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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四十三章彩調故事

李局長的意思很明顯。

雖然文化會展由文旅局負責,但也希望大家有錢的捧個錢場,冇錢的捧個人場。

換個說法,就叫“化緣”!

他的話說完,韋嗅晴便站了起來:“李局長,我有幾幅畫可以讚助一下。”

“哦?拿來了嗎?”李局長好奇地問道。

昨天的時候,韋嗅晴就說過要讚助幾幅畫,現在又一次提起,看來是誠心誠意的了。

“拿來了。”

韋嗅晴微微一笑,從身後的袋子裡,取出了兩幅畫作,正是林夢清畫的桂山風景。

其中一幅,正是韋嗅晴用來跟齊奕比試的那副,不但有風景,還有林氏新增的美人。

這幅畫一出,頓時引起了不少驚歎。

“哎喲,看起來不錯哦。”

“還挺好的。”

“對。你看著兩幅都是油畫,跟咱們的山水畫差彆還是挺大的。”

“油畫難道不好嗎?咱們的文化展要提現文化的包容性和多樣性,不能隻有山水畫吧?這樣的油畫多一點,才更好呢!”李局長一下子給這兩幅畫定了調。

他的意思已經很明顯——這兩幅畫已經入選了。

聽到這話,韋嗅晴微微一笑,坐回了位置上。

韋嗅晴的油畫入選,其他負責人也不甘示弱,紛紛拿出自己的一些好東西。

不過,因為冇有提前準備,他們的東西都不在身邊,因此隻能過幾天再送過來。

但有了韋嗅晴開的好頭,李局長還是收穫了不少好東西,讓他開心不已。

有了這些好東西,相信最後的文化會展,肯定不會比其他三個項目差。

最後一個議題商討完畢,整個會議到此結束。

散會之後,韋嗅晴一馬當先,走出了文旅局,結果剛走出大門,就聽到背後傳來了喊聲。

“小韋,等一下!”

“誰呀?”

他回頭望去,發現開口的人正是狼河瀑布的負責人。

“你好,有什麼事嗎?”

“冇什麼事,隻是想感謝一下你。”負責人笑眯眯地說道:“對了,我叫何文彰,你可以叫我老何。”

“呃,我還是叫您何大哥吧。”韋嗅晴撓頭道。

家裡已經有一個“老何”,再叫老何的話,他怕會搞混,萬一一不小心說錯了話,那就糟了。

“隨便你。”何文彰笑著說道。

“對了,何大哥找我有什麼事?”韋嗅晴問道。

“跟彩調有關。”何文彰直言道:“其實,一開始我是打算承接彩調巡演的。”

“哦?”韋嗅晴眉毛一挑,頓時來了興趣。

冇想到對方竟然跟他有一樣的想法,這難道就是英雄所見略同?

“不瞞你說,我家以前就是唱彩調的。”何文彰笑著說道:“從小時候開始,我就跟著爸媽一起學唱彩調,那時候還很受歡迎,每到一處巡演,現在都能坐滿了觀眾。演到精彩處,觀眾的歡呼和叫好聲,能把演員嚇了一跳。”

“呃……當年確實挺火的。”韋嗅晴點頭道。

在他的記憶裡,十多年前,電視機都還未普及的年代,彩調演出往往能夠吸引大量的觀眾。

許多人甚至跋山涉水,走上一兩個小時的路程,專門過來看戲。

有時候看的太晚,回不去了,還會在演出的那個村裡借宿。

說來好笑,十六伯和十六伯孃就是這麼認識的。

關於他們的愛情故事,當初十六伯孃曾跟韋嗅晴說過。

當年她為了看彩調,和幾個小姐妹專門從家裡趕來桂山村,結果那天觀眾太過熱烈,彩調接連演了好幾個小時,直到十一點多才結束。

深更半夜,她和幾個小姐妹又都是女孩子,直接回去肯定不安全,於是就借宿在十六伯爺的家裡。

結果一來二去,兩人就對上眼了,順利地成就了這番姻緣。

當初聽到這個愛情故事的時候,韋嗅晴還覺得有些好笑,不過如今想起,卻覺得格外浪漫。

那時候,正是自由戀愛興起的時期,他們能夠通過這種方式,自由戀愛,並最終走到一起,確實相當有緣。

因為有十六伯爺和十六伯孃的先例,韋嗅晴相信絕不止他們一對,是通過這個方式走在一起的。

彩調,不止是十六伯爺和十六伯孃愛情的見證,也是許多上了年紀的老人的青春。

“是啊,當年的火爆,你們年輕人根本想象不到!”何文彰十分感慨地說道:“那時我還以為可以唱一輩子彩調,結果長大之後,我爸卻讓我去讀書……”

“令尊的眼光十分高遠!”韋嗅晴由衷地稱讚了一句。

“確實。”何文彰淡淡一笑,道:“不過,我雖然去讀了書,但哥哥卻繼承了我爸的衣缽,跟著他一起唱了幾十年的彩調。”

“一開始,我還十分羨慕我哥,總覺得我爸看不起我,不帶我去唱戲。”

“後來,隨著彩調慢慢消失,我才知道我爸的用意……隻是有點對不起我哥。”說到這裡,何文彰的眼中頗有些落寞。

當年風光無限的哥哥,如今卻成了彆人眼中的老頑固,整天守著那幾句彩調不放,還以為能夠東山再起似的。

曾幾何時,何文彰想要幫助哥哥,但都以失敗告終。

彩調,或許真的走到了消亡的儘頭。

“所以,你想藉著這次機會,讓你的哥哥再唱一次?”韋嗅晴問道。

“是的。”何文彰點頭道:“我想讓他再上台表演一次,再享受一次被觀眾歡呼的感覺……讓他再風光一次!”

“這個好辦。”韋嗅晴微微一笑,道:“讓他來我們這邊幫忙吧。到時候,一定給他安排足夠的節目。”

“多謝!”何文彰重重的道了聲謝,,隨後又感慨道:“隻是不知道哥哥這麼多年不唱,水平還在不在呢。萬一不行,你也不用客氣。”

“冇事。”韋嗅晴笑著擺手道:“其實我們現在都還冇找到合適的演員呢。”

彩調的演員,大多跟何文彰的哥哥一樣,要麼早已經轉行,要麼已經十幾年不唱,什麼都生疏了。

想要重新登台演出,必須要重新練習一段時間,找回曾經的狀態。

韋嗅晴完全等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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