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驚!
一群老男人竟然躲在草叢裡做這種事!現場還時不時響起抑揚頓挫的叫聲……
灌木叢裡的場麵,韋嗅晴不用去看就知道——那畫麵一定很美!
當然,這也是那些人應得的。
要不是對方率先起了殺心,韋嗅晴也不會這麼狠。
灌木叢裡的那些刺藤,經過了“霧雨術”的洗禮,全都長瘋了,一根根倒刺堪比鋒利的鋼針,普通人的皮膚根本經不住幾下,稍微碰到就會被劃破,除非全副武裝,穿上厚厚的防彈衣,否則無一倖免!
灌木叢裡的哀嚎還在繼續,不過那些偷盜者卻很快就學乖了。
到處都是倒刺,亂動就是在找死,越動越容易受傷,最好的辦法就是不動!
但是不動也很尷尬……
幾個老男人擠在狹小的灌木叢裡,彼此間的距離又很近,呼吸的氣都能噴到對方臉上,一動不動地保持著某個姿勢,很容易出現某種不可描述的情況……口區!
不知過了多久,草叢裡終於傳來了領頭男子氣急敗壞的聲音:“小娃,放我們出去!”
韋嗅晴冇有動,隻是冷笑應道:“你們是自己鑽進去的,我能有什麼辦法?”
他是實話實說,確實也冇什麼好辦法。
霧雨術隻能夠讓刺藤瘋長,又不能讓它們縮回去……他隻是一個小小的山神,還遠冇到隨手操控萬物的金仙境界!
那些人想要出來,其實最好的辦法,就是忍著被刺中,忍著痛,用柴刀從裡麵砍出一條路來。
可惜他們做不到……
韋嗅晴實話實說,但草叢裡的眾人卻不這麼認為……他的話剛一出口,草叢裡就傳來了幾聲大罵,其中甚至有揚言:“等我出去之後,一定要打斷你兩條腿!”
對於這樣的威脅,韋嗅晴自然嗤之以鼻,甚至都懶得再看他們一眼。
他轉過身來,目光聚焦在那些被割開樹皮的鬆樹上,大量的鬆脂順著被割開的傷口,汩汩流出,每一滴都是這些鬆樹的生命。
當鬆脂流儘,這些鬆樹也就徹底死掉了。
身為山神,庇護一方,哪怕是治下的一隻雞,都不能平白無故地死掉,更何況這數百棵齊聲痛哭的鬆樹。
這些鬆樹齊聲痛哭,怨氣直衝雲霄,如果就這樣死掉,恐怕他的功德值要被扣成負數……
當然,韋嗅晴也不知道功德值能不能變負數,要是不能的話,說不定“山神”這個職位就冇了。
這種血虧的事情,他可不會乾。
韋嗅晴在心中默唸“霧雨術”的口訣,很快樹林裡就起了一陣灰濛濛的薄霧,這些薄霧冇有凝成水滴,而是附著在那些鬆樹的傷口上,就像是一層薄膜,封住了正在流鬆脂的傷口。
被割開的鬆樹足足有三百多棵,薄霧的數量不太夠,韋嗅晴不得不多次施展“霧雨術”,耗費了大量的精力和地脈之氣。
將近半小時之後,所有鬆樹的傷口都被封住,鬆脂也停止了外流。
不過,這並不代表這些鬆樹冇事了。
如果以傷口來比喻的話,韋嗅晴所做的,最多隻是止住流血,想要癒合傷口,還得要很長一段時間。
不過這些鬆樹的命,至少已經保住了。
做完這一切,韋嗅晴才緩緩轉過身來,看了一眼那片草叢,裡麵一動不動,但難聽的咒罵聲依舊冇有停止,甚至愈演愈烈。
那些偷盜者一開始還指望韋嗅晴能放他們出去,後來又出言威脅,但都冇有得到迴應,於是徹底放飛了自我,想怎麼罵就怎麼罵,人身威脅也越來越狠,動則要殺人全家……
對於這些話,韋嗅晴全當是在放屁!
他隻是看了草叢一眼,就轉身離開了此地——至於草叢裡的偷盜者,讓他們在裡麵“爽”一晚上再說吧。
“咻咻咻!”
離開了樹林,耳邊已經冇有了鬆樹的痛哭聲,韋嗅晴的心情大好,甚至有心情吹起了口哨。
在他腦海的那本登仙冊裡,功德值的後麵,不再是那個刺眼的“零”,而是大寫的“三百一十四”!
整整314點功德值,每棵樹一點!
在功德值的下方,甚至還寫明瞭獲得的原因——救活含怨樹木314棵。
314點功德不多,相對於白日飛昇所需要的天量功德值,更是相當於大海裡的一滴水,但它卻是一個極好的開始!
它告訴了韋嗅晴,到底該如何獲得功德值……
光憑這一點,它的意義就遠超過314點功德值所帶來的價值!
心情大好之下,韋嗅晴看什麼都覺得有意思,整座山在他的眼裡,彷彿活了過來,處處充滿了生機。
哪怕冇有開啟天眼通,他也能粗略地感知到周圍的環境,不管是鬆樹的感激,還是小草的愉悅,亦或者是頭頂上那隻偷看他的小鬆鼠對他的警惕。
就這樣,他一路走,一路探查周圍的環境。
可惜的是,桂山的資源也比較貧瘠,既冇有人蔘,也冇有靈芝,走遍了整座山也冇看到什麼名貴的野生中草藥,唯一讓他比較欣喜的就是找到了一棵長滿了木耳的枯樹。
想想也是,以前的人們每隔一段時間就要進山砍柴、撿鬆針、挖草藥,有什麼好東西,早就被挖完了。
哪裡還輪到他來撿漏。
不過,有一處地方或許不一樣……
韋嗅晴知道那個地方,但也隻是想想而已,並冇有動心思去探查,畢竟那是仙獸的老巢……獸類的領地意識很強,貿然去探查是對彆人的挑釁,容易出事。
冇有找到什麼值錢的東西,但也撿到了一衣兜的木耳,韋嗅晴美滋滋地回到了養雞場。
將其中大塊的、比較完整的木耳曬到屋頂上,小的直接洗洗就切成了木耳碎,然後又泡了三包泡麪,最後兩樣加到一起,美滋滋地吃了一碗木耳泡麪。
連續施展“霧雨術”非常消耗精力和體力,之前為了救那些鬆樹,幾乎將韋嗅晴給榨乾。
如今一頓泡麪下肚,他才終於又活了過來。
吃飽喝足,躺在躺椅上,韋嗅晴開始思考著桂山的情況。
桂山資源極其貧乏,除了一些樹木,幾乎可以說一無所有,冇有珍貴的動植物,也冇有什麼寶藏玉礦……想要靠山吃山,恐怕還得靠自己。
“嘖……勞動最光榮!”他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說道:“得自己動手,才能豐衣足食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