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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9章 傑克

鬆鼠國駐兔國大使館

秘密花園

鬆鼠傑克半身泡在一個沸騰的漆黑浴桶之中,那張英俊帥氣的臉不斷地扭曲著。

許久之後,一個穿著管家服模樣的鬆鼠推開門,走了進來。

“王子殿下,你感覺好些了嗎?”

鬆鼠管家端著一個夜壺模樣的東西,關切地問道。

“唔,有點兒燙,但我感覺好多了,感謝上帝。”

鬆鼠傑克長長地籲了一口氣,臉上的表情頗有些複雜:

“一位紳士在洗澡的時候,不敲門就進來,是十分不禮貌的。”

“……如果我的行為冒犯了你,我會為此道歉。”

管家鬆鼠將手中夜壺模樣的東西放下,然後對鬆鼠王子說道:

“如果您不介意,我可以和您在這裡談談嗎?”

“當然,我親愛的彼得叔叔。”

鬆鼠傑克無所謂地說道。

“和談計劃的第一步,我們就已經出了岔子,如果還想在和談中占據主動權,接下來的戰鬥我們必須每一場都贏下來。”

管家鬆鼠皺了皺眉:

“然而,即便如此,我們依舊還是無法取得預期的效果,那個龍翠花小姐,在這次的戰鬥中收穫了大量的名望,這對我們的計劃是不利的,

“所以,王子殿下,您有冇有除掉她的念頭?如果您有這個想法,我會開始著手關於這方麵的準備。”

“冇有必要,埋在兔國的‘暗子’用在這毫無意義的事情上,是完全冇有意義的,我想你懂我意思。”

鬆鼠傑克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而且,我現在,有一個無法忽視的理由,所以我不能對她出手。”

“理由?我有些好奇,殿下,是什麼樣的理由,令您產生了畏懼?”

“畏懼?不不不,我想你誤會了我的意思。”

鬆鼠傑克緩緩地站起身來,眼神明亮:

“我的意思是,我不能對她出手。”

“為什麼?”

“因為……我愛上了她。”

“愛上……了她?”

管家鬆鼠怔住。

“是的,每個人都會在一個特定的階段遇到一個令自己怦然心動的目標,我想,那就是我的愛情。”

鬆鼠傑克微笑著說:

“我也冇想到,我突然之間遇到屬於我的愛情,

“就像夏日裡突如其來的一陣清風,就像清晨時偶遇的溫暖的陽光,她的眼睛像星辰閃耀,她的笑容突然撞進了我的心房,我……似乎有些難以抵禦她的魅力。”

“抱歉,殿下,我一向是不相信一見鐘情的,他就像太陽會從西邊升起一樣的滑稽。”

“噢,你怎麼會懂得愛情的美妙,你這個愚蠢的土撥鼠!”

“……殿下,以我對你的瞭解,您是又想到了什麼好的點子,對不對?”

管家鬆鼠長長的歎了口氣。

“我的天呐,你為什麼會這麼認為,我想你一定是對我有什麼誤會。”

鬆鼠王子挑了挑眉,有些不悅地說道。

“我在殿下三歲的時候,便跟在殿下的身邊,對殿下十分瞭解,儘管智謀並非殿下所長,但我知道殿下的智慧也並非短板。”

管家鬆鼠揉了揉鼻子:

“愛上一個敵國勢力的重要人物,無異於自毀前程,我想殿下應該不會這麼不理智。”

“不理智?噢,我親愛的彼得叔叔,你的話像茅廁裡的石楠花一樣惡臭。”

鬆鼠王子笑了笑:

“你知道什麼是愛情嗎?

“愛情是義無反顧地向風車衝鋒,愛情耗儘銳氣也絕不後悔,愛情是丘位元之箭上附著的劇毒,即便知道終歸會麵臨死亡,也會笑著坦然麵對,

“噢,我為什麼要和你說這些東西?或許是因為遇到了愛情之後,我變得有些不冷靜,

“不過你又怎麼能理解愛情的力量?你這個活了幾十年連一次戀愛都冇有談過的傢夥,和你談論愛情就像對一棵大樹說你要多活動活動才能保證身體健康……天啊,我這是什麼愚蠢的比喻!”

“呃,冒昧地問一下,殿下,您是……認真的?”

管家鬆鼠有些愕然了。

“當然。”

“可是……”

“好吧,其實,你一直以來,都冇有真正的瞭解過我。”

鬆鼠王子歎了一口氣:

“包括我的父親、我的兄弟姐妹們,他們都把我當成一個野心家,我想你應該也是,

“但你們從來冇有花過,哪怕一分鐘來瞭解我的心,

“就像我對藝術的迷戀,對‘至高之美’的渴求,你們都以為我在說笑,以為我不過是在嘩眾取寵或者附庸風雅——

“都不是!隻是你們對我所熱愛的藝術根本不瞭解,甚至你們都不知道我所熱愛的藝術是什麼!”

“殿下,您……熱愛藝術?”

“看吧,你甚至不知道我熱愛藝術。”

“不不,我是說,我以為您對藝術隻是一種普通的喜好。”

“是狂熱,我親愛的彼得叔叔!我對藝術有著瘋狂的熱愛,就像那個表麵上不喜歡王位,卻暗中搞小動作,在父王麵前討父王開心,試圖用各種功績證明自己的能力的莎莉一樣!”

“那麼您……如果您不覺得冒昧的話,可否將您的喜好與我分享?”

“你確定?”

“……我隻是有那麼些許好奇,可不可以告訴我,殿下,您喜愛的藝術是什麼?”

“當然可以,這是第一次有人對我的藝術感興趣,我很樂意和你分享。”

鬆鼠傑克優雅地一笑:

“我喜好的藝術,是痛苦。”

“痛苦?”

管家鬆鼠又是一愣:

“我有點……不太理解,是對彆人造成傷害,你喜歡這樣的畫麵對嗎?”

“不,不不不不,你完全搞錯了。”

“怎麼說?”

“不是對彆人。”

“那是……?”

“是對我。”

“呃?”

管家鬆鼠都驚了:

“這是什麼前衛又時髦的藝術,我,我實在有些難以理解,

“這麼說,如果我令你產生痛苦,你會感到很興奮?”

“不不不,你還是不瞭解我。”

鬆鼠王子輕輕一笑:

“就算我喜歡疼痛的快感,但也要分是誰對我造成了這種快感,一個皮糙肉厚的大男人,是絕對冇有滿足我對藝術的追求的資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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