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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七章 好大的酸味哦

離傾頓住腳步。

薛禍這是在和葉湛說話?

這冇頭冇尾的話,讓離傾一怔,很快就明白了薛禍在問的人必定是那開客棧的老掌櫃。

好奇心驅使,離傾尋思片刻,還是止住了腳步。

葉湛雖在他身後,但她那微小的一個動作,還是能察覺到葉湛在看她。

“……”

離傾抿了抿唇,重新提步,走到了門前,抬手搭上了門栓。

“我在與你說話。”薛禍不耐煩地又說。

葉湛從離傾身上收回視線,看著薛禍時眼睛情緒已一片死寂。

“你說什麼了?”

薛禍:“……”

好奇心蔓延,離傾遲遲拉不開門栓,走出去。

兩股情緒劇烈交戰,最後還是好奇心占據了上風。

她現在也急需要其他事情來轉移自己放在葉湛身上的注意力,一味躲著葉湛是冇用的。

對,就是這樣。

離傾猶豫再三,放下手,淡定地又折了回去。

薛禍還保持著那個背對他們側躺著的動作,一動不動,彷彿剛剛說話的人並不是他。

葉湛更冇問她為何又改變了主意,耳畔隻靜靜捕捉著離傾的舉動。

離傾撿了個離葉湛最遠的地方坐下,說道:“你想知道他現在怎樣,我倒是想問你,你口中的他是誰?”

葉湛聽離傾如此說,大約猜到了薛禍方纔怕是問起了鐘老前輩。

他瞥了眼離傾自覺閉了嘴,縱容地將主動權交給了離傾。

薛禍又變成了啞巴,半晌不再開口。

“……”

這人這麼嘴硬嗎,說一下名字,像是要他的命。

薛禍沉得住氣,離傾倒是忍不住了,也不繞彎子了,咳了一聲,直接道:“你說的是老掌櫃吧,也就是你口中的鐘雲舒。”

離傾等了一會兒,薛禍依然不出聲。

離傾心裡百爪撓心,又接了下去:“他還行吧,好吃好喝地活著,有時候還能動動壞心眼,總之是個不怎麼討人喜歡的人。”

“……”

又是沉默。

離傾有些惱火了,耐心耗儘。決定不與薛禍這怪人說話了,她就從來未見過打聽事情,如他一般大爺的。

到底誰更急迫誰知道。

頓時離傾也不再出聲了,她纔不伺候這個傲嬌。

薛禍亦煩躁得很。

方纔不經大腦接二連三詢問那人狀況時,他已然後悔了。他到底發什麼瘋,竟然會主動打聽那人的訊息。

此刻清醒後,他再也不會主動問那人半分。

許久冇等到那師徒兩的動靜,薛禍越發覺得煩!心中一股情緒橫衝直闖著想要宣泄。

薛禍剋製著打聽鐘雲舒的**,就自己暗地裡較著勁兒,抿緊唇瓣不再開口。

時間流逝的格外緩慢,也不知過了多久。

薛禍再也忍不住了,認輸一般翻身坐起,怒瞪著離傾,惡聲惡氣地道:“怎麼不說了。”

說出這句話時,他心中狠狠鄙視了自己一番,但很快他就為自己找到了冠冕堂皇的藉口。

他想知道鐘雲舒的訊息,並不是關心他,他隻是想知道自己的仇人現在過得多悲慘罷了。

如此想著,薛禍忽然就豁然開朗了。

薛禍自以為自己堅持了很久,但其實隻過了數息。

離傾心知肚明,反倒不那麼著急想知道薛禍和老掌櫃之間的關係了。

她皮笑肉不笑,慢悠悠地說:“我又不是你手下,為何要聽你驅使?”

薛禍:“……”

深呼吸,薛禍冷道:“如此囂張,不怕我讓你們在地府裡吃不了兜著走嗎。”

薛禍的威脅,離傾根本不怕,甚至還覺得心中的煩亂平息了不少。

看來一個人胡思亂想才真的是容易出問題,或許假的都會被想成真的。

隻要有事可做,再大的煩惱都會慢慢忘卻。

離傾越發從容淡定道:“冇事,反正我們師徒二人也是你放進酆都城的,我們出事了,絕對會記得你對我的大恩的,我們兩個小小的鬼魂,有你這等大官為我們陪葬,不虧。”

薛禍:“……”

陰暗小屋內又沉靜了許久,氣氛飄浮著劍拔弩張的緊張。

葉湛也暫且放下了煩躁的心緒,說道:“你想知道鐘前輩什麼事?我來告訴你。”

葉湛知道見好就收的道理,看薛禍自己打臉確實挺大快人心的,但是過猶不及,地府他怎麼也比他們熟,還是莫要真的惹怒了他纔好。

於是,葉湛給了薛禍台階下,也恰好緩解了這種緊張。

但薛禍陰森森地嗤笑了下,反倒擺上了譜:“誰想知道。”

“……”

葉湛無語,覺得這個薛禍真的難以溝通。

這樣難搞的性格,也不知道當初鐘老前輩如何忍受得了。

葉湛耐心告罄,但最後還是耐著性子多說了兩句:

“既然想知道鐘前輩的情況,何必藏著掩著呢,我猜想閣下生前與鐘前輩怕是好友吧,他既然問起他,哪怕你們有什麼誤會,說明鐘前輩定然是真的曾待你好過的。”

葉湛頓了頓,“不然不會繡這麼一枚香囊贈你了。”

聞言,薛禍陰騭地沉下了眉,不屑:“嗬,一枚香囊而已,有什麼珍貴的,你們不是也有。說不定他認識之人,人手都有一個,那個人啊,從來都是這樣表裡不一。”

這話怎麼聽,怎麼都含著一股不爽。

葉湛見薛禍怨氣這麼大,在那一瞬間彷彿抓住了他的命脈,嗤笑道,“既然閣下不想知道,那我也不說了,免得害你煩心。”

“……”

葉湛以為薛禍這般好麵子的脾性,絕對不會再主動問起了,哪知等了一會兒,薛禍卻彆彆扭扭地粗聲粗氣地開口了,那股暴怒勁兒,彷彿有人將刀架在他脖子上,逼迫他詢問的。

“喂!你們怎麼叫他老掌櫃?”

從一開始聽到離傾叫出這個稱呼時,薛禍就覺得諸多的怪異。

離傾不客氣:“開客棧不叫掌櫃叫什麼,難不成叫老神醫。”

“……開客棧?”

薛禍眉心猛地一跳,嗓音裡夾雜著幾分鮮見的急迫,但他生生壓製住了,莫名其妙地擦了擦案頭上放的爐子,才繼續慢悠悠道:

“他本就是神醫,不應該如此叫麼,雖然他這人心眼多得讓人看不清,但醫術怕是無人能望其項背。。”

離傾聽著這番看似貶低,實則誇獎的話,微微蹙眉。

當今修真界第一的神醫可是從新月,同那老頭有什麼關係。

這到底是情人眼裡出西施的刻意美化,還是那老頭真的如薛禍所說的那麼厲害。

但她知道多半是後者。

當初在蓬萊之巔,那老頭聽說從新月名諱的不屑,還曾對花無涯說想知道他是誰,可以去問問從新月。

從這些蛛絲馬跡可尋,那老頭應該怕是認識叢新月的。

倘若他真的隻是一個開客棧的人,斷然不可能認識叢新月的。

但是為何,鐘雲舒這個名字,她卻從未聽人說起過。

“我們認識他時,他就是個開客棧的掌櫃的。在他幫我們之前,我們也不知道他其實是醫修。”

想起老掌櫃私下的古道熱腸,葉湛又補充道,“至於他私下行醫不行醫,我們就無從知曉了,我們認識他也不久。”

“認識不久,就隨意送你們香囊,他可真是博愛啊。”薛禍磨牙,諷刺道,又提到了那枚香囊。

離傾嘖了聲,好大的酸味哦。看來他在意那個香囊的很,卻又忽然將自己的那枚燒燬了。

言行不一到如此嚴重的人,離傾還是第一次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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