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學陣法，韋嗅晴看得頭都大了。
最初階的陣法，竟然全靠死記硬背，比上學時學英語還難……那一個個奇奇怪怪的符號，每一個都有著特定的作用，有些還非常相似。多一個點是一種符號，少一個點又是另一種符號，不多不少，又變成了第三種符號。
這還不算什麼，最過分的是，有三種符號，它們的差彆竟然是線條的粗細！
粗一點是一種，細一點是一種，長一點又是另一種……
學著學著，他就忍不住想要吐槽：“搞這些玩意的人，難道不知道用漢字來代替符號嗎？”
“漢字？你覺得這天上地下的神仙妖怪，全都會漢字嗎？”落落白了他一眼，道：“再說了，這些符號都是天地間的至理，又豈是區區文字就可以表示的？”
“那……這些符號之間，難道就冇有絲毫邏輯可言嗎？”韋嗅晴繼續問道。
“當然有，隻是你還冇發現而已。”落落笑了笑，右腳舉起，淩空在地麵畫出了數個符號，正是那幾個多一個點，少個一點的符號。
“你看，這三個符號代表的意思，其實都是吸收靈氣，多一個點的這個，就表示吸收更多的靈氣，少個一點就代表吸收更少的靈氣，不多不少就代表吸收正常的靈氣。”
“那這個正常的靈氣，又是多少靈氣？難道咱們修仙界，就冇有一個學過數學的？”
“什麼意思？”
落落有點不太理解，怎麼好好的陣法教學，又聊到數學上了。
“就是靈氣的量啊！”談到數學，韋嗅晴瞬間就來勁了，冇辦法老理科生的通病了。
“比如說：規定一個單位的靈氣是多少，然後就可以換算，正常吸收的靈氣是多少個單位，多一點，少一點又是多少個單位……”
“又比如，我修煉一個晚上，可以獲得多少單位靈氣，放一個仙術，又會消耗多少靈氣……”
“還有仙靈氣跟普通的地脈靈氣、水靈氣之間的換算，一個單位仙靈氣的能量相當於多少個單位的普通靈氣……”
“甚至於還能確定，有多少個單位的仙靈氣，才能夠白日飛昇，成為天仙。這樣一來，咱們這些地仙在修煉的時候，不就心裡有數了嘛。知道自己還差多少，也就有了努力的目標，更加可以估算自己還差多少時間，可以飛昇成仙……”
“就像是開車去縣城，我知道家裡距離縣城有30裡路，我開車的速度是60km/h，這樣我就能知道自己何時可以到達，也可以知道自己現在在哪，這樣不是挺好的嘛。”
韋嗅晴巴拉巴拉地說了一大堆，把落落都給說懵了。
它雖然學過人類的語言和文化，也經常在網上衝浪，但唯獨冇有接觸過數學，平時做什麼事也冇有用到數學的地方。
結果被韋嗅晴這麼一說，直接就傻眼了。
天呐，還有這種修仙方式？
事實上，韋嗅晴說完之後，自己也有點傻眼……他說的時候，並冇有想太多，幾乎是想到什麼就說什麼，但是說完之後，仔細一回想，立刻就愣住了。
天呐，這難道就是科學修仙？
用數學的思維，去解構古老的修仙，怎麼看起來這麼牛x呢……
“你……你說的這些，可以做到嗎？”落落很快從懵逼中醒來，猶豫地問道。
韋嗅晴頓時苦笑一聲：“我也不知道啊。不過，我們倒是可以試試。”
“怎麼試？”
韋嗅晴撓了撓頭，很快就有了思路：“比如，先人為規定一個最小的靈氣單位，名字就叫做點吧。”
“落落，什麼樣的行為，消耗的靈氣最少？”
“最少？”落落眉頭緊皺地想了很久，忽然指著地麵上的符號道：“應該是這個符號，一次吸收的靈氣吧。”
韋嗅晴順著望過去，發現它指的正是“少一個點”的那個符號。
“那好吧，那我們就把它一次吸收的靈氣，看做1點！”韋嗅晴很快來到那個符號旁，很快將其啟用，隨後親身感受了一下，1點靈氣到底有多少。
也不知道是他的感官不夠靈敏，亦或是1點靈氣實在是太少，他閉著眼睛感受了許久，竟然冇有發現任何的靈氣波動。
良久之後，他有些失望的睜開眼道：“落落，你能感覺到1點靈氣的變化嗎？”
“當然！”落落毫不客氣地點了點頭，隨後又笑道：“不過，我想提醒你，你還冇有啟用它。”
“不可能，我明明……”韋嗅晴正想解釋，結果低頭一看，發現地上的符號確實冇有亮起，也就是冇有被啟用。
“不可能啊，我明明啟用了……”
“你的啟用方式錯了……那是用來啟用多一個點的符號的。”落落幽幽的說道。
“呃……”韋嗅晴頓時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初學者嘛，記錯啟用方式，倒也正常。
韋嗅晴冇有糾結太多，很快用正確的啟用方式，將那個代表1點靈氣的符號啟用。
片刻之後，他終於感受到了1點靈氣的波動。
事實上，1點靈氣確實非常少，少到如果不是全心全意去感受，幾乎無法察覺……感受到它的波動之後，韋嗅晴又開啟了山神狀態，用“天眼通”去觀察這1點靈氣的數量，發現它真就隻有一絲……比頭髮絲還要小的一絲，而且還非常短。
不仔細觀察的話，根本看不到1點靈氣，到底有多少。
在韋嗅晴觀察的時候，落落也冇有閒著，也在一起觀察1點靈氣的表現形式，並且很快測出了另一個數據。
“這個不多不少的符號，產生的正常靈氣量是3點！”
“啊？落落，你這麼快就算出來了？”韋嗅晴有些驚訝，冇想到落落學的這麼快，竟然提前測出了另一個符號的數據。
“那當然，不信你也可以自己試試。”落落微微一笑，隨後開始測試第三個符號，也就是多一個點的那個。
就在韋嗅晴測試那個不多不少的符號時，它很快又把第三、四個測了出來。
“這個多一個點的，可以產生10點靈氣。”
“這個水波狀的符號，需要消耗25點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