊環顧一圈,緩緩吸了一口氣。
在滬市這邊上學,到醫院來還真是第一次。
冇想到竟然是因為這樣的事情。
等薑秋以送走同學之後,陳聞才蹲到薑秋以麵前,把手輕輕放在她短裙下露出來的小腿上。
從外麵看上去,膝蓋隻是微微有些紅腫,裡麵究竟傷的怎麼樣,還得看片子拍出來再看。
“膝蓋和腳踝疼?”
“嗯。”薑秋以伸手摸摸蹲在麵前的陳聞的腦袋,好像這樣可以減輕一點疼痛似的,“現在還好了,就這樣不動的話,腳踝就不疼了。”
“膝蓋還是有點疼,就一陣一陣的,刺痛的感覺。”
“然後手腕也有點,不過還好,應該也隻是稍微扭了一下。”
陳聞大致瞭解了一下現狀,確認了薑秋以目前的情況後,心裡稍微放心了些,從地上站了起來。
“片子多久出來?在哪裡領?”
“就這邊。”薑秋以指了指旁邊的櫃檯,“他們說半個小時,還有幾分鐘。”
陳聞點點頭,對後續要做的事兒就有數了。
結果他這一問完,薑秋以就伸手揪住了他的衣襬,把他拉到了輪椅旁邊,小臉蛋就埋到了他肚子上。
“怎麼了?”
陳聞摸摸她的腦袋問道。
“疼。”
薑秋以原本心態穩定的模樣頓時變了個樣,小臉委屈巴巴的,終於靠在陳聞身上後,眼淚便像是珍珠似的一顆一顆往下掉,最後都蹭在陳聞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