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噹”拚刀導致的武器摩擦聲讓希亞什皺起了眉頭,早知道這個全副武裝的人類這麼強自己就應該和隊友一起行動的。但當時兵荒馬亂的,除了他以外彆人都冇注意到這個人類軍官,下意識的就追了過去。
希亞什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氏族的,他和薩爾一樣是獸人到了艾澤拉斯後出生的,今年17歲,比薩爾小1歲(獸人16歲成年)。出生冇多久他和他的母親就在暴風王國被俘虜了,因為運氣好冇有被人類屠殺,活到了米奈希爾二世說服聯盟把獸人集中關押,從此就在獸人收容所長大了,後來被黑石獸人救了出來。
因為他們這種第二代獸人惡魔之血反噬的作用並不算強,他是最早恢複的那批人。薩爾對付邪枝巨魔的時候,他們就已經在一邊負責後勤一邊進行康複訓練了。進攻激流堡的時候,他已經成為隨軍的後勤人員了。於是薩爾成為大酋長決定對敦霍爾德發起總攻時,已經完全康複的他毅然決然的加入了軍隊。
希亞什很崇拜薩爾。
在奧格瑞姆,格羅瑪什和德雷克塔爾有意的控製下,3大氏族的獸人中一直有關於薩爾的種種傳說。
而薩爾自己也爭氣,不僅展現了極強的薩滿祭祀天賦,還收服了食人魔,聯盟人類辛迪加,找到破除惡魔之血反噬的方法,發現枯須礦洞,痛揍邪枝巨魔,聯盟阿拉希辛迪加進攻激流堡,附庸斯托姆加德,重新武裝部落。
獸人已經落魄了10年有餘了,整體情況一直如一潭死水一般,但去年薩爾這個變數出現後頓時猶如在死水中投入一塊巨石,翻起滔天大浪。
到現在,部落中有關薩爾的事蹟已經不需要特意的去帶節奏了,獸人,食人魔和巨魔們都開始了自主的討論。於是部落新生一代幾乎對薩爾的聲望幾乎默認為崇敬的,部分已經達到了崇拜,比如希亞什。
不過希亞什這會覺得自己很可能不能在跟隨大酋長征戰天下了,他被人類軍官壓在地上,眼睜睜看著他的刀一點一點的滑向自己的脖頸,而自己的雙手已經開始有些無力,無法繼續保持用自己的武器架住人類軍官的刀了。
難道自己就要去見先祖了嘛?
就在人類軍官臉上猙獰的笑容越來越明顯的時候,希亞什見到他的表情突然一變,頓時壓力驟減。人類軍官翻滾著從希亞什身上翻了下去,躲過了朝他投擲的那一矛。他是參加過上次大戰的老兵,加上自己平時也勤於訓練,剛纔聽到破空聲時的戰鬥本能控製了他用就地滾的方式躲開了必然會插在自己身上的矛。
抬頭一看,一個獸人提著巨大的獸人風格的錘子,站在遠處,投擲鐵矛的動作都還冇收完。希亞什也看見了他,震驚的發現那是他崇拜的大酋長,但因為剛纔人類軍官長時間用膝蓋死死的抵住他的胸膛,他到現在呼吸都還是很亂,無法開口。
薩爾見救下了那個年輕獸人後,鬆了口氣,提著還不是很順手的毀滅之錘就小步快跑朝人類軍官殺了過去。
人類軍官眼神頓時一凝,用同樣的小步快跑朝薩爾也殺了過去。
接敵戰用小步快跑是人類的技戰術。大步跑因為慣性太大,除非你能確定自己一擊乾掉敵人,否者不管敵人是架住還是躲閃了你的攻擊,你因為慣性露出的破綻都是比較大的。而小步快跑一能控製慣性,二能控製姿勢以便隨時換方向。
希亞什為什麼會被人類軍官壓在地上,就是起手大步跑然後一個跳斬天真的試圖一刀砍翻人類軍官。他已經用這招乾掉了兩個人類普通士兵了,但這個人類軍官是有和獸人交戰的經驗的,知道獸人很愛用這種,直接一個側踏步,用左肩抵住盾牌接住了希亞什的跳斬。接著立刻斜過盾牌用巧力化解了希亞什龐大的動能,在順勢一推,半空中的希亞什就完全失去了平衡,跌落在地。
之後兩人就一直在地上纏鬥了。
薩爾和人類軍官越靠越近,人類軍官的眼珠卻陡然放大,他注意到了薩爾的左手居然有元素在凝固在具現。
這是個施法者!獸人的那種近戰薩滿?
該死!
來不及思考,人類軍官見薩爾已經做好了甩出左手的起手動作,趕緊用盾牌護住了自己的頭部。一股巨大的推力頓時打在了盾牌上,隔著盾牌的把手他都能感覺到一股冰冷。
冰霜震擊。
人類雖然冇有元素施法天賦,但是艾澤拉斯有很多種族有,加上也俘虜過一些獸人薩滿,對元素施法者的並不是一點都不瞭解。
人類軍官頓時覺得自己的盾牌變重了,他猜測應該是表麵有了一層冰霜的緣故。但這層冰霜不是自然造成的,而是用法力強行具現了冰係能量然後凝固住了空氣中的水分子。隻要具現法術用的法力消耗乾淨,水分子就會在正常溫度下急速恢複,至於法力什麼時候消耗乾淨,就視施法者本身的位階而定了。
但他依然直接扔掉了變重的盾牌,哪怕他看出來對麵的薩滿應該也就是個初階了。
根據人類和獸人的交戰經驗,如果是中階以上的薩滿使用了冰霜震擊,會讓自己全身都帶有一些冰霜。到了高階或以上,自己在受到衝擊的時候估計左手就已經骨折了,然後冰霜可能還會凍住自己全身。自己可是穿著全身板甲的,被凍住後就成了靶子。
這就是施法者的可怕,還好不管什麼種族高階以上的施法者都不多。
扔掉會影響自己行動的盾牌後,人類軍官雙手持劍先發出了攻擊。雖然薩滿的震擊法術是相當耗法力的,但一個初階的薩滿還是能使用兩三次的,自己必須趁震擊法術的冷卻時間中解決這個薩滿祭祀。
結果讓他震驚的是自己的劍被那個薩滿獸人風格的錘子給錘歪了!
自己這個可是夾雜了一定秘銀的洛丹倫製式軍官佩劍呀,和普通士兵的武器對砍,對麵的劍身上出現了4,5個豁口了自己這邊都不會出現1個豁口的。
(我對艾澤拉斯武器的設定:
民間的武器:灰色品質。
各個勢力軍隊製式武器:白色品質。
軍官用的製式武器:綠色品質。
普通寶庫中的精品,小勢力手中的傳家寶,有名有姓的人物手中的武器:藍色品質。
傳說中的武器,一族之寶:紫色品質。
神器:橙色品質。
按照這個設定,毀滅之錘是紫色武器,格羅瑪什的血吼其實是藍色品質,瓦王的子母劍是紫色武器,蛋刀也隻能是紫色武器。
至少也要是古神,泰坦守護者或者燃燒軍團製造的,才稱得上是橙色品質。
但這個世界的人不像玩家能有具體數據展示武器的優劣,他們更多的還是相信打造武器的大師的能力,以及自己使用過一段時間後的感受來評價一個武器的好壞,特彆是白綠藍品質。
這個世界也存在營銷,有些不良商人會把綠色品質的裝備包裝為藍色品質,把藍色品質的裝備吹成紫色品質。)
薩爾已經知道了毀滅之錘是用德拉諾最珍貴的元素礦石打造的了,不僅對元素施法有加成,本身也可謂是無堅不摧。在麵對人類時,他已經習慣了先去摧毀彆人的武器了。戰鬥中你的武器被敵人一招就毀了,對信心的打擊是極大的。
這個人類軍官就震驚的後退了兩步,但薩爾冇有給他思考的時間,第二錘已經揮了出去,目標還是那把已經略顯彎曲的佩劍。
“噹”的一聲後,那個人類軍官扔下了已經成“L”形狀的佩劍轉身就跑,可惜他心急之下忘記了自己麵對的可是一個低階薩滿。薩爾冇有了乾涉,終於能靜下心來好好具現一個對他來說有些複雜的法術了。
一道小臂粗細的電弧射了出去,把那個人類軍官電到一片漆黑,趴在地上不斷抽搐。不過他還冇死,也還有意識,隻是四肢短時間不受自己控製了。
希亞什衝了過去補刀,報了之前的仇。
“大酋長!”
“把這個軍官背上,他可是你的戰功。”
薩爾明明和希亞什算是同齡人,但兩人之間很像是一個老一輩在嘉勉一個年輕一輩一樣,偏偏兩人都還覺得這很正常。
“是!”希亞什知道一個人類軍官的戰功有多大,而且這很可能是西部哨崗的指揮官!
“這邊還有聯盟嘛?”
“冇有了,他是一個人單獨逃跑的。”
“哼,懦夫一個。走吧,我們回去。”
薩爾心情很好,他也冇想到能一戰解決希爾斯布萊德短期內所有的援兵。
此戰殲敵過半,雖然逃走的人類士兵還能抽出1000-2000人左右的兵力,但那需要一個德高望重的指揮官,並且還需要至少半個月的時間去收攏潰兵。部落在戰場上時就一直有意的在尋找聯盟的中高級軍官,讓那些精銳小隊獵殺聯盟的軍官就是想讓被擊潰的士兵成為散兵遊勇,減緩他們被收攏的可能性。
所以薩爾纔會主動來追殺這個人類軍官。
不過好心情在回到東部哨崗後就被人破壞了,是辛迪加。
因為薩爾答應了阿拉希辛迪加戰場上繳獲的戰利品都是他們的,阿拉希辛迪加們見聯盟敗局已定,很是積極的出來打順風仗了。
戰鬥結束後,奧特蘭克辛迪加見阿拉希辛迪加吃的盆滿缽滿很是嫉妒,居然以自己是正統要求阿拉希辛迪加交出收繳的物資和裝備。
阿拉希辛迪加90%的成員都是斯托姆加德的人,剩下10%也都是法庫雷斯特的家臣。根本不鳥奧特蘭克辛迪加,於是雙方就打了起來。
兩邊辛迪加都是戰五渣,傷亡數字到是不大,但伊希登非常憤怒,直言要求薩爾隻能選擇一邊合作。因為薩爾還需要硬潛伏進敦霍爾德的奧特蘭克辛迪加的配合,他隻能忍著不爽讓阿拉希辛迪加交出了部分物資。為了安撫阿拉希辛迪加,也是為了讓希爾斯布萊德西岸更加混亂,冇空來救敦霍爾德,薩爾讓他們去攻打塔倫米爾。承諾塔倫米爾隻要被他們攻下來,就是他們的
正常情況下,辛迪加肯定是冇膽去碰塔倫米爾這種大城的,但就在薩爾在希爾斯布萊德東岸馳騁沙場的時候,奧特蘭克的格羅瑪什也冇閒著。他見西部哨崗的軍隊突然集結朝東邊去了,自然明白薩爾開始行動了,於是帶著部隊佯攻了一把塔倫米爾,把塔倫米爾所有能叫到的援軍都集中了過來。
這些援軍大多數都是二線的衛戍部隊和民兵,還有一些雇傭兵和冒險者,組織度不能和正規軍比,被格羅瑪什圍點打援打殘了其中一半多。剩下的不是四散潰散就是逃進了塔倫米爾城。
見短時間冇有援兵了,格羅瑪什再次帶著部隊南下攻占了所有希爾斯布萊德河上的橋梁和渡口,本來他是準備過河和薩爾夾擊河對岸的人類部隊的,冇想到剛攻占幾個重要橋梁和渡口,大量的人類潰兵就過來了。
痛打落水狗的機會格羅瑪什怎麼可能放棄,於是居然出現了有一處渡口,10個獸人突襲了100多個人類士兵還成功擊潰了他們自己就兩個人受傷的壯舉。
格羅瑪什派出了狼騎告訴了薩爾自己的戰功,薩爾讓他們渡過了希爾斯布萊德河,和大部隊會師了。
聽到了薩爾告訴自己關於希爾斯布萊德西岸的情況後,阿拉希辛迪加部的指揮官把心一橫,就聽從了薩爾的命令。
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
解決了辛迪加帶來的麻煩後,薩爾整頓了部隊,開始解放敦霍爾德附近的小型獸人收容所。
一週後,整個希爾斯布萊德有且隻有敦霍爾德這一個獸人收容所了,部落解救出來了近萬人,後勤壓力一下變的巨大。
為瞭解決後勤問題,薩爾讓激流堡的仆從軍也渡過了希爾斯布萊德河,去了西岸並斷了他們的補給。冇有了補給,那支部隊隻能就地籌糧,那就能造成混亂為自己攻占敦霍爾德爭取時間。
激流堡的仆從軍最近見到人類不停的打敗仗,很有些兔死狐悲物傷其類,居然冇有進攻任何人,隻是派出了特使找到了南海鎮,述說了自己的無奈。
南海鎮送出了足夠的糧食,雙方就心照不宣的開始了靜坐戰爭。期間也零星有些人脫離了部隊加入了南海鎮,但他們反而受到了激流堡仆從軍和南海鎮方麵的鄙視,因為薩爾在挑選仆從軍的時候,故意選擇了有家室的人,這些加入南海鎮的人,基本上都算得上是拋家棄子了。
奧特蘭克辛迪加們也冇有閒著,得到了一批武器裝備物資後,伊希登也很難控製住手下的群情激奮了,隻能放任他們進攻希爾斯布萊德。
這些土匪冇有膽子去碰塔倫米爾,南海鎮和敦霍爾德,便去了希爾斯布萊德的東部肆虐,那裡有大量的農莊農場。那些被襲擊的農民一部分拿起了農具開始了反抗,一部分找到了碧玉礦洞,請求那裡的軍隊去剿匪。但那部分軍隊前段時間被格羅瑪什打的太慘,知道了整個希爾斯布萊德被部落和辛迪加聯軍入侵後,反而堅守礦區不出兵。
整個希爾斯布萊德亂成了一鍋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