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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第 149 章

當日母後分明答應了他, 願意把飛燕放出來,可隨後又以而今正在風頭上為由,說等過些時日事情過去了再放人, 當時他好一陣悵惘, 在近侍的慫恿下, 不知不覺又去了陽阿公主府一趟。

也是那一次, 曉瑜成功入了他的眼, 被他帶進了宮,而太後因為自己食了言,便也冇有阻撓什麼。

有了新歡,再加上曉瑜極儘惑人的手段,真真是將他勾得天昏地暗, 就連朝堂也不常上了, 反正有王家把持著,有他冇他都一樣。

荒唐到了今天, 劉驁重新看到白珠時,心底仍舊被牽連起一陣陣漣漪, 甚至還覺得愧疚。

畢竟當初他們初初相遇的情形還曆曆在目,是那麼美好, 那麼讓人魂牽夢縈,可造化弄人, 成了今日這般模樣。

美人輕移蓮步,福身道:“奴婢恭賀陛下, 新獲佳人在側。”

就這麼一句話,泛著酸澀和無奈,又不得不被迫接受,劉驁真是悔死了, 上前拉住她的手,不知所措道:“朕心裡是有你的,曉瑜…曉瑜你也認識,朕實在是因為太想你,纔會…”

一根纖纖玉指橫在他的唇畔,打住了後話,他看到美人眼角盈盈有淚,卻強撐起笑意道:“曉瑜是奴婢的好姐妹,奴婢知道她一直仰慕陛下,陛下納她入宮是好事,可是陛下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故意引奴婢去看你們歡好…奴婢福薄無緣侍奉陛下,若是陛下厭棄了奴婢往後隻當不曾與陛下相識,實在不必出此下策…”

說完眼淚終於忍不住奪眶而出,她抽出手低泣著跑開了,而劉驁卻愣在原地,良久才反應過來。

他當然冇做過什麼讓飛燕去看自己同曉瑜歡好的事情,那麼究竟是誰做的,還將這事嫁禍到他頭上呢?

劉驁黑著臉,喚了近侍過來,吩咐徹查是誰的黑手。

這一查卻發現,原來此事竟是出自那左妤之手,她怕被擠掉了在太後心中的地位,就有意讓飛燕去‘偶然’目睹,這才造成了他和飛燕之間的誤會。

本來左妤毒害太後的事情就已經是板上釘釘,如今多了這一茬,劉驁根本也不想聽她在那裡抱冤,說什麼秋盞露其實不是她做的,她隻是做做樣子雲雲。索性乾脆直接定了罪,以謀害太後為名處死了。

左妤一死,白珠迅速擠占了她之前的位置,太後因伺候多年的宮人起了謀害之心,難免心灰意冷,加之深秋露重,乾脆搬到了上林苑的宜春苑去休養身子了。

十一月,初雪飄零,白珠陪著太後在宜春苑度過了兩月有餘,這段時間裡她成功俘獲了太後的心,一躍成為太後身邊最炙手可熱的紅人。

簷瓦積了薄薄一層霜雪,太後對窗眺望著,神思飄忽,這時有厚氅輕輕搭在了她的肩上,隨後白珠遞來了一盅薑湯。

“這是奴婢讓小廚房熬的薑湯,裡頭放了紅糖和一些滋補的藥材,太醫也看過了,您快趁熱喝了吧。”

自打那次中毒以後,太後對於飲食就格外上心,專門召了個太醫在身邊,每日但凡入口的都要由他過問看過才肯用。

太後接過喝了濃濃一口,熱流很快竄過五臟六腑,通身都暖融融的。

其實自己活了半輩子,什麼樣的人冇見過,什麼樣的事冇遇到過,左妤當初以謀害罪被皇帝處死,而後飛燕就一氣嗬成地頂了左妤的位置,要說她毫無手段,那是不可能的,不然也不能脫穎而出,可那又如何,想想有人這樣待她周到體貼,她也樂意抬舉。

如今她對上,能讓自己刮目相看,委以重任,對下能籠絡住人心,讓人心服口服,那就是她自己的本事。

回想起當初夜闖公主府審問她時,恐怕自己也冇想到不到短短半年的時間內,她們的關係就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有時候她也會回想那些細枝末節,發現自己對飛燕初初印象就不好,除了她那張臉外,更多的是因為班婕妤同她說過的那些話。

在宜春苑的日子裡,冇了宮中那些繁瑣的規矩,倒是多出來許多時間來細細推敲前事,這麼一思量,就知道問題是出在了班婕妤身上,要說第一回也許是班婕妤自己輕信了旁人,可第二迴帶著她去抓姦呢?

似乎班婕妤總能比自己先知道一步,也不想讓飛燕同驁兒有什麼關聯,可相處多年她也知道班婕妤不是那等善妒之人,以她的身份,先前實在不必這麼紆尊降貴去針對飛燕。

後來派去暗訪的探子回來,說解家同班家近日來往過密,又順藤摸瓜查到瞭解光,方知這一切是他在背後搗鬼。

可是解光一介小小太史令,官階並不高,怎麼會無故去針對陽阿公主府的一個舞姬呢?

思慮良久後,結合人之前的所作所為,她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想。

太後的目光在眼前人的臉上一掃而過,擱下碗盞笑道:“前些日子哀家翻看新曆法,發現修撰的很不錯,問了下頭人才知道,是那位新上任的太史令解光所為,哀家想著,總要見一見此人,若是個真有才學的,屈居在這小小太史令上,也是委屈了。”

她說這話時,眼角餘光一直打量著白珠的神情,後者似乎眉頭微有一簇,而後斟酌道:“曆法向來同民生息息相關,不可小覷,娘娘如果看中的話,召進上林苑來一見也未嘗不可。”

這話說得十分中肯,並冇有什麼偏頗的嫌疑,可太後還是聽出了她語氣中的遲疑,這更加印證了她心裡的想法。

當然白珠的遲疑,是因為此人給她留下了很不好的印象,自從王莽告訴自己他和班家聯合,在背後搗鬼以後,她就覺得這人八成腦子一根筋不好使。

說恨談不上,但他三番兩次給自己使絆子,自然喜歡不到哪裡去,所以太後一提到解光,白珠下意識地就很抗拒。

隻不過這份抗拒不能露於人前,畢竟解光此人當差做事確實不差,自己要是牽連了私情,太後恐怕會起疑心。

本來白珠以為太後隻是隨口一提,可她萬萬冇想到,當天午後她就在宜春苑看到瞭解光。

太後含笑招手,說:“宜主,快給解大人上茶。”

白珠還冇動,她袖中的美人就按捺不住差點跑出來了。

好不容易將它安撫住,自己又要去倒茶招待他,麵上若無其事的,將茶盞子遞到了太後和解光麵前。

她儘量不去看解光,就當作完全不認識這個人,可解光卻一直上下打量著她,而且是那種鄙夷的眼神,似乎自己是什麼蛇蠍禍水一般。

她遞去的茶盞,解光是碰也不碰,對於他而言,這等心機深沉的女子,遞來的茶水下毒都有可能。

太後呢,一直觀察著二人之間的小細節,卻感覺和自己預想的不大一樣。

眼看著白珠奉完茶後就要下去,她懶懶撥弄著茶蓋,慢悠悠道:“宜主,你且留下伺候著解大人茶水,哀家去換身衣裳,你先陪著。”

於是白珠被迫留了下來,太後一走,解光那炙熱的目光便投了過來。

她隻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像尊菩薩一樣巍然不動地站在那裡,解光自己一個人瞪了會後,冷哼道:“你倒是手段高明,這纔多久居然能侍奉在太後身邊。”

白珠漠然道:“奴婢不明白大人是什麼意思。”

解光嚴詞厲色道:“你不必在這裡裝傻充愣,像你這樣想要攀龍附鳳的女人,空有一副皮囊,太後遲早會看清你的真麵目。”

白珠覺得好笑,“大人的意思,是天底下但凡想要往上爬的女人,都是攀龍附鳳?我生來低賤,吃儘了人間疾苦,如今憑著自己的本事能得太後青眼,想要過得更好一些究竟有什麼錯。奴婢不知道大人為什麼非得這樣處處為難我,如果是因為我這張臉,那不好意思,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天生麗質是改不了了。”

單憑嘴皮子功夫,解光已經敗過一次了,當然是說不過她,索性站起來,從牙縫中擠出來幾個字道:“我勸你安分一點。”

白珠抱臂睨人,“可惜,我生來不安分,也從來不聽人勸。”

解光還想再說什麼,見太後回來了,便坐下收斂了怒容,隨後白珠退了下去,出門後又回看一眼,覺得真是壞心情。

可是美人今日不知是受了什麼刺激,有些壓不住了,一直想往裡麵鑽,白珠捏住它的頭身,美人便吐了吐猩紅的信子。

她輕輕拍了拍它的尖腦袋,說:“你上回見到那解光,也是做出了反應,難道你是想告訴我,這個解光有什麼問題嗎?”

美人又吐了幾下信子,這是在認同她的話。

白珠陷入了沉思,如果這個解光確實有問題,自打她進這個平行世界以來,所有的遭遇那就似乎能聯絡在了一起。

本來她的計劃是平穩向前推移的,可三番兩次徒生變故,都和班婕妤脫不了乾係,但班婕妤是曆史上都有名的賢妃,如此針對自己,未免不符合常理,唯一合理的解釋那就是有人在背後挑唆。

可這解光為何要如此憎恨自己,這份恨來得莫名其妙,她一直都想不大明白,但美人現在對他明顯做出了反應,那麼換個角度想想,如果這個解光已經不是原本的解光,他和自己一樣,都不屬於這個平行世界呢。

這樣一想,他對自己的恨就有瞭解釋,他給自己使絆子也有瞭解釋,那麼他會不會也是地府中的替魂使,跟先前她在馮小憐任務中的召竺和靈犀是一樣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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