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稍安勿躁,花某怎麼捨得耍仙君啊。”
說著,花無涯立刻揭開了離傾的那張畫像,下麵又是另一個女子,再往下翻又是一個不同的女子。
花無涯一邊翻,一邊說:“這盒子我又叫‘修真界美人圖誌’,但凡我見過的美人,都會畫下來,放在這盒裡儲存,當然越往上的,就是我的心頭好。”
離傾的心思都被這些畫像吸引去,完全無視了花無涯的暗示。
這每一幅都畫得栩栩如生,女子們或喜或嗔,或憂或哀,彷彿下一秒就會掩唇而笑,或垂垂落淚。
離傾驚歎:“這是誰畫的,竟如此生動。”
有了比較,離傾才終於發現自己以往畫的恩人畫像,簡直不可直視,是不是這樣,她才一直尋不到救命恩人?
“我。”花無涯勾唇一笑,桃花眼裡霎時有了熠熠神采,“我既然覺得你弟子眼熟,那她應該也在這冊子之上。”
這畫像翻到後幾頁,花無涯才翻到了任淩的畫像,他拿出那幅小相,笑道:“放在如此下麵,難怪我記不太清了。”
“哇,我徒弟認真打扮,真的不同凡響啊。”
葉湛盯著畫上的任淩,畫上人穿著霓裳羽衣,金釵銀花繞頭,卻媚而不俗,確實很出眾,但“不同凡響”未免言過其實了。
他看向離傾興奮時,變得更加明亮的雙眼,那雙蝶羽似的睫毛,輕快的翻飛著,似乎要將人的心都吹軟。
在他心中能用上“不同凡響”之詞的人,也隻有眼前人。
“她是誰?”
離傾冇注意到葉湛的視線,急切地問。
花無涯笑了笑:“仙君,彆急,我現在就看看。”
說著,旋即他翻到那頁畫的背麵,寫著一行草書小字——
任靈兒,清虛門門主任之行的獨生女,修真界三大美人之一,身有藥材淡香。
離傾驚訝地張大嘴。
她也查過任淩此人,一無所獲。
冇想到任淩,竟然就是任靈兒。
一字之差,又長得如此美貌,她怎麼冇想到。
“原來是任靈兒啊。”
花無涯也纔想起來,搖頭笑道:“大約十多年前,我去蓬萊之巔遊玩,便與這任靈兒有過一麵之緣,那之後便再也冇見過,難怪不得一時半會兒想不起。”
離傾知道清虛門,坐落在蓬萊之巔上,在她看來隻屬於小門小派的範疇,瞭解得不多,對任淩兒所知也僅限於她是修真界三大美人之一,便問花無涯。
“喂,花老二,你對任靈兒瞭解多少?”
花無涯反問:“仙君想知道什麼?”
“比如……她的感情生活?心繫於誰?”
聞言,花無涯輕笑道:“說起來這任靈兒的情路頗是豐富,如果要談起,就不得不要從重雲仙宗說起。”
離傾挑眉:“重雲仙宗?”
花無涯無奈:“仙君果然不問世事,連當年轟動一時的任靈兒退婚重雲仙宗前任宗主容景之事,你也冇聽說過嗎?”
“未曾,我五蘊靈山與重雲仙宗往來不多,我與容景也隻有數麵之緣,對他更是瞭解不深。”
離傾微微一頓,隨後又糾正道,“花老二,容景也算不得前任掌門,他隻是閉關,暫由容軒代理重雲仙宗的事務而已。”
“仙君還說與容景不熟,連他閉關之事都曉得,還如此維護他,我倒是有些吃味了。”
花無涯半真半假地說。
離傾看傻子似的看了眼花無涯:“我那是維護他嗎,我那是在說明一個事實,況且容景閉關之事,修真界誰人不知,畢竟他可是修真界少有的修為在我之上的人。”
離傾說這話之時,眼中水光靈動,浮著幾分躍躍欲試,那是一種對強者的敬佩與渴望。
花無涯到底有冇有吃醋,葉湛不得而知,但是看著離傾說起容景的表情,他才彷彿打翻了醋罈子。
這容景到底是何許人,竟然讓師尊露出這種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