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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 師門的傳承

離傾揮開了葉湛的手,將杯中酒一飲而儘,然後用袖子擦了擦唇角,才笑道:“不愧是狗鼻子,這也能聞出來,方纔我加了一些你存的杜鵑花蜜進去,你嚐嚐,味道還不錯。”

葉湛蹙眉,他可不記得他什麼時候存了杜鵑花蜜,但也也未多想,或許是什麼時候落下的。

於是,仰頭一飲而儘。

“花蜜就酒,長長久久,乖徒兒,我乾了,你隨意。”離傾隨口胡說,用斟滿的酒杯,碰了碰葉湛的,又將酒一飲而儘

“師尊,你喝慢點。”葉湛笑看著離傾,隻覺得拿她冇辦法。

離傾纔不聽他的,佯裝生氣地瞪了葉湛一眼:“逆徒,你越來越膽肥了,竟敢管上為師了。”

“上次,我在你麵前失態,今日我就就要讓你見識見識為師的實力。”

離傾一杯接一杯,早不止三杯,不久前的誓言拋之腦後。

葉湛見酒勁兒並不衝,就隨她去了,隻是不時給她遞上些食物,免得酒傷了胃。

葉湛照顧著離傾,喝得很慢,喝到第二杯酒時,就覺得身體不對,腹中湧起陣陣潮熱,像是誰點起了一把火。

她瞅著他,還戲謔道:“乖徒兒,你臉怎麼這麼紅,喝千年醉之時,也未曾覺得你酒量如此淺啊!”

葉湛不說話,黑眸倏轉幽沉。

離傾終於察覺到葉湛的不對,放下酒杯,用手觸了下他的臉頰,像燙了一下似的,立刻縮回了手。

“怎麼回事,你為何如此燙,不會生病了吧。”

葉湛垂下了眼眸,掩飾住了眼底深深的**。

方纔離傾那蜻蜓點水的一碰,他隻覺得讓腹內的灼熱湧動得更劇,更瘋狂。

他死死咬牙,才嚥下了幾乎從喉間溢位的呻吟。

緩了片刻,將那一股熱浪壓製下去後,他才呼吸粗重氣息不穩地問道:“師尊,你酒裡到底加了什麼!”

離傾怔了片刻,才意識到是那瓶花蜜出了問題。

她立刻拿出那個裝“花蜜”的粗瓷瓶子,“就是這個啊,難道這不是花蜜。“

葉湛看清那瓷瓶時,幾乎殺了那老掌櫃的心都有,同時也唾棄自己為什麼忘了扔了這春情歡。

見葉湛臉色越來越難看,離傾也急了:“不會有毒吧。”

“冇!有!”

葉湛從喉嚨裡擠出兩個字。

“那你為何會如此。”

離傾還想去檢視葉湛狀況,未想他驟然後退了一步,咬牙道:“彆過來!”

離傾停住了動作。

葉湛撤了自己頭上的驅寒結界,仍由寒氣吹拂著自己發燙的身體,他的身體像火爐一樣滾燙,雪一落在他皮膚上,就化了,但這點微末的寒意,根本解不了他心中的渴與燥熱。

他脖子上,額頭上,已經因為忍耐,暴起了青筋,一滴熱汗睡著他眨眼,滴落了下來。

離傾突然就明白了,吃驚道:

“你……你不會是中媚藥了吧。”

葉湛渾身一抖,甚是羞憤。

那模樣顯然是默認了。

眼下離傾也來不及追究,為何葉湛會隨身攜帶媚藥,她抬手摸了下自己的臉,一點發熱的征兆都冇有,疑惑道:“可為什麼我一點事都冇有。”

葉湛受不了離傾那專注又迷惑的眼神,隻會讓他身體裡的火燒得更旺。

他狠狠撇開頭,起身就想跳進蓮池裡好好清醒清醒,他不想再在離傾麵前出醜。

顯然離傾已經看穿了她的意圖,拉住了他的胳膊,厲聲道:“你瘋了嗎,你知道這蓮池的溫度多低嗎,你饒是有真元護體,也會凍傷的。”

“師尊……我真的不行。”

葉湛咬牙擠出這句話。

離傾立刻將真氣灌入葉湛經脈之中,想將他體內的藥性逼出來。

冇想到這媚藥竟然如此邪性。

離傾越是灌入真氣,他體內的那股亂竄的氣就沸騰得越厲害。

葉湛受不了了,掰開了離傾的手,額上已經溢位了連綿的熱汗,視線模糊,出現了重影,呼吸也燙得嚇人,再不采取措施,他真的怕會做出讓自己後悔一生之事。

他咬牙沉聲道:“師……師尊,冇用的。”

讓葉湛跳湖是萬萬不可能的,離傾沉吟片刻,終下了決定,擲地有聲道:“那你就自己紓解一下,為師就當冇看見。”

語畢,離傾抓住葉湛跳下了蓮葉,落在了船舷上,推著他的背,讓他進了船倉,低聲說:“今晚,這裡給你用。”

說著,她正要走出船倉,葉湛忽然抓住了她的胳膊,將她抵在了牆上。

離傾一驚,還未來得及說話,葉湛已經先開口,灼熱的呼吸碰灑在她臉上,離傾隻覺得那一塊肌膚都被灼傷了。

這媚藥,是出乎意料的厲害。

“……師尊,你在這裡……休息,我出去。”

葉湛艱難地吐出這幾個字,就鬆開了離傾,哪怕身體再捨不得眼前的活色生香,也狠心抽離而去,狠狠地關上了門,並從外將門鎖了起來。

他不想再在離傾麵前出醜,想要離開船,發現問心還落在了蓮葉上,冇有問心輔助,以他如今的狀態,根本突破不了無垠結界,隻得狠狠錘了下船舷。

那門鎖根本攔不住離傾,她怕葉湛真的跳湖傷了身體,本想跟出去,但發現了葉湛的窘迫,於是也未再跟著出去,留給葉湛空間。

她靠在門邊,抱著手臂,用懶洋洋的語氣說:“乖徒兒認命吧,你怎麼舒服怎麼來,師尊就當聽不到。”

葉湛羞恥得很,咬緊牙,透過木門上的雕花玄窗,又愛又恨地盯著一門之隔的人。

身體裡洶湧的清潮再也剋製不了。

最後終於認命地妥協在了**之下。

離傾枕著雙手,躺在床榻上,望著天上色月亮,隻覺得月影晃盪,畫舫也隨著水波在輕輕地晃動。

見外麵毫無的動靜,她猜想她那個蠢徒弟定然羞憤欲絕,不由想幫幫他。

離傾提高了聲音,朝門外喊:“乖徒兒,我給你念一段咒法聽聽吧。”

外麵自然冇迴應。

離傾又說:“你不回答,我就當你同意了,這咒法叫鎮魂曲,是我師父蒼空老人,也是你師祖曾經教我的,現在我教給你了,這也算我們師門的傳承了,你可聽好了。”

說罷,就清了清嗓子,憑著記憶,輕聲唸了起來。

她記性好,兩三歲時的事情還記得。

還記得那時她被噩夢嚇醒,大哭不止,她師父蒼空長老,就晃著搖籃,念著著這首鎮魂曲,那時候還是少年的掌門師兄還說,哪有哄孩子睡覺唸咒文的,小孩聽不懂,要唱歌哄。

冇想到聽著師父用懶洋洋的聲音念出來,她還真的會奇異的安定下來,然後入睡,噩夢再不會襲來。

後來師父告訴她,這鎮魂曲,有驅邪寧神之功效。

她不知道這媚藥算不算得是邪念,但是總覺得這鎮魂曲多少能幫他寧神靜氣,讓他快點擺脫媚藥的控製。

外麵寂靜無聲。

葉湛靠在船舷邊,閉眼,咬牙,耳畔腦中全是那揮之不去的喃喃輕語,隻覺得那火燒得越厲害了。

不得不讓人懷疑,離傾是故意在搞他的。

那春情歡很烈,折騰了半宿,直到晨光微露才消解。

離傾耳尖地察覺到了,鬆了口氣,瞬間睏意上湧,她打了個哈欠,閉上了眼,心裡還想著,作為師長,可真是一件苦差事。

隻有自己為人師表,才知道她師父蒼空老人的辛苦。

自從師父去世後,她很少想起他,但每次想起都覺得有些難解的惆悵和遺憾。

她曾經同鬼差劉小二打聽過,得知師父早就轉世投胎了。

不知道如今師父是男是女,過得好不好,還有冇有機會遇到,報答他老人家的養育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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