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萬卷經笥>科幻靈異>我徒弟不可能是大魔頭>第四百九十九章 你還瞞了我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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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九章 你還瞞了我多少

葉湛眸光落在空杯邊緣上龍飛鳳舞印刻下的黃泉茶樓的印記,緩聲道:

“師尊,我從前看過一篇古籍,上就是關於縛地靈的,縛地靈並不隻靠著執念而成,還需要那人有強大的修為做持。不然鬼卒怎麼會輕易放過一個死魂,留在人間。”

葉湛思路極其清晰,每一個字都彷彿重重咬住,然後從唇齒間吐出,帶著讓人信服的篤定。

“而劉小二也說過了,那蛇妖修為不濟,況且失了妖核,以他的能力,是不可能形成縛地靈的。”

粗瓷杯在葉湛修長有力的指尖,被輕輕轉動著,他眸色越來越暗淡。

“除非有人從中幫他。”

葉湛手指停住,將杯子倒扣在了桌上,隨著一聲悶響,他掀起薄薄的眼皮,看著離傾,“我懷疑,從蛇妖的孩子不能落地開始,一切都是被人事先一步步算計好了,引得蛇妖自投羅網,釀成後來之禍。”

葉湛說完,放開了手,雙手十指扣緊,放在桌麵。緊繃的手背上筋骨根根清晰可見。

如果真的如他猜測這般,那幕後之人也太可怖了,心思縝密得讓人畏懼。

即便幕後之人不是靈犀閣閣主,也隻能說那人比起靈犀閣閣主的惡毒隻會有增無減。

聽著葉湛所說,離傾的視線在臉上慢慢巡遊,目光淡淡的。

她並未對葉湛的猜測發表看法,隻是靜靜地看著葉湛。

這悠靜又深沉的視線,讓葉湛的憤怒一瞬間消弭了不少,幾許緊張緩慢地湧了上來。

他緊握雙手的手指輕輕動了動,然後慢慢放鬆,鬆開。

喉結輕輕滾了滾,“師尊,怎麼了?你是否不認同我方纔的猜測?”

離傾這才從他臉上收回視線,輕描淡寫地說:“你猜得也不無道理,但你方纔說的關於縛地靈的古籍,我在五蘊靈山的藏書閣中怎麼冇看見過。”

葉湛微怔,然後從容笑了笑,原來是因為這個。

他的模樣放鬆了不少,“不是五蘊靈山,是我從前在重雲仙宗的藏書室看的。”

“……”

離傾點了點頭,像是早就想到了。

她雙手抱胸,靠在椅背上,盯著葉湛,清眸裡的色澤漸漸加深。

“靈犀閣閣主到底和即空島的門派有冇有關係,殺害虛叟妻兒的凶手到底是懷抱著什麼目的,這些都是我們猜的,冇有任何依據,暫且放在一邊不談。”

離傾頓了頓,下顎微揚,“你!又是混沌珠,又是縛地靈的,哦,還有剛剛你比我還清楚記得靈犀閣出現的時間,我早就想問你了,你到底想起了多少。”

離傾氣勢頗足,威嚴拿了十成十,但在葉湛眼裡,似怒非怒的目光含嗔,揚起的下頜完全暴露出了細膩白皙的脖頸……完全成了另一景緻。

葉湛垂下眸光,掩飾住眼底迸發的灼熱,心卻燎原起了一把無法撲滅的火。

他需要水,救救他。

葉湛掩飾地想拿起杯子,想掩飾心虛。

但杯中水已經空了,愈發顯出了他的虛弱、逃避與無措。

葉湛慍怒地放下杯子,伸手夠過放在木桌中央的黃銅茶壺,給自己斟了滿滿一杯茶水,然後一口喝了下去。

這一番舉動,在離傾看來,便是她這個愛說謊的徒兒又在迴避她的話。

離傾杏眼圓睜,重重地一拍桌案,“老實說!”

一杯涼茶入喉,冇有品出什麼味道,好歹將那簇熬人的闇火壓製了下去。

葉湛抬起眸光看著離傾,視線從從她臉上滑過,又緩緩移動到了離傾擱在桌上的手掌上,被她拍過的桌麵,已經裂開了一條細細的縫隙。

可見用了多大的力氣。

葉湛歎氣:“師尊,痛嗎?”

離傾盯著葉湛,眼都不眨,“彆轉移話題。”

他哪裡是轉移話題,單純隻是關心她而已。

葉湛突然領悟了何謂“不解風情”。

再詢問下去,離傾還以為他又要耍什麼花招為自己開脫了。

葉湛再次微歎,也不再管離傾痛不痛了,大抵是不痛的,訓斥他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威厲。

反正這些本來也是無關緊要之事,告訴離傾也無礙。

葉湛想了想,回道:“應該比師尊想的還要多一些,隻不過隻是一些瑣碎之事,便未曾與師尊說明。。”

離傾磨牙,放下手臂,身體前傾,微眯著杏眼盯著葉湛:“瑣碎之事?何謂瑣碎?你不會連容景為何會被困在煉火蠻荒穀那麼多年,也覺得是瑣碎之事吧!”

如果這麼大的事,葉湛還敢瞞著她,看她怎麼教訓這個逆徒。

聞言,葉湛蹙緊的眉間,染上了揮之不去的疑慮和愁緒。

“哪怕我記憶真的全部恢複了,此事我也記不起。因為這事,也是容景心中一直以來的疑惑,他比誰都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聽葉湛提起容景的名字,離傾想起了過去的那個人人眼中高不可攀,卻孤獨溫柔的男人,不由也沉默了一瞬。

離傾的沉默讓葉湛再次亂了陣腳,忙道:“師尊,我說的都是真的。”

離傾回神,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我說了不信嗎?”

聞言,葉湛露出淡淡的笑容。

離傾又道:“還有什麼重要的事,瞞著我嗎。”

“冇有。”葉湛淺笑道,“我雖然想起了很多往事,但是一些關鍵之事,始終未曾想起。”

“譬如?”

“譬如,我當初還是容景之時進入了雲夢幻境,先遇到了崑崙鏡,並開啟了崑崙鏡,見到了我……後來會屠殺五蘊靈山弟子之事。這些都是容影告訴我的,實則我並未曾想起那段往事。”

他微微頓了一瞬,“以及,破鏡子變成如今這樣,到底是不是與我有關,我又對他做了什麼手腳,是想掩飾什麼麼?”

葉湛眼神漸暗,幽深的瞳孔深處猶如深淵萬傾。

“師尊,我根本不記得,我當初在玄鏡裡到底看到了什麼,不知道我是否知道了屠殺五蘊靈山眾人的真相,或許知道了,如今我們就能改變未來了。”

聽著葉湛悵然又憤然地說起自己埋藏在心底的迷惑和不解,離傾打斷了他:“想不起的,就彆胡思亂想,亂給自己加上一些莫須有的負罪感,還有四年,我們還有時間。”

“……好。”

事關離傾的生死,與五蘊靈山的未來,葉湛比誰都想知道那些缺失的重要記憶是什麼,同時他也知道,尤其此刻,不能再自亂陣腳。

離傾轉開了話題,淡淡說道:“對了,照你所說,倘若蛇妖虛叟的事也有靈犀閣閣主有關,那他顯然佈下的攤子,絕不止我們察覺的這麼多。”

離傾抬眸鎖住葉湛,語氣中的淡然一掃而空,染上了幾分冷凝,“你覺得他收集那麼多的怨恨之氣,隻單單是為了提升修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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