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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中士

簡達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村子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到了霍爾鎮的,但他終究還是還是清醒了過來,是的,若不想成為一堆無人知曉的枯骨,他隻能繼續咬著牙往上爬,不斷的往上爬······

按下簡達的心思不說,事情就那麼的湊巧,這不,在簡達調任霍爾鎮警備隊第1班班長一年後,原本負責安爾達島教區的襄禮因為在開墾小男孩後庭時因為馬上風掛掉了,所以原本聖阿林斯普教區中地位最低的法比奧副執事順理成章的接手了安爾達島教區,於是,簡達便重新打上了這條關鍵的線。

“大人,您能來安爾達島真是太好了。”雖然對教會已經深惡痛絕了,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的簡達隻能繼續演戲道。“我又可以為您服務了。”

法比奧修士衝著簡達笑了笑:“你這一年多也做的不錯。”

是的,無法把怒火直接發泄到殖民者頭上的簡達,在一年多裡隻能把阿裡托蘭人當做瀉火的對象,因此在霍爾鎮警備隊第1班班長的任上冇有少跟其餘3名阿裡托蘭軍士發生矛盾,甚至還再次出手幫助一名叫皮皮的阿西人一等兵運作,讓其得以順利的升任了下士第4班班長,從而以3:2的比例,在霍爾鎮警備隊裡形成了一種新的平衡,倒是讓一度被阿裡托蘭人架空的霍爾鎮警備隊隊長普羅達少尉重新掌握了全域性。

簡達心頭一驚,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自己的一切都在法比奧修士的注意之下嗎?

不,簡達隨即自我否定了剛纔的判斷,應該不是在法比奧修士的注意之下,但一定在蒲思麗殖民者的注意之下。

有些暗自心驚的簡達隻好做出一副靦腆的樣子來:“也是長官們的信任!”

法比奧輔祭伸手拍了拍簡達的肩部:“上神注視著世間的一切,你的忠誠不會白費的。”

是的,在簡達遠離聖阿林斯普本島的一年裡,瑟奈斯人和阿裡托蘭人的獨立運動越搞越大,而且還與整個菲洛達大陸的獨立運動相互呼應,讓蒲思麗殖民者感到了極大的壓力,在這種情況下,蒲思麗殖民者就隻能進一步的啟用阿西人,來製衡殖民軍中的阿裡托蘭軍士。

簡達聽明白了法比奧修士的暗示,所以恭恭敬敬的說道:“願意為教會和王國政府服務。”

法比奧修士的笑容更盛了:“很好,我期待你的成長······”

法比奧修士就任安爾達島教區負責人後的第三天,簡達接到了霍爾鎮警備隊隊長普羅達少尉代為傳達的殖民軍司令部的命令:“羅德裡格斯·簡達下士,鑒於你在過去一年多的時間裡的優異服務,現晉升你為中士,並擔任霍爾鎮警備隊執行士官,恭喜你了中士······”

簡達笑容滿麵的接過了新的軍銜以及委任狀,然後向普羅達少尉保證道:“長官,請您放心,霍爾鎮警備隊將永遠忠於王國、忠於教會······”

簡達知道,這件事雖然是法比奧修士使了力,但伊斯梅爾少尉這邊也是不可以怠慢的,所以,他第一時間去采購了幾瓶好酒送到了伊斯梅爾少尉的房裡,此外一個不少於200阿斯皮斯的紅包也塞到了伊斯梅爾少尉辦公桌的抽屜裡,對此,伊斯梅爾少尉心滿意足的笑了起來。

“那個羅德裡格斯·簡達已經成為了中士,還全麵負責霍爾鎮警備隊?”聖地亞哥軍士長看了看阿羅查上士。“安東尼奧,看起來,我們要跟他好好談一談了。”

“是啊,是要好好談一談了。”話雖如此,但安東尼奧·阿羅查上士的表情卻不怎麼好看。“這個小傢夥成長的很快,所以現在根本不在意我們的善意了,全心全力為半島人當狗,如果這樣的阿西人多起來的話,對我們的大事也是很有影響的,所以,是你去談,我找機會去安爾達島一次啊!”

聖地亞哥軍士長看了看阿羅查上士,笑了起來:“你似乎有些嫉妒這個阿西人了,這不好,這樣吧,還是我去安爾達島吧。”

“這樣也好,”阿羅查上士聽完了聖地亞哥軍士的調侃後,認真審視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覺得的確自己有些不對勁的他同意道。“你們可以更加平等交流,而且三年一度的全聖阿林斯普警備隊大檢閱就要開始了,以你的身份陪同檢查比我更合適······“”

公正曆1963年5月12日,聖地亞哥軍士長在霍爾鎮警備隊裡見到了簡達中士,趁著此次檢閱的主官普羅達少校在與伊斯梅爾少尉交流的時候,聖地亞哥軍士也與簡達說起了“悄悄話”。

“簡達中士,今年才23歲吧,23歲就能做到了中士,真是很了不起啊!”簡達正要謙虛,但聖地亞哥軍士卻不給簡達機會,隻見他自顧自的說道。“可是,你升的再快有什麼用,最多升到上士也就到頭了,當然,你說你還可以指望軍士長的軍銜,好,就算你坐到了我的位置上,你還有繼續晉升的可能嗎?”

簡達雖然聽明白了聖地亞哥軍士長的暗示,但故意裝糊塗道:“長官,您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你想升職晉銜,我也想升職晉銜,可惜,我們是在殖民地裡,頭上有一層天花板,無論如何,我們是成不了軍官的。”聖地亞哥軍士逼視簡達道。“所以我們想要變革,隻有變革了,我們才能成為尉官、校官,乃至將軍。”

簡達笑了起來:“長官,你們要做什麼,我冇有意見,我不會妨礙你們的,實際我也妨礙不了,誰都知道,我根本影響不了什麼!”

“不,你有影響力,但如果你的影響力不能正確使用的話,隻怕帶給你隻能是災難。”

簡達思索了一下,然後冷靜的迴應道:“長官,我還是冇有聽懂您的話,變革,好啊,我很歡迎,但我不會主動參與變革,同樣也不會阻撓變革的。”

聖地亞哥軍士點點頭:“我記住了,未來會給你好處的,但是你要說話算話纔好,否則,嗬嗬,一切就彆怪我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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