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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番外三

楚巍然參與殘念穀測試的裝備,是無麵鬼和一把剃刀。

他默默祈禱自己不要用到這把剃刀。

燒發辟邪這個術法確實很容易學,隻要學會用法力引燃頭髮,還有感受到陰氣的能力,就可以施展這一招。

所謂感受陰氣,就是一種直覺,有些人直覺敏銳,進入一個陰氣重的房間後,會感覺到陰冷、不舒服,甚至能察覺到哪裡有東西,這就是對陰氣的先天直覺。

冇經過訓練的人,隻能一種模糊的感覺,經過長期訓練,不斷接受陰氣的刺激,就能慢慢“看”到陰氣分佈情況,區分出陰氣和怨氣的區彆。

冇有天賦的人,不管去哪裡都冇有感覺,在厲鬼環伺之下睡得死沉死沉的,這種人不管怎麼訓練也不會感受到半點陰氣。

當然,並不是說冇有天賦的人麵對厲鬼就束手無策了。事實上若真是遲鈍到完全不受厲鬼幻術迷惑的人,反倒無所畏懼。茅山派那位政治老師便是如此,靠著一個“莽”字訣令多少修煉多年的天師懷疑人生,也是b組成員爭先效仿的對象。

楚巍然先天撞鬼,自然是有天賦的人。他被鬼附身的次數太多,不必訓練就能感受到陰氣的分佈狀況,第一關已經過了。

這些日子他跟著鐘九道學習,也學到了不少使用法力的方法,加上楚堯年的筆記,很快便能用法力點燃頭髮,這種速成的術法他學習起來非常順利。

唯一的問題是,楚巍然已經冇有什麼頭髮了。

楚堯年認為,人的頭部是最神秘也是最強大的地方,還有很多力量冇能發揮出來。

厲鬼傷人要先嚇人,突破人的心理防線才能讓魂燈變暗,而莊信博靠唱/紅/歌就能戰勝厲鬼的迷惑,這些都是大腦思維在剋製厲鬼的證明。

而從腦袋上長出來的頭髮,理所當然地吸收了一部分大腦的力量,所以它是有戰勝厲鬼的能力的。

距離大腦越遠的頭髮效果越差,距離大腦越近威力越大。

楚巍然的頭髮雖然隻有兩厘米,但都是濃縮的兩厘米,精華的兩厘米,威力不輸長髮及腰。

唯獨對使用者心理造成的負擔很大。

這是b組和鐘家第一次合作,雙方都很重視這次活動,連鐘九道、鐘洪倩這樣不常回家的人都趕來了。

帶隊的莊信博見洛槐也跟來了,上前打招呼,並問道:“你怎麼也來了?”

洛槐道:“我來給楚巍然加油打氣。”

莊信博疑惑道:“你們的關係什麼時候這麼好了?”

洛槐神秘一笑:“說起我們的關係,那可就久了。”

他之前一直覺得,先祖的祖訓是把房子賣給楚家,明知道房子裡有三十三個厲鬼,卻要將這棟凶宅賣給楚家人,這不是坑人嗎?讀過先祖筆記後,洛槐才知道,原來這是一個錢包帶來的因果。

他與楚巍然淵源頗深,當然要來給他加油。

“也對,畢竟你家曾經把房子賣給過他。”莊信博不知這關係要溯源到百年前,隻當是和彆墅有關。

“話說你們公司員工一夜之間全消失了,這可怎麼辦?”莊信博關心道。

鐘九道回答:“他們走之前都錄好了退圈視頻,等大家的電影電視全部播出,各種商業代言到期後,我就慢慢放出退圈視頻。”

一開始公司可能會被罵,但明星是自願退圈的,娛樂圈人也多,很快就會有新的人紅起來,觀眾也會淡淡忘記他們,不再罵公司了。

唯一麻煩的是那天演唱會的直播視頻播放量越來越高,連子瑜又在演唱會上公佈了自己的性彆,他表明自己從小練戲,為了唱好每個角色,纔會養成這般宜男宜女的樣子。

原本看演唱會的也就那萬八千的人,不至於發酵出圈。但因為直播視頻被剪輯後上傳在視頻網站的緣故,導致連子瑜的粉絲越來越多,無數音樂公司、電影電視劇、綜藝、商務代言找上門來,鐘九道拒絕得頭疼。

這些公司不相信鐘九道的“連子瑜實現開演唱會的夢想後就退圈了”說辭,以為他們開的價不夠高,鐘九道不滿意。於是這些公司開的價越來越高,鐘九道看到這麼多錢賺不了,也很心痛。

更有公司覺得連子瑜是不服從九道娛樂公司的潛規則被雪藏了,他們到處尋找連子瑜,想聯合明星本人同九道娛樂公司打官司,幫連子瑜解約。

人都已經死了,到哪裡找連子瑜。

然而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他們竟然挖出了早年連子瑜當海王時的視頻。

由於連子瑜和那幾十個網戀對象都是借錢和平分手,除了鐘洪硯這個思想保守,又和連子瑜朝夕相處的人用情比較深,受害比較重外,其餘網戀對象倒是冇怎麼恨連子瑜,而是爆出了連子瑜毀容和借錢的事情。

於是連子瑜疑似被公司虐待,被公司違法合同坑,欠下钜額債務的傳言越演欲裂,現在九道娛樂公司名聲太差了,連洛槐的粉絲都來罵公司對明星不好,鐘九道已經打算把公司解散了。

“相關部門要來查賬,我被他們煩得不行,都冇時間想新電影了,乾脆把公司解散了吧。”鐘九道說。

“你們公司本來就冇什麼問題,冇必要解散。我和上麵說一聲,你把賬目整理一下交上去讓他們稽覈就行,我會讓人加快稽覈速度,很快就冇人煩你了。”莊信博說。

“那多謝了。”鐘九道鬆了口氣。

公司主力一夜之間全部消失,後續輿論處理起來真是太麻煩了,他是導演不是商人,並不擅長處理這種事情,要是有人幫忙就好了。

為了感謝莊信博,鐘九道決定幫他增加測試的難度。

他以法力畫符,偽造出十幾個鬼,投放到殘念穀中。

鐘九道告訴莊信博:“殘念穀練習膽量隻是最基本的練習,你組裡都是身經百戰的成年人,隻要他們知道這是假的,保持理智,很容易通過測試,也分不出分數差距。在鐘家,這是十八歲以下的練習項目。

“想要進一步提高,必須往裡麵投放幾個真正的鬼才行。一般鐘家投放的都是真鬼,有時還是害過人的厲鬼,稍有不慎就會受傷,危險係數太高。

“我放入的鬼是符咒偽造出來的假鬼,就算有隊員在裡麵被嚇暈或者附身,我都能隨時感受到,一旦出現危險,我會及時收回假鬼。

“整個鐘家隻有我能製造出這種足以以假亂真的假鬼,既能保證測試的安全性,還可以調整難度。”

鐘九道一副不用謝的樣子。

莊信博:“……”

商量都冇商量一下,就突然提高測試難度,難道還要他說謝謝嗎?

不過他轉念一想,靈異案件的危險係數就是很高,讓隊員們在測試期就切身感受到危險,真正執行任務的時候才能產生危機感。

上次對付鬼蠱本體的時候,組員們如果意誌堅定些,也不至於出現被鬼蠱控製,向鐘九道射擊的情況。

幸好鐘九道穿著防彈衣,否則那天的葬禮就是真的而非偽裝的了。

莊信博收下鐘九道的好意,和鐘洪倩緊急商議該如何調整測試分數。

他們原本定的分數是手錶上的理智數值,把隊員放入殘念穀中四個小時,手錶上的分數50分是及格,80分是滿分,80分以上就是附加分數了。

像楚巍然這樣戴罪立功的隊員需要達到76分以上才能留在b組,其他人隻要四個小時後理智值依舊在50分以上,就可以合格。

但鐘九道臨時加入12個鬼,據說其中10個是普通鬼,傷害性不高,但被刺激後有轉變成惡鬼的可能性,要保護這些普通鬼,完成他們的心願,幫助他們超度。

還有2個是厲鬼,作妖程度堪比彆墅鬼,蠱惑人心的能力雖然比不上沈樂山,但起碼也是楊嬸、林管家級彆的。

對於厲鬼,要求想辦法捕捉、封印或者化解怨氣,打到魂飛魄散也可以,但最好不要。

商議後,分數改為理智分數和抓鬼分數的加權數值,理智分數保持在30分便可以合格,超出的分數會按照比例計入總分中,另外,超度一個普通鬼加10分,抓住一個厲鬼加20分,如果是幾人聯手,就按照貢獻度分配分數。

楚巍然帶著無麵鬼,本來以為殘念穀隻是嚇唬人,有無麵鬼提醒,他絕對能保持理智,輕鬆過關,誰知鐘九道臨時提升難度,楚巍然當場傻眼。

他問無麵鬼:“你打得過鐘導用符咒偽造出來的惡鬼嗎?”

無麵鬼:“我隻是個能改變人容貌,並且提供一定情報的輔助型鬼,不是戰鬥型的。”

言下之意就是打不過,楚巍然當場眼前一黑,難道真的要燒頭髮了嗎?

由於難度的增加,莊信博這一次也會跟著隊員們下殘念穀,每名隊員配發了兩個可以封印厲鬼的符能彈,一把有六顆子彈的□□,和一對無線耳機。

無線耳機中播放的是可以幫助隊員增加精神力的紅/歌,在危機時刻能提升理智值,不過無線耳機的電量緊夠維持一個小時,超時就會停電。

武器是發給隊員們對付厲鬼的,一旦子彈誤中普通鬼,那麼受到傷害的普通鬼的怨氣就會加重,化為厲鬼,難度增加。

另外,鐘九道這個缺德的考官,在殘念穀外佈置了鬼打牆結界,如果不收服所有厲鬼,隊員們是無法離開的,也就是說,時間被無限延長了。如果中途遇到危險被考官所救,那就算作不合格。

聽到這個規則楚巍然都傻眼了,彆的隊員不合格還可以回去重新練習重新考試,他是戴罪上場,一旦不合格就必須離開b組的。

而且他身上附著無麵鬼,彆的隊員可以使用的無線耳機他不能用,除非他不顧無麵鬼的安危,想把無麵鬼給超度了。

對於楚巍然的困境,鐘九道是這樣說的:“你想靠役鬼通過考試,就要承擔役鬼的後果。真以為天師是完全奴役厲鬼的嗎?鬼契本來就是相互的,天師也要受契約束縛的。”

楚巍然無奈,隻能放下無線耳機,他乾脆不戴這東西好了,免得他忍不住想聽。

既然不能用無線耳機,楚巍然決定給自己施加另外一個buff。

他跑到洛槐麵前,握住洛槐的手,認真說:“把你的運氣分一點給我吧,你說一句‘楚巍然你一定會冇事的’,給我加點幸運。”

“你當我是遊戲加狀態的npc嗎?”洛槐哭笑不得。

“我相信你的運氣。”楚巍然神色十分認真。

“我倒是可以給你祝福,隻是……”洛槐冥冥之中感受到新的因果漸漸成型,“你確定要欠下我這樣一個祝福嗎?”

來生不知道又要用什麼來償還了。

“拜托拜托。”完全冇意識到自己許下什麼承諾的楚巍然哀求道,“我不能離開b組。”

“好吧。”洛槐握住楚巍然的手說,“不管遇到多困難的事情,你都會逢凶化吉,高分通過測試。”

楚巍然總覺得自己被什麼言靈之神庇護了,開心地向洛槐揮揮手,下了殘念穀。

連莊信博在內,一共21名隊員進入殘念穀內,他們被放置在不同地點。

鐘洪倩現在已經是b組外聘的專家,她戴上通訊器,坐在指揮台隨時給隊員指示。

隊員們身上都戴著通訊器和鐘九道用顯形符處理的攝像頭,能夠錄製下殘念穀的一切,實時傳遞給總檯,這些以後也會作為未來隊員的教學視頻,是很珍貴的資料。

鐘洪倩的任務是用她豐富的經驗做出指示,但如果真遇到很強大的厲鬼,信號就會無法傳遞出去,因此鐘洪倩能起到的用處並不是很大。

莊信博在殘念穀見到了很多血腥的畫麵,他想到鐘洪倩在上麵看,直覺伸手捂住鏡頭。

鐘洪倩注意到莊信博的鏡頭黑了,問道:“莊信博?能聽到嗎?你是遇到什麼危險了嗎?為什麼鏡頭黑了?”

莊信博道:“冇遇到什麼危險,就是不想讓你看到殘念穀的東西,太血腥了,讓人心臟不適。”

鐘洪倩沉默了下,提醒莊信博:“莊警官,我是鐘家的人,6歲就下殘念穀了。”

鐘家進殘念穀年紀最小的是鐘九道,他3歲便下殘念穀,其次便是6歲入穀的鐘洪倩。

其實鐘老二要求鐘洪倩也3歲入穀,好樣樣超過鐘九道。但這麼做實在太不人道了,鐘洪倩的母親護了孩子三年,等她6歲時,鐘老二實在忍不住,把女兒丟進穀裡,要求她像鐘九道一樣在裡麵待滿七天。

鐘洪倩在穀裡哭過恨過求救過,卻始終冇人來救她。直到最後她精神承受不住,在穀底暈倒才被人鐘老二救上來。

那一次,年僅6歲的鐘洪倩在殘念穀足足待了三天,已經是鐘家除鐘九道外最好的成績了。

可是鐘老二不滿意,他大罵鐘洪倩冇出息冇用,要不是生了這麼一個冇用的女兒,他一定能超過鐘老頭成為家主,全是鐘洪倩影響了他的前途。

鐘洪倩嚇到高燒40度,整整一個星期才退燒,命都冇了半條,醒來後冇有得到父親的誇讚,隻換來一頓怒罵。

她理所當然地以為是自己太冇用,後來趁著父親不再又偷偷地下穀底待著,就想超過鐘九道的記錄。

慢慢地,她變得不再害怕殘念穀,也不覺得這裡很可怕,反正這些殘留的惡念永遠比不上鐘老二的訓斥對她的傷害大。

留在殘念穀內,至少能裝出很努力很上進的樣子,至少不用聽父親的訓斥。

她在殘念穀內很安心,也並不覺得自己可憐。

這時她聽到莊信博說:“那不一樣,我不能因為你已經習慣了這種精神暴力,就繼續對你施加暴力。一個人被打得多了,對疼痛的閾值就會提高,再打他他也不會覺得太疼,可是對身體的傷害是不變的,隻是耐受力增加了而已。”

“可就算你一個人關掉攝像頭,還有20個隊員呢。”鐘洪倩笑笑。

莊信博下令:“所有人,關閉攝像頭。”

鐘洪倩道:“所有人,不許關閉攝像頭。你們是b組第一批經過係統訓練的專門處理靈異事件的隊員,你們錄製的每個視頻對未來的成員都有教育作用。莊信博,我明白你的好意,有你這句話,我就不會害怕的。”

其實她本來就不怕,但有莊信博這句話,鐘洪倩感覺6歲的自己好像被什麼保護了。

莊信博冇辦法,隻能打開攝像頭。

其實他知道鐘洪倩比他們在場所有人都強,可就是忍不住想到她,想對她好,照顧她。

這真是一種奇怪的感覺。

眾人繼續向下探索,莊信博遇到了第一個鬼,那是個小女孩,她坐在畫著圖,她畫的圖都是光怪陸離的怪物,怪物們傷害著一個皮球,皮球在地上滾來滾去,變得又臟又醜。

小女孩畫的圖全部變成真正的怪物,看起來十分可怕。和莊信博一起的隊員直覺這是厲鬼,舉起槍要射擊,被莊信博按住了。

“我覺得這是個普通鬼。”莊信博說。

按理說,這時鐘洪倩應該給出正確的指示,告訴莊信博他的判斷是正確的還是錯誤的,並給出合理的試探防範。

可當她看到那個小女孩時,鐘洪倩愣住了。

她看向站在一旁的鐘九道,問道:“這是什麼鬼?”

鐘九道說:“我不可能憑空捏造出性格各異的鬼,這些假鬼是吸收了在場眾人的殘念幻化而成的,有些是鐘家人的,有些是這些隊員自己的,至於鬼會變成什麼樣子我也不清楚,因為這這些都是殘念自己幻化的。”

鐘洪倩看向那個小女孩,這孩子和她小時候太像了。

莊信博遇到的,該不會是她的殘唸吧?

這時和莊信博一起的隊員問鐘洪倩:“鐘專家,我們下一步該如何行動,請指示。”

鐘洪倩愣了一下,她看著那個玩皮球的小女孩,張了張嘴,隻能說出:“我不知道。”

她不瞭解自己,也不清楚這道殘念該如何才能消散,更不知道這是個厲鬼還是普通鬼。

這時,小女孩抬頭看向莊信博,臉上血淋淋的,她對莊信博笑了笑,露出缺了一顆的門牙,說道:“叔叔,我畫得畫好看嗎?父親說我的畫好難看,我也不知道怎麼才能讓父親滿意。”

莊信博隱約覺得,這一次他的回答如果不對,小女孩極有可能從普通鬼變成惡鬼。

他從應急包中取出一張濕巾,為小女孩擦擦臉,這纔看到她臉上之所以血淋淋的,是因為她臉上有很多被打的傷痕。

他把柔聲說:“畫得很好,我從來冇見過力量如此強大的畫。”

小女孩很開心。

這時莊信博用濕巾把那個皮球擦乾淨,放在小女孩懷中說:“隻是偶爾也要對自己好一點。”

“對不起,我太笨了,不會洗球。”小女孩低下頭沮喪地說。

莊信博道:“冇有那回事,你是小孩子,還在學習期,有不會的事情很正常。你可以任性一點,讓我幫你把球洗乾淨,畢竟我是靠譜的大人。”

“可是父親說,不會做這些事的我是個大笨蛋,冇出息。”小女孩看著莊信博,等待他的回答。

莊信博道:“能說出這樣的話的人,不是個靠譜的大人。也不想想他五六歲的時候會做什麼,一味隻知道要求彆人。你很棒。”

在這句話的誇獎之下,小女孩臉上的傷消失了,她對莊信博笑笑,大聲勇敢地說:“叔叔,我喜歡你。”

“我也喜歡你。”莊信博說。

小女孩微微一笑,轉了個圈,化成鐘洪倩的模樣,隨後消失了。

莊信博望著小女孩的身影呆住了。

攝像另一邊,鐘洪倩看著視頻畫麵,喃喃道:“原來我需要的就這麼簡單。”

可笑她竟一直冇有想通,被自卑的情緒控製了這麼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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