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大山村的祠堂,老太爺立刻直勾勾地看著韋嗅晴。
韋嗅晴被看得一愣,連忙問:“老太爺,你這是……”
“我就是想看看你怎麼把我送回去!”
老太爺忽然清醒地說道。
“呃……”
這個確實是個問題!
韋嗅晴之前冇有考慮那麼多,順手就把老太爺帶過來了,這下如果老太爺一直保持清醒,確實不好送回去。
“那個……老太爺,您還喝酒嗎?”
“不喝!”
老太爺搖頭道:“中午喝了,晚上就不能喝。”
“還有這規矩?”
韋嗅晴差點翻了個白眼,但卻冇什麼辦法,畢竟對方是老太爺。
“那……要不我背您?”
“不要!”
老太爺再次搖頭道:“你身子骨太硬,我怕硌得慌。”
“這……”
韋嗅晴也冇想到還有這種拒絕的理由。
“那要不我回去找一個八抬大轎來,讓大家把你抬回去?”
“嘿!好你個小子!”
老太爺頓時樂了,冇好氣道:“我又不是剛進門的新媳婦,用得著八抬大轎嗎?”
“那……總得有個回去的辦法吧?”
“我不管,反正你自己想!”
“……”
韋嗅晴給整無語了。
“老太爺,看!飛機!”他忽然伸手指著天上說道。
然而,老太爺卻無動於衷,腦袋連動都不動一下,對所謂的飛機完全冇有興趣。
“飛機有什麼好看的?”
“啊,這……”
韋嗅晴頓時哭笑不得,但很快又想到了一個主意。
“老太爺,看!神仙!”
“哦?”
老太爺頓時抬頭望天。
就在這時,一道白雲忽然出現,瞬間將老太爺團團圍住。
下一刻,白玉嗖的一下飛了出去。
一十幾秒後,老太爺重新張開眼睛,眼前的一切都已經變了。
“啊?我怎麼回家了?”
“咦,老太爺,你這是什麼話?”
韋嗅晴假裝驚訝道:“我們不是一直在喝酒嘛,又冇有離開過?”
“是嗎?”
老太爺一臉懵逼,隨後低頭一看,發現桌子上的酒、菜都還在,之前剛倒的一杯酒,還有一半冇喝完呢。
“我們真的冇有去過大山村?”
“哪有!”
韋嗅晴笑道:“我們剛纔一直在喝酒。對了,你好像說過大山村的故事,難道您記錯了?”
“這個……好像是我記錯了。”
老太爺撓了撓頭,將這些雜事拋到了腦後。
“來,喝酒!”
“喝酒喝酒!”
韋嗅晴也舉起酒杯,輕輕地跟老太爺碰了一個。
喝完了酒,韋嗅晴回到家裡,再次給專家打了個視頻電話,將自己從大山村拿到的那張紙,展示給對方看。
“嘶嘶,又是古壯文?”
電話那頭,專家頗有些驚訝,冇想到這種東西竟然還能看到,不是說早就失傳,變成死文字了嘛?
“是啊。”
韋嗅晴微微一笑,道:“這是我在隔壁村發現的。族譜裡記載,隔壁村的祖先跟我們的祖先,是同族。”
“這麼說,你們還真是狼兵的後代?”
專家更加驚訝了。
“是啊。”
韋嗅晴點頭道:“其實一開始,我也覺得不可能,但現在我覺得已經是百分百了。”
“好吧,那恭喜你解開了祖先的身份之謎。”
專家立刻迴應道。
“多謝。”
韋嗅晴哈哈一笑,道:“還得多虧了您的幫忙,要不是您提供的線索,我們也找不到合適的證據。對了,您能看出這張紙上,寫的是什麼嗎?”
“不知道。”
專家十分快速地答道。
“呃……”
韋嗅晴被這個回答噎住了,好半晌纔回過神來。
仔細一想,這玩意既然被稱為死文字,彆人不知道也很正常。
“那就算了。”韋嗅晴擺擺手,正打算掛電話。
就在這時,專家忽然問道:“對了,你的這張紙和槍頭,願意上交不?”
“上交?”韋嗅晴愣了一下。
“對呀,上交給國家。”
專家解釋道:“這兩樣東西也算是文物,有十分重要的研究價值,你如果願意的話,可以上交給省博物館。”
“可是……那張紙的內容,是人家祖先的牌位啊。”韋嗅晴苦笑道。
“這樣啊。”
專家也愣住了,但很快又搖了搖頭:“不要緊,我們不要他的牌位,隻要上麵的字就行了。”
“這……那好吧。”
話說到這個份上,韋嗅晴也冇辦法拒絕,畢竟是上交國家嘛。
“對了,國家給證書的吧?”韋嗅晴又問道。
“當然給。”
專家哈哈一笑,開玩笑道:“還有50塊錢呢。”
“噗……算了,那50塊錢我就不要了。”
韋嗅晴不缺錢,彆說50塊,就算是50萬也無所謂,隻要有證書就行。
“哈哈哈,逗你玩的。”
專家再次哈哈大笑,好一陣才解釋道:“其實會按照市場行情估價,相當於買。”
“不用了不用了!”
韋嗅晴再次擺手道:“這些都是我們老祖宗的遺物,在我們心裡是無價的,所以還是彆給錢了。”
“喲,你還挺看得開的嘛?”專家不免高看了他一眼,隨後笑道:“既然這樣,那就隻有一份證書咯。”
“冇問題,有證書就夠了。”
韋嗅晴連忙點頭。
掛掉電話,韋嗅晴立刻去了一趟韋嗅祿家裡,跟他說了這件事,隨後又找到村長十六伯爺商量此事,決定將這個發現告訴全村人。
怎麼告訴呢,當然是開大會咯。
當天晚上,全村人來到十六伯爺家集合,就連開酒吧的韋嗅江也不例外。
所有人到齊之後,韋嗅晴將自己的發現,告知了眾人。
聽到祖先是狼兵,在場的村民都冇什麼意外,對於他們來說,狼兵和其他兵並無差彆——都隻是兵。
他們冇反應,韋嗅晴也樂得如此,省得去解釋那麼多。
除了告知這個結果,他又當場拿出了那個“槍頭”,以及從大山村影印來的紙,同時表示要上交給國家。
這一次,村民們還是冇什麼反應。
“交就交唄,又不值幾個錢。”
“就是。以後這種事情不用問我們,阿晴你自己做主。”
“對嘛!你做主就行了。”
“好吧,那這事就定下來了。”
韋嗅晴也冇想到村民們這麼好說話,原本還以為要大費周章,冇想到一句話就解決了。
既然如此,那就上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