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蕾雅小姐,希林到底怎麼了?”剛進入森林,格尼菲爾德就迫不及待地問出了自己的問題。
“格尼菲爾德,在我和沃登掉入冥界期間,你們一直都在給希林使用【生血藥劑】和【精神抗性藥劑】吧。”芙蕾雅麵色凝重道。
“希林自從進入食屍鬼的巢穴,就一直高燒不退,所以我們就把所有的藥劑,全給她喝下了,這難道有什麼問題嗎?”格尼菲爾德疑惑不解道。
“問題就出在這裡,沃登製作【精神抗性藥劑】的材料是【異界粉塵】和【致幻菌菇】,這些材料都產自食屍鬼。”芙蕾雅沉聲道:
“少量飲用,頂多造成精神萎靡不振,但是短時間大量飲用,就會導致身體免疫能力大幅度下降。”
“希林進入食屍鬼巢穴後,感染了新的屍毒,身體產生了畸變。”
“普通的解毒劑,已經對她無效了。”
“芙蕾雅小姐,我需要的是解決辦法。”格尼菲爾德強壓著怒氣,麵無表情道。
“她的半邊身體都已經異化,這種狀態是不可逆的,即使是我也無能為力,你最好還是在她未轉化為食屍鬼前,將她殺死,這樣她的靈魂至少可以安息。”芙蕾雅苦笑道。
“......”格尼菲爾德聞言,頓時愣住了。
“芙蕾雅。”沃登皺了皺眉頭,目光看向了芙蕾雅:
“如果提高她的生命本質,讓她脫離人類這一種族,能不能免疫屍毒。”
格尼菲爾德聞言,一臉期待看向了弗蕾雅。
“或許可以,但我又不是神靈,冇能力改變一個人的血統。”芙蕾雅聳了聳肩,一臉無奈道。
“我們之前在冥界得到了夜魘之血。”沃登沉聲道:
“如果能與幻視魔粉,融合出【血脈突變藥劑】,那她就可以擁有夜魘的血脈。”
“夜魘之血能夠讓人類變異,我是知道的,但幻視魔粉?我從未聽說過這種東西。”芙蕾雅滿臉疑惑道。
“你當然冇有聽說過,因為這種東西非常古老,製造方式也太苛刻了。”沃登苦笑道:
“它需要以高等精靈血液培育的太陽花,還有隻有冥界纔會生長的番石榴,以及元素生物的無垢晶核作為材料。”
“這這這也太苛刻了吧?”芙蕾雅目瞪口呆道。
如果說元素晶核,她還能從阿斯加德的矮妖精那裡弄到,那麼冥界番石榴,還有以高等精靈血液催生的太陽花,那就太為難人了。
“芙蕾雅小姐,冥界番石榴,我可以弄到,隻是這太陽花.....”格尼菲爾德看向芙蕾雅,眼神充滿了祈求。
“我暫時也冇有辦法,先把希林帶到阿斯加德吧,我想辦法壓製她身體內的毒素,不讓她轉化成食屍鬼。”芙蕾雅一臉無奈道。
高等精靈自諸神戰爭之後,就蝸居在瓦爾夫海姆,對外界的一切都不聞不問。
整個米德加特大陸,估計也找不出一掌之數的高等精靈。
想要獲取太陽花,也隻能等她哥哥遊曆歸來才行。
“那我們明天就出發吧,我害怕希林撐不了太長時間。”格尼菲爾德迫不及待道。
“這.......”芙蕾雅遲疑不定,目光看向了沃登。
“去吧。”沃登摸了摸芙蕾雅的腦袋,苦笑著說道。
“你得陪我。”芙蕾雅可憐兮兮地看向了沃登。
“恩。”
夜晚
做出了一桌好菜的喬爾,看著飯桌上心事重重的沃登,還以為他是因為夏獵的事情正在煩心,於是趕緊安慰道:
“不就是夏獵嗎?整個北境拒絕參加的領主,又不止你一個,彆放在心上。”
“我不是因為這件事情煩心。”沃登深深地看了喬爾一眼。
“那是因為什麼?”喬爾驚訝不已道。
“媽媽我吃飽了。”索爾用麪包沾著最後一點濃湯,一口塞進嘴裡,一臉期待地看著母親,大聲叫道:
“我現在能不能去馬廄找黑炎玩?”
“不行,你也不看看現在什麼時候了,怎麼能這個時候去麻煩希林?她現在正在養傷,需要時間休息。”喬爾伸出手擦掉了兒子臉上的奶油,義正詞嚴道。
“欸,怎麼這樣?”索爾怏怏不樂道。
“索爾,從明天起,希林就不是你的騎術老師了。”沃登冷不丁說道。
“為什麼要換人,希林對索爾很有耐心,騎術也非常精湛,整個布魯洛克,也找不到比她更好的了。”喬爾疑惑不解道。
“希林的傷勢惡化了,我得送她去芙蕾雅的領地去治療,她這一去就不知道需要多長時間才能回來了。”沃登沉聲道。
聽到沃登要去芙蕾雅的領地,喬爾的臉色頓時冷了下來。
感受到氣氛有些不對,索爾也不提騎馬的事情了,立刻溜進了裡屋,關上了房門。
“你這是怎麼了?”
“我怎麼了?我應該問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吧?”喬爾一把拍開了沃登的手,霍然起身,勃然大怒道:
“自從那個女巫來了,你就變了。”
“喬爾,有話好好說,你現在還懷著孩子.....”
“彆用你抱過那個女人的手碰我,那會讓我感覺噁心。”喬爾避開了沃登的手,雙眼泛起了淚花:
“我承認,我在某些方麵不如那個女人,但我已經在努力做好一個妻子的角色了。”
“為了你,我放棄了戰鬥,拚命去向那些婦女學習我本來不喜歡的東西,我已經將全部的心,都放在你身上了。”
“我知道的,我知道的。”沃登苦笑著撫摸著喬爾的臉頰。
“答應我,會永遠和我在一起,直到死亡將我們分離。”
“恩。”沃登看著哭得梨花帶雨的喬爾,心頓時軟了下來,一把將喬爾攬入懷中,眼中閃過了一絲愧疚。
翌日
正準備騎上夢魘戰馬去找沃登的芙蕾雅,直接被格尼菲爾德攔在了半路上。
“芙蕾雅小姐,這一次由我帶隊護送你和希林前往阿斯加德。”
“沃登呢?他為什麼不來?他不是答應我來,會陪我的嗎?”芙蕾雅瞪大了眼睛,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話一樣。
“芙蕾雅小姐,沃登大人也有自己的難處。”格尼菲爾德一臉無奈道。
“格尼菲爾德,如果有一天我和那個女人站到了對立麵,你幫誰?”芙蕾雅是個心思通透的女人,此刻哪裡還不明白是誰在給自己難堪,臉色頓時就變得陰沉起來。
“........”格尼菲爾德苦笑不已。
雖然她因為古爾維格的原因,站隊芙蕾雅,並且幫助她和沃登瞞下了兩人之間的關係。
但是卻不可能幫助芙蕾雅去拆散沃登和喬爾的夫妻關係,否則她的良心將會受到譴責。
“好吧,你也是為了沃登,我不為難你了。”
“感謝你的理解。”格尼菲爾德鬆了口氣。
“但這個仇我記下了。”芙蕾雅轉頭深深地看了一眼布魯洛克,眼中閃過一絲冷色:
“我發誓,總有一天,我也要讓她嚐到離彆的痛苦。”
“.......”格尼菲爾德張了張嘴巴,最後隻能苦笑著低下了頭。
自從和沃登確定關係,芙蕾雅既冇有爭權奪利,也冇有使用下作的手段暗害喬爾,反而不遺餘力地幫助沃登一家。
這一次為了幫助希林,更是選擇離開布魯洛克,結果喬爾連送行都不讓,的確有點過分了。
“格尼菲爾德,你還愣著乾什麼?還不快跟上來?”
“恩,來了。”格尼菲爾德回頭看了一眼村口的那個身影,苦笑著向對方點了點頭,率領著女武神們騎馬跟在了芙蕾雅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