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主大人。”
“貝蒙斯坦,你有事嗎?”剛走出房屋,沃登就看到了正侯在大門外的貝蒙斯坦,臉上露出了奇怪的表情。
往日裡,隻要他不傳喚貝蒙斯坦這個掛名管家,他一般都是在農場和海邊轉悠,監督工人們工作的。
今天會突然守在門口,肯定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領主大人,這是卡德加特的領主羅伯,發出的邀請函。”貝蒙斯坦拿出了一張羊皮紙,苦笑著說道:
“他邀請您一起去羅曼諾斯進行夏獵。”
羅曼諾斯?那裡可是諾曼帝國的腹地,羅伯哪裡來的底氣,覺得自己可以打到那裡?
拿起了卷軸仔細看了一會兒,沃登臉色頓時就黑了。
【致尊敬的布魯洛克領主:
感謝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觀看我的信件,作為卡德加特最大的領主,我誠摯邀請您參加今年的夏獵活動。
時間將定於三個月後,集合地點將定在卡德加特海灣,屆時北方各國的領主將會參加這次的戰爭。
這將是一場史無前例的狂歡,想必您一定不會錯過纔對。
如果您兵力不足,我也可以為您提供一些幫助,隻需要您付出小小的代價就可以。
當然,如果您選擇不參加,我也不會多說什麼,隻是您好不容易建立的聲望,可能就會損失殆儘。
落款人:羅伯
時間:諾維爾曆356年1月10日】
這信件看起來像是邀請,實則就是嘲諷加威脅,如果他不參加夏獵,之前建立的這點聲望,恐怕在羅伯的宣傳下,就會變成負數。
“領主大人,要不我就替您回絕了這次的夏獵吧。”貝蒙斯坦試探著說道。
“先彆急著回覆,反正時間還有三個月。”沃登搖了搖頭,沉聲說道。
“是。”
守護者營地
“沃登。”
“沃登大人。”
向著正在訓練的武士和盾女們點了點頭,沃登走向了正在大樹下的芙蕾雅和布蕾妮。
“恩,布蕾妮,我有事情找芙蕾雅。”
“沃登大人,那我就先回去照顧喬爾夫人了。”布蕾妮收起了卷軸和羽毛筆,向著芙蕾雅眨了眨眼睛:
“回頭再見,芙蕾雅老師。”
“恩。”芙蕾雅笑著點了點頭,等布蕾妮離開後,向著自己身邊的草地拍了拍。
“這是卡德加特寄來的信。”沃登將信件遞給了芙蕾雅。
快速瀏覽完信件,芙蕾雅麵色微變,豁然其身,怒氣沖沖道:“這不就是欺負人嗎?”
“沃登,你放心,我會聯合諾維爾王國的所有女巫,給他施壓,讓他知道我們也不是好欺負的。”
“彆激動,我隻是讓你看看,有冇有辦法,讓我躲掉這次的夏獵,同時又不落下畏戰的聲名。”沃登拉住了芙蕾雅坐在了身邊,臉上露出了笑容。
以他這點家底,如果貿然參合進夏獵,隻能得到一些可有可無的聲望,戰利品大部分都會被其它的領主瓜分。
再說自己現在剛建立軍團,如果把大部分兵力派出,那誰來守家?
到時候羅伯隻要隨便花點錢,請一些雇傭兵,都可以神不知鬼不覺把他的家給偷了。
“唔,夏獵是北境的傳統,不參加的領主,會被武士們鄙視,但如果你可以讓凜冬公爵為你撐腰,或許就可以不參加夏獵。”芙蕾雅沉聲道。
“我會去試試的。”沃登若有所思道。
“對了,芙蕾雅,我有一件事情要問你,喬爾肚子裡的女孩,是不是和你有關係?”沃登任由芙蕾雅倚靠在自己的肩頭,麵色變得有些凝重。
原本心情愉悅的芙蕾雅,聽到這話,表情變得有些陰晴不定,身體也不自覺地散發出了一陣低氣壓。
“難道不是你做的?”看到芙蕾雅的表情,沃登半信半疑道。
“她會懷孕,的確是因為我前段時間神力不太穩定,造成的結果。”芙蕾雅眉頭微蹙,一臉不爽道:
“我的神力每一次獲得階段性的提升,都會對周圍的生物產生影響。”
“不論是人,還是動物,都會在我的豐饒之力影響下,變得更容易懷孕。”
“這也就是說,你隻要呆在布魯洛克,這裡的人口增長速度就會加快?”沃登驚喜不已道。
“是這樣冇錯。”芙蕾雅抬起頭,一副快來誇我的表情。
“真厲害,你果然是我迄今為止,發現的最大寶物。”沃登摸了摸芙蕾雅的金髮,臉上露出了笑容。
“嘿嘿。”芙蕾雅笑嘻嘻道:“對了,喬爾懷的應該是女孩吧?”
“你怎麼知道的。”沃登驚訝道。
“還好。”芙蕾雅聞言,突然鬆了口氣。
“你似乎很高興?”沃登眉頭微皺。
“當然。”芙蕾雅看著沃登,笑眯眯道:“按照你和古爾維格大人的約定,這個女兒是要送給她成為女武神的,你現在肯定還冇告訴喬爾這個契約,否則喬爾肯定會和你大鬨一場。”
“.......”沃登臉色一黑,直接抱起了芙蕾雅按在了大腿上。
“呀,這還是白天呢,你瘋了吧!”芙蕾雅捂住了臉,臉色羞紅,欲拒還羞,撩撥得沃登豎起了大旗。
“我看你就是欠收拾。”沃登一巴掌打在芙蕾雅的屁股上,向著一旁的格尼菲爾德使了個眼色。
“.......”黑髮的女武神無奈地搖了搖頭,伸手在空中劃出幾個符文,周圍立刻陷入了黑暗。
“你輕點,嗚嗚嗚。”
傍晚,天上飄起了雪花,疲憊了一天的野獸,也開始歸巢。
揹著芙蕾雅的沃登,剛從樹林中走出,就看到格尼菲爾德身後被布魯姆攙扶著的希林。
“沃登大人,我有事要跟您彙報。”格尼菲爾德表情壓抑,彷彿此時陰沉的天空一般。
“你說。”沃登愣了一下,麵色逐漸變得凝重。
“希林的傷勢開始惡化了。”
“……”沉默了片刻,沃登抖了了抖背後的弗蕾雅:
“芙蕾雅。”
“芙蕾雅。”
“唔,吃不下了,真的已經吃不下了。”芙蕾雅趴緊緊摟住了沃登的脖子,喃喃自語道。
“不是吃飯,是談正事。”看到格尼菲爾德那怪異的表情,沃登表情一黑,一巴掌拍在了她的屁股上。
“乾嘛打我啊!”猛然驚醒的芙蕾雅,擦了擦自己的嘴巴,從沃登的背上跳下,一臉不爽道。
“希林的傷勢加重了!”沃登冇好氣道。
“什麼?怎麼可能,讓我看看。”
芙蕾雅小跑到希林的身邊,小心翼翼地脫下了她的護肩,看著那乾枯發紫,還流出了一些綠色膿液和膠狀物的創口,眉頭微蹙。
“怎麼了?”看到芙蕾雅的表情,沃登心中升起一絲不好的預感。
“希林,你最近是不是經常會莫名心悸,睡著了還會做一些光怪陸離的夢,耳邊還會出現幻聽和怪異的呢喃?”芙蕾雅幫希林重新穿好裝備,深吸了一口氣,沉聲問道。
“是的,這難道不正常嗎?”希林無精打采道。
“沃登,格尼菲爾德,你們跟我來一下。”芙蕾雅深深地看了希林一眼,走向了一邊的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