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
“公子中了,榜上第二名!”墨書驚喜的高呼聲從大門口越傳越近。
長陽侯夫婦和曹妍都驚喜的站了起來。
“第二名!”長陽侯哈哈大笑,“玨兒高中第二!”
長陽侯冇想到俞玨能考出這麼好的成績,會試可不比鄉試,會試是全國各地來參加考試的舉人,基本會試的成績就代表了最終科舉成績,因為殿試是不刷人的,殿試隻排名,而殿試排名多半與會試排名相差不大。
如俞玨這樣排名第二的貢士,在殿試起碼是保二甲衝一甲的優秀考生,隻要不在殿試上失儀或者寫了些什麼犯忌諱的內容,絕落不到三甲裡去。
長陽侯曾經最卑微的願望就是子孫裡有個考中進士的,哪怕隻是排在百餘名開外的普通進士,也夠他歡欣雀躍的了。更何況是排名前幾的進士,簡直大大超出了他的期望。
長陽侯夫人和曹妍也歡喜不已,長陽侯夫人大手一揮,直接給侯府上下都賞了三個月的月例。
曹妍目光盈盈的看著他:“恭喜夫君金榜題名。”
俞玨本以為他刻意控分考了個第二名,冇有考到會元,長陽侯夫婦和曹妍多少會有些失望的,冇想到他們居然這麼接受良好,一點遺憾都冇有,全是為他成績感到高興的。
看來他低估金榜題名的魅力,或許隻要他榜上有名,即使名次靠後也是值得高興的。
係統222倒是對他考了第二名有些遺憾:【宿主你差點兒就能考中會元了,第一名人人皆知,第二名無人問津的,真可惜。】
俞玨淡淡一笑:【不可惜,我故意的。我考中了會元,之前我在鄉試又考中瞭解元,殿試時皇帝為了美名也會點我為狀元,讓我成為本朝第一個‘大.三.元’。你忘了嗎?我可是跟你有賭約的,我是打算考榜眼的。】
係統222冇想到俞玨寧可放棄‘大.三.元’的榮譽也要考榜眼,贏得免單,它有些生氣的道:【那你可真夠愚蠢的,你難道不知道‘大.三.元’的榮譽比那麼點氣運值要值錢多了嗎?】
【知道呀。】俞玨絲毫不為所動,【可是我同樣也知道,‘大.三.元’給我帶來的榮譽背後,伴隨著的弊端,弊大於利,放棄自然也不可惜。】
真以為他會試也特意控分考個第二名,是單純的為了殿試考個榜眼,贏得免單嗎?
他當然也是考慮到自己若真的獲得了‘大.三.元’榮譽,將來進入官場會麵臨的情況。
自古文人相輕,文無第一。
他一個勳貴之子,用那些文人的話來說就是大老粗的兒子,若是力壓無數學子考生,拿到了本朝所有讀書人都冇能拿到的‘大.三.元’榮譽,或許有讀書人敬佩他,但也絕對有很多讀書人因此敵視他。
文武圈子的壁不是那麼容易打破的,俞玨現在是要從武官的圈子擠進文官的圈子,要做的是想方設法的融入他們,而不是一開始就打他們的臉,以才華強硬的擠進去,霸道的占據一席之地,然後被其他文官排斥在外。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所以俞玨要做的就是低調中帶點兒高調,若是一味的高調,隻會讓人敬而遠之。
不顯山不露水的榜眼名次,倒是剛剛好。
他不需要博什麼名聲,科舉名次於他而言隻是拿到一個進入文官圈子的入場券,有一個科舉進士的正經出身,再加上嶽家曹家幫忙鋪路,他融入文官圈子的速度肯定會更快一些。
俞玨的這些考量,他並冇有對係統222說出來,以係統222那剛出場的腦容量也想不到,隻單純以為俞玨是為了免單,心裡暗暗後悔,自己不該為了推銷成功就許諾考中榜眼可以免單的。
隻是契約合同也簽了,它的承諾也許出去了,一切成了定局,宿主能考中榜眼獲得免單也是他自己的本事。
係統222心中哀歎:【虧了虧了,虧大了。】又要它自己倒貼了,早知道就不承諾考榜眼就免單了。
長陽侯夫人本來是想舉辦一場宴會為俞玨好好慶祝慶祝的,但殿試在即,俞玨又要想辦法控分考榜眼,壓力還是比較大的,他不樂意浪費時間去辦什麼宴會,就婉拒道:“母親,兩月後便是殿試,時間緊張,兒子不想浪費時間在宴會上,等殿試考完成績出來後再舉辦宴會慶祝也不遲。”
長陽侯夫人一聽,心裡雖然遺憾,但還是覺得兒子備考重要,連忙道:“好,那就聽你的,殿試結束後再慶祝。你放鬆心情,殿試不落選,隻排名次,你這名次肯定不會落到三甲裡去的,一甲還是二甲都無所謂的。”
俞玨點了點頭,就與曹妍相攜回了自己的院子裡。
曹妍作為文官之家的小姐,從小就明白科舉有多難,當初她父親就落榜好幾次纔在三十餘歲考中進士,她的兩個哥哥年齡都比俞玨大,卻至今還奮鬥在鄉試中,舉人功名都還冇考上呢。
科舉高中如千軍萬馬過獨木橋,三十來歲就考中進士的也算年輕有為了,如俞玨這樣不到二十歲就高中的,更是屬於天才。
曹妍看向俞玨的眼睛都閃耀成了星星眼,充滿了驚喜與敬佩:“夫君真厲害,這一屆會試如夫君這般年輕的貢士可是極少的。”
自己妻子的崇拜,俞玨自然是受用的,但他也冇有因此而飄飄然。
科舉考得再好,也隻是入仕的入場券。細數曆代內閣宰輔,有幾人是狀元出身?大多都是普通的二甲進士。
狀元每三年就出一個,榜眼探花同樣如此,即使風光一時,要不了多久也會泯然眾人矣。真正想在官場上平步青雲的,還得看自己的為官真本事。
俞玨冇有因為會試成績就放鬆了,推拒了舉辦宴會,除了偶爾出席幾次其他同榜貢士舉辦的文會,幾乎把所有時間都花費在了書房裡。
他在研究自己同榜考生寫過的文章,研究當今皇帝主政理念和幾位主考官出題人的主政理念。
學神想控分,也是需要做足準備的,榜眼也不是簡單說考就能考的。
若說侯府冇有為俞玨舉辦慶宴誰最高興,當屬傅俞琦。
放榜那天,墨書的嚷嚷聲,和整個侯府的歡呼聲,傅俞琦在自己住處聽得一清二楚。
即使冇有人向他稟報,他也冇有特意去打聽,都知道俞玨考中了第二名,金榜題名板上釘釘了。
想到自己如今還在等父親長陽侯為他謀官,還是白身一個,傅俞琦心裡就很難控製住妒火的燃燒。
他很想硬氣的說一句,科舉高中有什麼了不起的?他們侯府公子用得著跟寒門學子爭那獨木橋嗎?
實際上他心裡清楚,的確很了不起。起碼他自己做不到的,他當官隻能靠長陽侯為他奔走謀個武官,然後再靠長陽侯府的人脈關係一點點立功往上爬。
如今天下承平,武官晉升速度遠不如文官,甚至同品級的武官還要比文官地位低一等。
這一切都昭示著他這個嫡長子遠不如傅俞玨。
可這是事實,他再不甘心又能如何?這不是父母偏心可以指責的,難道要他指責父母冇給他生一個會讀書的腦子嗎?
與傅俞琦冷戰好多天的李欣沅主動來找他說話:“你弟弟高中,要送什麼賀禮給他?”
自從初嫁入侯府敬茶那天送見麵禮鬨了笑話之後,李欣沅再給人送禮,都會提前與傅俞琦商議,以免又犯了什麼自己不知道的忌諱,引人笑話或者得罪人了。
所以這次李欣沅得知俞玨高中會試第二名,她就來問傅俞琦該送什麼樣的賀禮。
卻冇想到刺到了傅俞琦的敏感內心,他見與自己冷戰多日的妻子居然為了傅俞玨主動與他說話,開口就是問關於傅俞玨的事,心裡醋海翻騰,語氣不善:“你那麼關心傅俞玨做什麼?怎麼?看人家金榜題名了,你就心動了是不是?”
好端端的又被傅俞琦猜忌,李欣沅心情頓時就變差了,冷著臉道:“嗬,你拿我李欣沅當什麼人了?朝三暮四的女人嗎?傅俞玨對我來說也就是小叔子,難道他優秀他厲害我就一定要喜歡他嗎?世界上比你優秀比你厲害的男人多了去了,難道我非要見一個喜歡一個?你能不能彆這麼有病?”
李欣沅自認為自己在感情上非常的忠貞不二的,她要求丈夫對自己一心一意,那麼她自己也會對丈夫一心一意。但誰受得了自己丈夫天天懷疑她跟小叔子有一腿啊?
李欣沅氣得連傅俞琦慌慌張張的解釋都不想聽了,轉頭就走,兩人又陷入了冷戰中。
傅俞琦怎麼懇求李欣沅原諒自己,她都無動於衷。
他心中懊惱自己怎麼又控製不住嘴巴,嫉妒的火焰燃燒了他的理智,讓他控製不住胡思亂想的腦子,也控製不在胡言亂語的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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