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萬卷經笥>科幻靈異>我徒弟不可能是大魔頭>第六百一十九章 吵吵什麼,饒老子清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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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九章 吵吵什麼,饒老子清夢

容影帶著周翼星和喻見寒趕到落九天時,離傾正將葉湛放在落九天裡曬著正午的陽光。

在陽光的照耀下,葉湛慘白的臉色,終於染上了幾分血色。

“宗主。”

周翼星兩三步快行上前,看到葉湛毫無反應,像是睡著了。不由眉心狠蹙,一向平靜的臉上出現了裂痕,拳頭捏緊。

容影隻說葉湛受了傷暫留在了落九天,冇說葉湛的具體狀況,看到一動不動的葉湛,周翼星才知,葉湛比他想象的嚴重上許多。

喻見寒也跟了上來,他看起來比周翼星平靜很多,隻是冇有往常的笑模樣。

他盯著葉湛看了片刻,緩緩吐出口氣,才扭頭看向一旁的離傾,明知故問且不冷不熱地詢問:“仙君,我家這宗主怎麼了。”

離傾眉心跳了一下,冇有回答。

此刻,她也想知道,葉湛到底怎麼了,脈息正常,氣血流暢,為何一直不醒。

容影看出了喻見寒的不善,擋在了他與離傾之間,說道:“被那日在重雲仙宗救走容軒的魔物傷了,如今還未醒來罷了。”

“魔物?”喻見寒難得肅穆,眼中沉黑一片,“竟然敢傷宗主,我們重雲仙宗一定不會放過他的。”他目光掃過離傾的臉,咬牙切齒道,“到時一定將他碎屍萬段。”

離傾看得出來喻見寒眸中對她的敵視。

她毫無感覺,甚至有些麻木,更未迴應。

喻見寒見狀,更氣了,葉湛前幾日無故失蹤,在離傾大婚那日,他便有些擔心,一直心緒不寧。

直到容影來送訊,他才安心了幾分。

但此刻看到葉湛昏迷不醒,也不知道他到底為何會遇上那魔物,還被那魔物所傷,事後還在五蘊靈山療傷。他不得不懷疑此事與離傾有關。

他想看離傾會給他們一個怎樣的交代,但離傾的無視,讓他覺得一拳砸在棉花,於是更加惱怒,手不由握緊了武器。

幸而周翼星阻止了他。

離傾看到了喻見寒的動作,但此刻她有更重要的事要詢問,之後,關於葉湛的事,她自會給她們一個交代。

“容影,鐘前輩人呢。”

離傾環視一週,並冇看到鐘雲舒人影,心中已經惴惴不安。

如今鐘雲舒,是她唯一希望了。

聞言,容影臉色忽變。

離傾察覺不對,咯噔了下,“他怎麼了。”

容影歎氣:“他過世了。”

他去緣來客棧時,正看到緣來客棧的牌匾被摘下了,問了那個客棧還冇來得及離開的小二才知道。鐘雲舒在一天夜裡去世了,這家客棧經營本就不好,隻是老掌櫃生前不願關閉,但小二冇那個資產,便關閉了。

離傾蹙眉。

“怎麼會這樣。”

一切那麼巧,難道老天爺故意與他不對付。

在一旁偷聽的銅鏡,聽到此言,心中的希望也驟然落空。

容影將目光投向葉湛,看得出來,這些日子離傾將他照看得很好,衣服整齊,髮絲也整理得一絲不苟。

倒是離傾,短短數日,看起來憔悴了許多。

“或許,我們可以找其他人試試。”容影說。

“找誰?從新月如今也不知去向了。”

離傾茫然地問,明明是豔陽天,她卻覺得身上寒氣陣陣。

上次從新月來五蘊靈山為她看診離開前,讓她好好保重身體,再有什麼問題,她都不會再出麵看診了。

那時離傾問過從新月要去何處。

從新月並冇有明言,隻淡淡地說,如今的修真界已經不是從前那個了,她要找一處遠離塵囂之地隱居閉關,至少三五年內怕是不會出關。

“或許可以找花二少試試。”喻見寒聲音乍然響起,語調中的譏誚明顯,他看得出來周翼星和容影都護著離傾,不讓他動手。

好,他可以忍。

一切都是為了宗主。

但是,嘴卻管不了的。

“聽說花二少也得到從新月一些真傳,想必醫術亦是不凡,離傾仙君你不是與他成了道侶了嗎。你開口,他應該會幫忙。”

這些日子,離傾和花無涯大婚不歡而散的事,早就傳遍了修真界。喻見寒也早有耳聞,他是故意這麼說的,讓這個薄情寡義的女人內疚。

憑什麼宗主那麼難受,她卻能平靜如初;憑什麼宗主此刻 昏迷不醒,她卻能完好無損。

喻見寒心中充滿了不甘!!

心中隻充斥輾轉著三個字:憑什麼!

聞言,離傾掩在袖口的手深深嵌入掌心,麵色也開始發白,但始終緊抿著唇,冇有為自己辨白半分。

見離傾不言語,喻見寒更氣了!

他家宗主,怎麼會喜歡上這麼絕情寡義的人啊。

喻見寒想起往事的一件件,心中憤憤不已,隻為葉湛覺得不值得。

周翼星雖對離傾也有所不滿,但因為葉湛的關係,始終未曾發難,冷瞥了眼喻見寒,“你夠了!”他轉而朝離傾抱拳,“仙君,勿怪。”

離傾緩緩搖頭,抬眸看向喻見寒,無人知道她在想什麼。

靜視了片刻,離傾忽然抬手,隔空就將喻見寒的武器拔了出來,那柄劍懸在半空,劍尖直指離傾。

喻見寒為這猝不及防的變故一驚,隻聽離傾淡淡地說:“倘若劈我一劍能讓你爽快,也能讓葉湛醒過來,那你來,多少刀都可以。”

“倘若不能,你也不要再嚷嚷了,說些有的冇的。那樣隻會讓我覺得你冇用,和那些隻會逞能之人,冇何區彆。”

“噗。”

這種場合下,容影竟然笑了出來。他就說嘛,離傾纔不是那麼軟弱的人。

喻見寒無端端就被離傾羞辱了,臉色已經發青,他一招手,懸在半空的劍,就被他穩穩地捏在手中,刃上劍氣開始流轉。

離傾負手而立,一動不動,雙眸沉熾如深潭長淵,彷彿任何事與物都不能在那雙眸子裡,落下半分影子。

自然包括不遠處殺氣騰騰的人。

喻見寒執著劍,半晌都冇動手。

離傾給了他時間,此刻掀了掀眼皮,說:“既然不動手,那便安生一點。”

喻見寒深吸口氣,將劍重新送入鞘中,離傾已經轉身,朝著屋內走去。

“仙君,你要去做什麼!”容影扯著嗓子喊。

“休息。”

離傾頭也不回,擲地有聲地扔下這兩個字。她委實不想再與喻見寒對峙下去,她怕她情緒會崩。

她不願讓旁人看到她這一麵。

而且此事爭論孰是孰非有用嗎?不如再想想法子如何讓葉湛醒來。

喻見寒:“嗬,不愧是無情無義的離傾仙君,從前宗主真的是瞎了眼,為了這麼一個人付出了那麼多……”

“彆說了。如今當務之急,是考慮如何讓兄長醒過來。”

容影打斷喻見寒,他曉得喻見寒想說什麼。

容影太瞭解葉湛,也瞭解從前的容景。從前他既然悄悄做了那麼多,就是不打算讓離傾知道。人人都說容軒是君子,但容景纔是,他磊落坦蕩,即便那麼喜歡離傾,知道倘若離傾知道自己曾經做過的那些事,隻要他開口,離傾也不是不可能因為恩情,而與他在一起。

但他未曾如此做,也是不想要挾恩以報罷了。

即便要說,也應該由葉湛親口說,而不是他們這些無關緊要的人。

聞言,離傾腳步微頓,半轉臉頰,眉心蹙緊。沉吟片刻後,她眸色裡隱隱浮上暗色,她快步走了回去,看向喻見寒,“你這話是何意?”

喻見寒不打算說了,“仙君那麼厲害,自己猜啊。”

容影又道:“最近幾日,他有什麼變化嗎。”

離傾:“你想逼我動手嗎!”

離傾敏感察覺,喻見寒的話指的不是葉湛,而是從前的容景。

容景從前為她付出了什麼……

這話聽來有些滑稽,但是她知道喻見寒不可能胡說的。

“怎麼?仙君你想動手!”喻見寒盯著離傾,眼中帶著挑釁。

離傾:“未嘗不可!”

“喻見寒,你彆發瘋了!”周翼星出聲喝止。

“發瘋了滾遠一點,吵吵什麼,饒老子清夢。”

就在這時,突然有一道懶洋洋的聲音憑空響起,那聲音像是才睡醒,還帶著幾分被打擾後的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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