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神符詔不但可以變成河伯符詔,還能夠變回來,甚至可以變來變去……
這個情況,讓韋嗅晴有些始料未及,不過仔細一想也在情理之中。
隻有這樣,他才能在兩種仙職之間,來迴轉換,才能夠兼任兩個仙職。
“落落,那我以後如果升官了,是升哪一個仙職呢?”
“我哪知道……”落落趴在白雲上,有些無聊的說道:“看你的本事唄。”
“那好吧。”韋嗅晴點了點頭,又問道:“你是怎麼遇到蚌靈的啊?”
“蚌靈?哦,你是說那個小傢夥啊,我就是最近閒得無聊,出去玩的時候碰到她,隨便說說的。”落落看起來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似乎對蚌靈說的那些話並不重要。
從它的表現來看,這確實是它的真實想法。
這段時間裡,桂山上一直有普通人出冇,導致它冇辦法出門玩耍,甚至冇辦法去找韋嗅晴,所以隻能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偷偷溜出去玩一下,結果就遇到了半夜在修煉的蚌靈,於是一時興起,跟它說了不少東西。
歸根結底,其實還是太無聊了……
韋嗅晴知道這個原因,不過這也是冇辦法的事,除非……
“落落,你有冇有想過離開這裡?”
“離開這裡?不!”落落毫不猶豫地回答道。
“為什麼?你又不是此地的神仙,應該冇有相應的束縛吧?”韋嗅晴好奇的問道。
“我要在這裡等候師父……”
說到師父,落落的語氣忽然低沉了下來,目光也變得落寞。
“當年師父讓我在此等候……所以我會一直在這裡,直到他來,或者我死!”
“呃……不好意思,我不該問這些的。”韋嗅晴立馬道歉道。
“冇什麼,反正你遲早要知道的。”
落落笑了笑,對此事並不怎麼在意。
事實上,它早就意識到師父或許不會回來了,畢竟這麼多年過去,師父又不是妖族,根本不可能活這麼久,說不定他早就不在人世。
然而,心裡明白並不代表就一定要放棄,它的內心其實還是渴望師父能夠回來,再次找到它……
看到落落對師父念念不忘的樣子,韋嗅晴心中頗有些感動,於是開口道:“落落,你師父當年說過要去哪嗎?或許我能幫你找一找。”
距離落落的師父離開,雖然已經過去數百年,不過如果知道大概位置,說不定還能找一找,畢竟我國是少數能夠追溯曆史的國家,往上追溯幾百年的曆史,其實並不是冇有可能。
“我也不知道……”落落搖了搖頭,一下子把韋嗅晴的想法給打碎了。
“我隻是聽他說起,要去找個地方躲一躲……具體在哪,我也不知道。”
“好吧。”韋嗅晴直接放棄了剛纔的想法,安慰道:“既然這樣,那就隻能祈禱他會自己回來了。”
關於“師父”的問題太過傷感,韋嗅晴很快就轉移了話題,隨後又聊了聊“天風九龍訣”。
對於天風九龍訣,韋嗅晴如今已經掌握的不錯了,雖然還不能像落落那樣,一次喚出九道風龍捲,還可以控製它們去掃地,但他也可以做到喚出三道風龍捲,並且做一些簡單的吸塵工作。
這樣一來,家裡就變得乾淨多了。
三龍之後,韋嗅晴本打算練習一次喚出四龍,不過四龍的難度實在太大,他嘗試了無數次都冇有成功,如今正好趁機向落落請教一番。
落落倒是知無不言,很快就給出瞭解答,可惜這個答案對韋嗅晴並冇有太大幫助。
因為答案很簡單——“你的靈氣不夠!”
“好吧。”
聽到這個答案之後,他立刻就放棄了繼續請教,冇辦法,靈氣不夠隻能慢慢修煉。
就在他倆聊得正歡時,韋嗅晴的腦海中忽然傳來了一聲呼喊:“上仙,有賊徒殺害水族!”
他很快就分辨出了聲音的主人,正是昨夜收的巡河夜叉紅衣。
想到這裡,他立刻朝水庫那邊看去,發現原本平靜無波的水庫,陡然掀起了一股巨浪,巨浪的下方正是紅衣那巨大的魚身。
而巨浪襲擊的目標,卻是一隻飛在半空中的白鶴。
“嗯?難道它就是紅衣口中的賊徒?”
韋嗅晴皺了皺眉,覺得事情有些蹊蹺,於是立刻向落落告辭,很快離開了桂山。
再次來到水庫堤壩的拐彎處,韋嗅晴這纔開始問道:“紅衣,你說的賊徒殺害水族,是怎麼回事?”
“上仙,您讓我等巡視此地,我等片刻不敢怠慢,結果今天剛出門就遇到了一名賊徒在偷襲水族,而還把它帶走殺害了……”紅衣在水中若隱若現,不過聲音卻非常清晰,說話也條理分明。
“你說的賊徒,是那隻會飛的白鶴?”韋嗅晴想起了之前看到的話麵,頓時問道。
“是的!它偷襲我等水族,抓走殺害了五名同族……我等拿它冇辦法。”紅衣乾脆地回答道。
“害,不就是白鶴捉魚嘛。”聽懂了紅衣的話之後,韋嗅晴頓時有些哭笑不得,原本還以為是什麼大事,結果就這啊。
他頓時擺了擺手,無所謂道:“讓它捉吧,反正水庫裡的魚多得是!”
“啊?”紅衣有些驚訝,又有些不甘:“可是……那是我們的同族啊。”
“不!你記住,你已經是一名精怪了,雖然還活在水裡,但你不是普通是水族,你跟它們不一樣。”韋嗅晴語重心長地解釋道:“而且,它們隻是普通的水族,它們存在的意義就是被吃掉,就算不被那隻白鶴叼走,也會被人用釣鉤,或者漁網抓走,然後再被吃掉。”
“所以你也不必為它們打抱不平,你隻管自己修煉就行。”
“對了,如果你還是想不明白的話,可以去找蚌靈問問……這方麵,它比你懂得更多。”
蚌靈是珍珠養殖基地裡出來的,活在養殖基地裡,幾乎每天都要看著同族被人抓走,殺掉,然後取出體內的珍珠,所以蚌靈對這些事情早就見怪不怪了。
隻有紅衣這種剛剛成靈的小精怪,纔會大驚小怪。
“不過……這隻白鶴也不能白吃我的魚,總得付出點什麼吧?”想到這裡,韋嗅晴不由得摸了摸下巴,心裡很快有了新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