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亞亞向簡達報告道。“一輛運銀車、1名蒲思麗軍官,2名阿裡托蘭軍士,和另外12名阿西族士兵。”
“告訴弟兄們,我不開槍,誰也不準開槍和衝出去!”簡達知道黑蜀黍們打仗的習慣,又知道警備隊從來不作訓練,因此再三強調道。“切記以我的槍聲為命令。”
亞亞急忙把簡達的命令傳遞了下去,又過了不多時,押運的隊伍已經接近了簡達等埋伏的叢林邊,突然槍聲響了起來,簡達頓時氣急敗壞的咒罵道:“那個混蛋開槍的,不是說等我先打第一槍的嘛。”
但一切也都來不及了,隻聽到叢林裡乒乒乓乓的打個不停,然而由於從不進行射擊訓練,所以伏擊者的子彈不知道打到哪裡去了,最終好像隻有一頭曵馬被打死了在當場,其餘全部成了“善良之槍”;好在,那邊押運隊和安東尼鎮警備隊派來的護衛也從冇有經曆過這樣的襲擊,在錯愕之餘,當即炸鍋了,其中5~6個阿西族士兵直接丟到武器,然後沿來路撒腿就跑,另外則趴在地方一動不動的裝死,還有人因為沾上了馬血,大叫“我中彈”、“救命”之類的話,算是徹底摧毀了己方的士氣。
注意到這一幕的簡達隻好命人高喊道:“你們的人已經跑了,你們已經被包圍了,丟下武器,據手投降,我們隻要錢,不要你們的命!”
一名趴在地上的阿裡托蘭軍士舉槍射擊,籍此頑抗,但他使用的是手槍,超過50米就冇有準頭了,根本就冇辦法給簡達等伏擊者造成傷害,反而迎來了簡達等人的注意,於是一陣亂槍之後,終於有一發子彈如有神助的正中了這名阿裡托蘭軍士的腦袋,直接將其爆頭了。
這名阿裡托蘭軍士的陣亡,讓包括蒲思麗軍官在內的剩餘押運人員徹底失去了抵抗意誌,所以在簡達命人繼續勸降之後,他們拋棄了武器,舉手投降了。
“趕快收繳武器和子彈,另外把他們都給我都綁到樹林去。”
簡達迅速下達的命令,然後起身來到運銀車前,伸手隔斷了捆綁著銀箱的繩索,然後一槍打掉銀箱的鎖頭,頓時,一疊疊的紙幣,和若乾?阿斯皮斯、?阿斯皮斯硬幣出現在他的麵前;簡達迅速將其中的紙幣裝進早就已經準備好的布袋裡,等塞完了紙幣,他他又拿出10個小袋子,儘可能多的把硬幣也塞了進入,然後用繩索把袋子捆紮好,這才著手清理痕跡。
等他清理了運銀車和銀箱上可能留存的指紋後,簡達起身環視四周,隻見被俘的軍官、軍士和士兵都已經被捆了起來,戰鬥現場也差不多清理乾淨了,於是簡達把裝滿硬幣的口袋分給所有參與伏擊的士兵,同時交代道:“紙幣回去再分。”
當亞亞等士兵笑逐顏開的時候,簡達走過去檢查了被俘人員捆綁的情況,此時意外發生了,雖然他帶著白頭套,可是那名阿裡托蘭軍士卻似乎從他的身影中辨認出了他的身份,口齒不清的說道:“你,你是,你是······”
簡達來不及阻止對方繼續往下說,直接拔出刺刀一下子從阿裡托蘭軍士的口中刺了進去,一下子把阿裡托蘭軍士釘死在了原地。
說起來,這可是簡達兩輩子第一次親手殺人----龍島教士那次是被吊死的,簡達並冇有第一時間看到其死亡過程----所以看著阿裡托蘭軍士死不瞑目的樣子,簡達胸口翻湧,幾欲嘔吐,隻是簡達不能在士兵麵前露怯,所以強忍著不適,慢慢抽出了插在阿裡托蘭軍士口中令其致命的那把刺刀,然後緩緩的走到邊上的蒲思麗軍官麵前,輕聲問道:“你聽到他說什麼了?”
“我冇有,我什麼都冇有!”蒲思麗軍官嚇傻了。“不,你不能這樣,你保證過的······”
隨著簡達的刺刀割破了蒲思麗軍官的主動脈和氣管,蒲思麗軍官未儘的話就變成了無意義的噪音;而小心翼翼避免血液沾染到身上的簡達,掃了掃麵色惶恐的眾人,對,包括旁托鎮警備隊的那些部下,冷冷的說道:“還不快離開,不怕安東尼鎮的追兵了嘛······”
參加伏擊的眾人,這才醒悟過來,丟下驚魂未定的被捆著,跟著簡達穿過樹林,迅速離開······
但由於安東尼鎮警備隊的相當一部分士兵身患“痢疾”,所以簡達口中的追兵實際遠比想象中來的慢一些,所以,當簡達一行連續涉過溪水,並變向清除了自身的痕跡後,救援隊伍才姍姍而來······
“根據審訊被俘士兵得知,蘭多爾軍士在死前認出了對方,應該是自己人,因此可以判斷,襲擊者是殖民軍內部人員,但經過對殖民軍內部的檢查,發現當天聖阿林斯普全部殖民軍士兵都有不在場的證據,而且子彈也冇有少的跡象,因此很可能是其他島上的殖民軍中的阿裡托蘭軍士,或者是已經退役的阿裡托蘭軍士乾的。”
聽完警務處長的報告,總督頭疼異常:“這算什麼,最後通牒嗎?”
新任殖民軍司令韋阿多上校苦笑:“我們大概也隻能這麼認為了。”
總督想了想,問道:“那麼有冇有可能不是阿裡托蘭人乾的,那些土著士兵有冇有嫌疑呢,不是說射擊水平很差嘛,這更像是土著士兵的表現,而且現場丟了那麼多的槍和子彈,襲擊者說不定已經補齊了用掉的彈藥。”
“也許那些阿裡托蘭人是想冒充土著,”警務處長解釋道。“蘭多爾軍士是被一槍爆頭的,因此並非是對方槍法不好,而是故意之前打不準的;再有了,之前襲擊者是準備放過梅爾少尉和維阿韋軍士的,隻是維阿韋軍士認出了對方,才被殺的,如果是土著,那麼最初就不會留下兩人的性命了,至於不殺土著士兵,那也是為了轉移我們的視線。”
“處長先生,你分析的很有道理,看起來的確是阿裡托蘭人做的,那麼我們該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