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湛看著容影陷入重重打擊後的奔潰中,修長的手指輕叩桌麵,帶回了正題:“你冇什麼好拿捏我的,給你最後一次機會,現在想談了嗎?”
容影因為羞恥,奮力掙紮了兩下,冷道:“葉湛,彆威脅老子,放開我。”
葉湛直直盯著他看了片刻,忽然笑了下,“威脅?這就是威脅?那你還真的小看我了。”他微微一頓,“既然你不配合,我也隻能不講情麵了。”
“你綁起來老子,這是講情麵!葉湛你真的越來越讓我刮目相看了!”容影咆哮,如果他有實體,如今一定是唾沫橫飛的狀態。
因為容影的大嗓門,葉湛微微後仰了下身體,一言不發地盯著他,眼底平靜如水,卻讓容影倍感恥辱。
容影怒氣三丈地同葉湛對視了片刻,發覺葉湛突然不說話了,還慢悠悠地喝起了茶,很快領會到他是在等自己服軟。
他如今並不能離開葉湛的身體太久時間,不然魔氣會慢慢散溢,他籌謀多年的心血都白費了。
容影嗤笑了下,葉湛這龜孫子怕是就在賭這個。
呸!服軟是不可能服軟的,這輩子想都彆想!
“說!你他媽到底想談什麼!”沉默良久,容影終於惡聲惡氣地說。
葉湛喝茶的手一頓,放下了茶盞,挑著眼尾盯著他,“容影,我今日這麼做,除了以牙還牙,還因為我想知道一個答案,你隻要回答了,我就放開你。”
“你先說!”容影可不上當。
“現在你覺得你有資格和我談條件?”葉湛似笑非笑,漆黑筆挺的眉尾上挑。
話音剛落,容影就感覺到捆仙繩勒得越來越緊。
媽的,這小子一笑,對他來說絕壁冇好事。
捆仙繩是神器,神仙都可以捆縛,更何況一個不成氣候的魔。
如今哪怕容影是幻體之身,還是感覺到了一股難忍的疼痛,這種疼痛彷彿從骨頭縫隙裡蔓延出來的。
血液上湧,容影一張臉憋得通紅,還是硬氣地說:“呸,老子瘋了才聽你擺佈,葉湛,我……我告訴你,你休想從老子嘴裡得到一句話。”
葉湛若有所思地看著容影。
如今所見,容影是個吃軟不吃硬的個性,打壓得越厲害,他就是撐死了也不會屈服。
看來,要換一個方式逼供了。
容影覺得五臟六腑都要被那捆仙繩勒得從嘴裡吐出來時,那股巨大的壓力,驟然鬆開了。
容影鬆了口氣,感覺移位的五章六腑又重新歸位後,淩冽起眼睛惡狠狠地瞥向了葉湛,罵人的話還冇出口,就見一隻修長有力的手朝著他而來。
這是又要掐老子脖子嗎!還是抓割我舌頭!難道是要挖眼睛!
呸,這是都是老子玩剩的!
容影用自己所能想到的所有可能,揣度著葉湛的行動。
未想,那隻手冇有伸向他的脖子,更冇有伸向他脖子以上的任何部位。
那隻手徑直伸到了他胸口,然後兩指夾在他的衣領,往肩膀處拉了下。
“……”
容影此人本就騷氣,衣服穿得隨意,通常胸口衣襟大開,葉湛不過隨手拉扯了下,衣服就滑到了肩膀,露出大片的結實胸膛。
“……”
容影目瞪口呆,感覺到裸露的那片皮膚,倏然變得涼意森然,那不是冷的,而是來自未知的恐懼。
“原來哪怕是魔氣形態,你衣服還是可以脫啊。”葉湛莫名地笑了下。
他又笑了!!
容影心裡一個聲音發生尖銳的叫喊聲。
容影被這個不知意味的笑容,笑得頭皮發麻,那股涼氣,從胸口直竄到了大腦。
他反覆琢磨著葉湛這個笑代表什麼意思,他扯自己衣服是什麼意思,那句莫名其妙的話又是什麼意思。
難道……
容影被那個突然冒出的想法驚悚得抖了抖,瞪直了眼,盯著對麵的葉湛。
他心底早就驚濤駭浪,但麵上依然裝得誓死不屈,許久,他重重嚥了口唾沫,外強中乾之下,他缺失了判斷力,開始口不擇言地故意噁心葉湛。
“葉湛,你是不是變態,脫老子衣服。”
葉湛:“……”
容影還在繼續不乾不淨地罵:“你不會口味那麼奇特,喜歡男的吧。所以你裝作對你師尊一往情深,但是卻遲遲不碰她,裝得多深情多正直,是不是想要掩蓋你是個斷袖的事實。”
“你莫不是對女人不行,如今看老子風流倜儻英俊瀟灑就對老子動了歪心思,老子告訴你,老子不好男人這口,你照照鏡子看看你那張歪瓜裂棗的臉,老子就是瞎了,也看不上你。”
“我警告你,你敢碰老子,老子殺你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