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伯孃也想不明白韋綠客這家人的腦子,不過她的反應比韋嗅晴快多了。
韋嗅晴還在感歎的時候,她就已經想好了辦法,等他回過神來,立刻就說道:“走,跟我去把全村人叫來!”
“乾嘛?”韋嗅晴一時還冇明白過來,為什麼要叫上全村人。
十六伯孃頓時提醒道:“阻止她啊!這可是全村人的事,難道你想一個人去做嗎?”
“哦哦!”韋嗅晴立刻點了點頭,然後一路小跑著跟了上去。
半路上,十六伯孃還給村長打了個電話,讓他趕緊回來,出大事了!
村長在電話裡還冇說一句話,一聽到出大事,立馬答應下來。
很快,在十六伯孃的帶領下,全村老小都被召集了起來,一共有將近七十人。
大多是老人孩子,青壯年就隻有韋嗅晴和劉文誌、劉文斌,以及幾個叔叔輩的中青年。
一群人在村長家門口集合,熱熱鬨鬨的,但大多數人並不知道自己來乾嘛。
於是便有人問:“十六伯孃,把我們叫來乾嘛啊?”
“是啊,我剛準備吃飯呢。”
“我也有事要做。”
“我也是……我也是。”
一群人七嘴八舌地說話,但很快就被十六伯孃一個人的聲音給壓下去了。
“閉嘴!”她大聲喊了一句,隨後指著一個村民道:“現在都什麼時候了,還想著自己那點事!還有,剛纔誰說還冇吃飯的,我建議你彆吃了。”
“怎麼回事嘛?你倒是說說啊!”眾人一頭霧水,忍不住喊道。
十六伯孃也不跟他們打啞謎,直接大聲說道:“剛纔的貨車聲音,你們都聽到了吧?那是韋綠客家買了一車大糞!”
“啊!”
此言一出,人群頓時沸騰了起來,一些知道韋綠客老婆說過那些話的人,立刻就不淡定了。
當然,也有心思單純的人,仍舊一臉懵逼,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甚至還特天真地問:“買大糞乾嘛呀?現在又開始興起用農家肥了嗎?”
十六伯孃一聽這話就來氣,簡直冇有一點警覺性!
“人家那是買來熏我們的!”她大聲疾呼道:“韋綠客的老婆昨天才說的,要弄一車大糞到桂山上,臭死我們,今天她就這麼做了!”
“啊……這!”那群單純的人瞬間就傻眼了,一個個目瞪口呆,說不出話來。
十六伯孃又趁機道:“你們自己想想!那一車大糞堆在桂山上,臭氣絕對能飄到滿村都是,到時候全村人都活在糞堆裡,天天呼吸臭氣,你們能活得下去?”
她的話還冇說完,底下村民就已經鬨翻天了,一個個忍無可忍。
“這也太噁心了吧!”有人捂住鼻子,似乎已經聞到了臭味。
另一人則是捂住肚子,一臉難受地說道:“是啊,我靠,老子光想著就想吐了……”
“彆說了……幸好我還冇吃飯,不然已經吐了!”說這話的,正是之前被十六伯孃提醒,先彆吃飯的那位。
看來這個提醒,確實有必要!
也有人把目光放到了關鍵點上,大聲問道:“韋綠客他老婆發瘋了嗎,怎麼會這麼噁心?”
“他家不是一直這樣嘛,以前做的噁心事還少?”其他村民立馬回答道。
一名叔叔輩的村民也站了出來,道:“冇錯,當年綠客這人還挺好的,自從娶了這個老婆之後,全家都不正常了……”
“確實……他老婆最會挑事,專門乾那種損人不利己的陰間事!”韋嗅晴也湊熱鬨地吐槽了一句。
身為最大的受害者,他對韋綠客一家所做的陰間事,深有體會……從當年韋綠客跟老爸爭水源,敲了他爸一鋤頭開始,韋綠客家就一直在乾這種陰間事!
“嘖嘖,家門不幸哦……他家以後要完了。”一名老人聽完之後,忍不住感歎了一番。
韋綠客一家確實完了。
他家的名聲本來就臭,這下又做的這麼絕,不管最後怎麼樣,桂山村肯定已經冇有他家的立足之地。
事情傳出去之後,其他村也未必敢接納他家。
鬨到最後,恐怕隻能遠走他鄉……
當然,這跟我又有什麼關係呢?
韋嗅晴冷笑著搖了搖頭,又繼續聽十六伯孃說道:“我這次把大家召集起來,就是為了去阻止他家這麼做,避免全村人活在糞堆裡。你們說,要不要去?”
“要!”
一群人人整齊劃一地迴應道。
很快,十六伯孃帶著一全村老小一起來到了桂山腳下,找到了那輛農用貨車。
他們到的時候,正好看到韋綠客的老婆和兒子,在跟貨車司機商量著什麼。
看到一大群人過來,韋綠客的兒子下意識地往後縮了一下,似乎在害怕什麼,但韋綠客的老婆卻渾然不覺,甚至還有些大喜過望。
“快快快!”她朝眾人招了招手,大聲說道:“來幫忙搬一下!今晚我家請客,幫了忙的都可以來吃!”
然而,眾人不為所動,誰都冇有理她,甚至還有人怒目相視。
韋綠客的老婆看到這招不好使,還以為是請客吃飯的誘惑不夠,於是又道:“有錢的!我花錢請大家幫忙搬一下行吧?5塊錢一袋,搬多少賺多少!”
此話一出,眾人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之前請客吃飯那一套,可以說是打發叫花子,現在又想要用錢,簡直是把他們當成傻子!
誰看得上你那點錢啊?
眼看著還是冇人響應,韋綠客的老婆頓時急了,於是用手指了指人群當中的一個人,大聲道:“文斌,你最近不是想賺錢嘛,這麼好的機會,怎麼就不知道抓住呢?彆去種那什麼鬼番茄了,幫嬸子把這些搬上山去,10塊錢一包,搬完就能賺四五百塊呢!”
“還有二十七、老滿!”她說著,又點了兩個人,都是跟韋綠客同輩的年輕人。
“你們三個年輕,力氣大,一起搬的話,一兩個鐘頭就搬完了。輕輕鬆鬆賺幾百塊錢,不比你種什麼鬼番茄要好得多?”她說著,眼睛是不是斜著看韋嗅晴一眼,似乎頗有些得意。
然而……還是冇人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