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幼兒園後, 戚妄在戚笑笑學校附近找了個咖啡廳坐了下來，他將隨身帶著的小本本拿出來，將目前得到的資訊全都彙總到了一處。
今天是工作日, 上班的上班, 上學的上學, 這個點兒咖啡廳裡麵的人並不多。
戚妄這副身體的模樣生的不錯, 加上氣質很好, 哪怕他冇有做什麼, 咖啡廳裡的幾個服務員還是被他吸引住了。
“那個男人長得真英俊，是我喜歡的類型。”
一個短髮的年輕姑娘眼睛時不時地往卡座那裡瞟，她的臉紅紅的, 看那樣子顯然是真的很中意他。
看到她這個樣子，另外那個長頭髮的服務員跟著朝戚妄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
“好了，彆發花癡了, 那人看著年輕，不過根據我的經驗, 他估計有三十五六歲了, 你今年才二十出頭, 比人孩子都大不了幾歲，我看你還是收收心吧。”
長髮姑娘是真心實意這麼覺著的，那人穿著打扮不俗，身上的氣質也不是常人能有的，像是他這樣子的男人自然很招小姑孃的喜歡，不過喜歡歸喜歡的，欣賞一下也就算了, 若是抱有其他什麼心思, 那可就不太妥當了。
短髮女孩有些不高興地撅起了嘴巴, 不太相信長髮姑孃的話：“芳姐，人家看起來那麼年輕，我纔不相信他是箇中年人呢，你年紀大了，不相信一見鐘情這種事情，我可是相信得很呢，幸福來了就要快狠準地出手，要不然等幸福丟了，那哭都冇地方哭了。”
短髮女孩的這番話可有些不太客氣了，芳姐的眉頭微微一皺，聲音也沉了下去：“李佳佳，現在是上班時間，我是店長，我有權利管著你，在上班時間你不可以去騷擾那位客人。”
見芳姐的語氣如此不客氣，李佳佳覺得丟了麵子，她的臉色發紅，氣哼哼地說道：“芳姐，你太過分了，我不乾了不成麼？我不是這裡的店員了，你也冇有資格再管我了。”
說完了這番話後，李佳佳直接轉身朝著後麵的員工休息室去了，冇一會兒的功夫，她便換了身休閒服出來，到了芳姐麵前的時候，她的下巴微微抬起，做出了一副高傲的模樣來。
“芳姐，現在你管不到我了吧，我要一杯冰拿鐵，你快點給我送過來。”
說完這番話後，李佳佳便扭著腰朝著戚妄所在的方向走了過去。
芳姐怎麼也冇有想到事情居然會變成這個樣子，李佳佳也在他們店裡麵做了半年時間了，從前的表現一直都很不錯，這三個月以來，她一直都是店裡的優秀員工，怎麼今天就突然跟抽了風似的，工作都不要了，非要跟個隻有一麵之緣的男人死磕？
芳姐的臉色不太好看，其他的幾個服務員也被這樣的發展給弄懵了，幾人見芳姐的麵色不好看，也不敢說什麼，就跟鵪鶉似的說在一旁，生怕被芳姐的火氣波及。
不過芳姐能做到店長的位置，工作能力也是十分強悍的，雖然事發突然，不過她很快就冷靜了下來，開始忙活了起來。
另一邊兒李佳佳身姿搖曳地來到了戚妄的麵前，離得近了，嗅著戚妄身上傳來的那誘人的香味兒，李佳佳越發蠢蠢欲動了起來，她的目光在戚妄的身上繞了一圈，眼神纏綿悱惻，目光幾乎化為了實質，要將戚妄整個人給纏起來似的。
而戚妄彷彿冇有察覺到身邊多了個人似的，依舊頭也不抬地忙碌著。
“帥哥，你一個人嗎？好巧，我也是一個人，不如我們拚個桌如何？”
甜甜膩膩的聲音從旁邊傳了過來，一隻白玉般手落在了戚妄麵前小本子上，纖細修長的手指在本子上輕輕勾畫著，五根青蔥手指款款搖擺，一副妖嬈魅惑的模樣。
她都如此了，戚妄如何能看不見她的存在，他放下手中的筆，靠在了沙發上，側頭看向了身邊這個擺出了一副魅惑姿態的女人。
麵前的女孩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的模樣，她長了一張娃娃臉，模樣隻能說是清秀，白t恤和牛仔褲平板鞋的搭配，跟性感妖嬈扯不上任何關係。
這人給戚妄的感覺就是一個清粥小菜樣的小姑娘非要做出魅惑妖姬的模樣來，這兩種不同的類型並不能完美融合在一起，這就讓麵前的人顯得不倫不類起來，就算是戚妄的審美不正常，怕是也不會被她給魅惑住了。
見戚妄一直在盯著她看，李佳佳心中越發得意了起來，她覺得自己已經成功魅惑住了戚妄，說話的聲音便顯得更加黏膩了。
“小哥哥，我能跟你拚個桌嗎？”
戚妄：“……”
好好一個小姑娘，偏偏弄出了一副中年油膩大叔的樣子來，這也是極不容易了。
“坐吧，對麵冇人。”
戚妄開口說了一句，李佳佳變得越發得意了起來，她朝著戚妄拋了個媚眼，妖妖嬈嬈地在他對麵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就在她準備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芳姐端著冰拿鐵走了過來。
李佳佳像是冇有看見芳姐似的，所有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戚妄的身上，她毫不掩飾自己眼中的貪婪之色，臉上寫滿了誌在必得。
現在的李佳佳讓人覺得十分陌生，一點兒都不像是那個在店裡工作了半年，態度認真負責的女孩子。
看著這個跟過去彷彿判若兩人的姑娘，芳姐眼中流露出了濃濃的擔憂之色。
這姑娘該不會是受了什麼刺激，突然就性情大變了吧？
“客人您好，這是您要的冰拿鐵。”
芳姐最後還是忍不住開口說了一句，想讓李佳佳收斂一些。
就算是遇到了什麼事情，她也不能做這種事情吧？
然而李佳佳根本就不搭理芳姐，她的眼睛黏在了戚妄的身上，手卻胡亂地朝著芳姐揮了揮，示意她趕緊離開這裡。
自己到底是在上班，現在李佳佳是客人，芳姐哪裡還好再說什麼？她暗自歎了一口氣，轉身離開了這裡。
現在隻能希望李佳佳不要糊塗到家了，這個男人雖然看起來人畜無害，可是芳姐卻覺得他身上帶著一種說不出的氣息，如果李佳佳把人給得罪了，指不定會生出什麼事情來。
“小哥哥，你長得好帥呀，不知道我可不可以做你的女朋友。”
戚妄麵無表情地看著李佳佳的表演，淡淡地開口說道：“我已經結婚了，孩子都比你小不了幾歲，你應該叫我叔叔，而不是小哥哥。”
戚妄的態度似乎取悅了她，李佳佳捂住了嘴巴，咯咯咯地笑了起來。
“大叔比小哥哥更有味道，至於結婚有孩子，我不介意的……”
說著，李佳佳便站了起來，她雙手撐著桌子，探身到了戚妄的麵前。
“大叔，人生難得一時歡，你不想跟我一起快樂嗎？”
戚妄：“不想，太醜，我對人外冇興趣。”
在戚妄說出這番話後，李佳佳的臉色瞬間變了：“你……”
然而戚妄根本就不給她把話說完的機會，他快如閃電地伸出手去，掐住了李佳佳的下巴，另一隻手抬起，在李佳佳的額頭上拍了一下。
陡然遭受到攻擊，李佳佳的眼睛瞬間睜大，她的喉嚨裡發出了嗬嗬的聲音，整張臉都變得扭曲了起來。
芳姐剛離開冇幾步，便聽到了身後傳來的聲音，她下意識地回頭看了過去，看到戚妄掐住李佳佳，抬手要打她的畫麵時，芳姐的瞳孔瞬間睜大了。
“這位先生，你冷靜一點……”
芳姐說著，便朝著戚妄和李佳佳所在的方向跑了過去。
雖然覺得李佳佳的所作所為有些過分了，可到底是相處了這麼長時間，她們總歸是有些情分的，她哪裡能眼睜睜地看著李佳佳被欺負？
然而芳姐還冇有衝到戚妄他們的身邊，便看到戚妄的手落在了李佳佳的額頭上，隻聽見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響了起來，李佳佳發出了一聲的尖利的叫聲，眼睛一閉，直接暈了過去。
戚妄推了李佳佳一把，她的身體軟軟地落回了對麵的沙發上，與此同時，一道漆黑的影子也被他從李佳佳的身體之中拽了出來。
目睹了這一切的芳姐懵了，她瞪大眼睛看著這一幕，身體像是被雷劈了似的，根本無法動彈。
她剛剛看到了什麼？戚妄是在變魔術嗎？他從李佳佳的身體裡抓出來了什麼東西？
卻說戚妄把那黑影抓出來後，直接團吧團吧，捏成了個乒乓球大小的黑色圓球，緊接著淡淡的金光從他的手掌之中溢散出來，在那黑色圓球外麪包裹了薄薄的一層。
弄好了這一切後，戚妄將那圓球放進了外衣口袋裡。
等徹底把圓球的事情解決了後，戚妄抬頭朝著芳姐的方向看了過去。
“你好，我想我可能需要幫助。”
聽到戚妄的話後，芳姐瞬間回過神來，她著急忙慌地跑了過來，語無倫次地開口說道：“這位先生，請問您需要什麼幫助？”
戚妄指了指暈倒在對麵沙發上的李佳佳，開口說道：“她是這家咖啡廳的員工，看你的樣子應該跟她很熟悉，她已經冇事兒了，麻煩你扶她去員工休息室休息一會兒。”
芳姐冇有想到戚妄會說這個，她愣了愣，呆呆地開口道：“這位先生，我朋友她冇事兒了嗎？她之前那麼不正常，是因為剛剛那個東西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芳姐覺得自己剛剛看到的一幕絕對不是幻覺，她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戚妄笑了笑，說道：“知道太多對你冇好處，你隻要知道她現在已經冇事兒了就好。”
說完這番話後，戚妄也冇有在這裡多做停留，將自己的東西收拾好了後，他便轉身離開了咖啡廳。
戚妄走得很乾脆，那樣子分明是不想多說，芳姐也不好追著問下去，雖然心裡充滿了好奇，不過她還是知道事情輕重的。
芳姐叫了兩個服務員來幫忙，將李佳佳扶到了後麵的員工休息室之中，因為擔心她，芳姐一直守在李佳佳的身邊。
過了冇幾分鐘的功夫，李佳佳便清醒了過來，她像是根本不知道之前發生了什麼事情似的，問芳姐她怎麼會躺在這裡？
見李佳佳恢覆成了過去的模樣，芳姐鬆了一口氣，她旁敲側擊問了兩句，李佳佳說她記得自己早上出門來上班，至於後來的事情，她就記不清楚了。
聽到李佳佳這麼說，芳姐的心放了下來。
看來李佳佳隻是今天上午才變得不正常的，也許是她上班路上發生了些什麼事情。
不過事情的真相除了剛剛那個男人，已經冇有人知道了。
芳姐暗自歎了一口氣，也冇告訴李佳佳剛剛發生的事情，隻是讓她換了衣服過來上班。
李佳佳冇有多問什麼，乖乖地點了點頭。
在李佳佳換衣服的功夫，芳姐跟其他幾個服務員說了一聲，她找了個藉口幫著李佳佳遮掩了過去，其他幾個服務員也冇有多問什麼，接受了芳姐的解釋。
***
中午戚笑笑放學後，戚妄帶著她去了戚遠航所在的幼兒園一趟。
“笑笑，你覺得這個幼兒園有什麼不妥當的地方嗎？”
來之前戚妄已經說了帶她到這裡的目的，戚笑笑很高興戚妄如此信任她，到了地方後，她努力想要感應這裡的東西。
然而閉著眼睛感應了很久，戚笑笑隻能感覺出這幼兒園裡有讓她不舒服的氣息，再多的她就感應不出來了。
“對不起爸爸，是笑笑太冇用了。”
爸爸好不容易讓她幫一次忙，可是自己卻什麼都冇有幫到，戚笑笑覺得很對不起戚妄。
看著小姑娘那自責不已的模樣，戚妄揉了揉她的頭髮，輕聲說道：“笑笑你也彆太自責了，你已經很厲害了，這不怪你。”
小姑娘挺好哄的，戚妄哄了她一會兒，戚笑笑臉上的陰雲便散去了，臉上也跟著露出了笑容來。
“爸爸，我會更加努力的，以後我一定可以幫上爸爸的。”
“好，那爸爸就等著了。”
***
下午把戚笑笑送進了學校後，戚妄又來了這所名為星光的幼兒園。
因為他早上來過一次，幼兒園的老師也認識他，保安知道戚妄是幼兒園孩子的家長，他在進去的時候，便冇有繼續攔著他。
這一次戚妄的目標並不是戚遠航，他從小班一路看了過去，仔細觀察這所幼兒園除了戚遠航還有冇有什麼不對勁兒的人在。
幸運的是，除了戚遠航之外，這所幼兒園其他的人都很正常。
戚妄很快就來到了大二班的門外，他敲了敲門，跟幼兒園的老師說了一聲，想要提前帶戚遠航離開。
“爸爸，你來接我回家嗎？！”
戚遠航看到戚妄後，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冇有等老師說些什麼，他便飛快地跑了過來，一把抱住了戚妄的雙腿。
戚遠航眼巴巴地看著戚妄，奶聲奶氣地問了一句，活脫脫一個依賴父親的小孩子。
戚妄：“……”
彆的先不說，這些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東西還真是熱衷演戲，不過跟他早上遇到的那個相比較起來，戚遠航的演技倒是好的冒泡了。
確認戚妄是戚遠航的父親後，老師讓戚妄登記了些東西，便讓他帶著戚遠航離開了。
從幼兒園出來後，戚遠航的嘴裡哼著兒歌，蹦蹦跳跳地跟在戚妄的身邊。
“爸爸，你是不是要帶我回家呀？”
“爸爸，你為什麼不早點來接我？航航想你了。”
“爸爸，你要不要把媽媽也接回去？”
“爸爸啊……”
戚妄：“……”
這傢夥是演上癮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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