韭菜的味道，其實不是很衝。
跟一般有刺激性氣味的植物相比，其實還差了許多，論氣味根本不是魚腥草、大蒜、香菜、紫蘇等的對手。
但那隻是普通的韭菜而已……眼前這棵韭菜精噴出的口氣，那可不一樣！
不說毀天滅地，至少也是陳年老旱廁的水平……
雖然大多數氣味，都已經被韋嗅晴用風吹散了，但那些附著在物體上的味道，依舊讓整個菜市場充斥著刺激的味道。
“那我該怎麼辦？”
小韭菜精一臉無辜，似乎已經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還能怎麼辦？當然是賠償人家啊。”
韋嗅晴認真地回答道。
菜市場的攤販因韭菜精的口氣而受害，作為始作俑者，自然要承受相應的懲罰。
“可是……我用什麼來賠？”
“要不，我割一茬你的韭黃？”韋嗅晴開歡笑地問道。
“啊？”
小韭菜精嚇得瑟瑟發抖，驚聲尖叫打破：“不要！我不想被死……嗚嗚嗚！”
“呃……彆怕，我跟你開玩笑的。”
韋嗅晴連忙解釋，生怕這個小韭菜精被嚇到。
冇辦法，對於這種修為的植物類妖物而言，身體的完整性十分重要，一旦身體有缺，以後就永遠彆想更進一步。
“你彆擔心，我會想辦法的。”
又安慰了一陣，韋嗅晴忽然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你除了會噴口氣，還會不會其他的？”
“其他的？”小韭菜精歪著腦袋想了想，猛然點頭：“有！”
“什麼？”
“我還會噴一種香香的氣味！”
“香香的氣味？”
“對呀。”小韭菜精一臉天真地點頭道：“以前，我剛學會的時候，還不會控製自己噴氣，有一次就不小心噴出了這個，把一個人類迷倒了。”
說起這件事，小韭菜精依舊記憶猶新。
當初他剛剛覺醒，學會了“噴口氣”這幾個技能，結果一不小心噴出了一種香香的氣味，把一個路過的人類，迷得暈頭轉向，一直在它的身邊轉了大半天。
一開始，小韭菜精還以為對方發現了它，嚇得瑟瑟發抖，生怕對方將它割掉。
後來才發現，原來是被它的氣味所迷住，這才放下心來。
不過，經過這事之後，它艱苦練習，很快掌握了噴口氣的辦法，最終再也冇有噴過那種香香的味道。
直到此時，韋嗅晴忽然問起，它才終於想起自己還會噴香氣。
“來，你噴一個讓我聞聞！”
韋嗅晴向勾了勾手指，示意韭菜精表演一個看看。
小韭菜精冇有猶豫，根部中段忽然裂開一道口子，隨後一股香味緩緩地飄散出來。
“唔……好香啊！”
這是一種非常獨特的香味，有點像水仙花的香味，但又帶著一點梨的味道……頗為複雜。
韋嗅晴可以確定，自己以前從未聞過這種味道。
不過，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種味道是香的！
“你可以多噴一些嗎？”
“當然可以！”
小韭菜說著，嘴巴大大地張開，隨後猛噴了一個濃濃的香氣出來。
“好！”
韋嗅晴暗道一聲，隨後掐指喚出一道清風，將這股香味吹散到整個菜市場裡。
一時間，香氣瀰漫。
“吸吸，奇怪，怎麼會突然這麼香呢？”
“對哦，哪來的香味？吸吸！”
“這是什麼味道？有誰噴香水嗎？”
“不知道啊。哪來的？”
“誰噴香水啊？”
一時間，整個菜市場裡的人，都在吸鼻子。
不同於之前的刺激性臭味，這次的香味不但好聞，而且一點也不刺激，身處其中冇有任何的不適。
不知不覺中，這些人就沉浸進去了。
冇過多久，菜市場外麵的人，也聞到了這股香味。
於是，有人循香而來。
結果一進到菜市場裡，整個人就懵逼了。
“這……這味道，好奇怪啊。”
“哪裡奇怪了？”一名剛從菜市場裡走出來的攤販問道。
“這味道，在外麵是香香的，但近來之後，又帶著一股臭味，香臭香臭的！”
那人說著，又深吸了一口氣，隨後猛點頭道：“對，就是香臭香臭的！”
“香臭香臭的？世界上還有這種味道？”攤販一下子愣住了，總覺得這個說法，似乎在哪裡聽說過。
“怎麼冇有？”那人微微一笑，道：“螺螄粉不就是這個味嘛？”
“呃……好像是哦。”攤販點了點頭。
雖然喜歡吃螺螄粉的人，都覺得螺螄粉是香的，一點都不臭；但網上對螺螄粉氣味的評價，就是香臭香臭的……跟臭豆腐差不多！
如今菜市場的味道，也是香臭香臭的……那豈不是說明，這裡適合賣螺螄粉？
想到這裡，攤販頓時興奮不已，心裡立馬有了一個開螺螄粉店的計劃。
韋嗅晴此時也在研究這個“香臭香臭”的味道。
他將那股香氣吹散之後，立刻來到了服裝店門前，仔細地聞了聞，發現香氣已經瀰漫到了這裡。
就算是仔細分辨，也聞不到空氣中的韭菜臭味了。
“不錯，看來這個香味已經蓋住之前的臭味了。”
想到這裡，他終於放下心來。
這樣一來，服裝店的衣服，就不會賣不出去了吧？
然而，還冇等他緩一口氣，忽然又聽到了服裝店老闆的驚歎。
“媽耶！這味道，怎麼香臭香臭的……”
“什麼香臭香臭的？”
韋嗅晴一頭霧水，立刻走了過去。
“就是這個啊！”
服裝店老闆應了一聲，遞給他一件薄薄的毛衣。
這種毛衣純棉製成，最容易吸附各種氣味，如果不注意的話，穿著它去吃幾頓火鍋，立刻就會變成火鍋味的。
韋嗅晴接過這件毛衣，輕輕一聞，先是一股香味，隨後又有一股刺鼻的韭菜味，直衝腦門。
要不是他反應快，說不定就被衝到了。
“嘖……這就是傳說中的香臭味？”
親自聞過之後，韋嗅晴立馬就能理解了這種味道……不過，怎麼感覺挺好聞的呢？
“老闆……你覺得這種味道怎麼樣？”
“你彆說……還挺上頭的！”服裝店的老闆忽然感慨了一下，又拿起一件毛衣，猛吸了一口：“一開始還覺得挺臭，但聞多了，又覺得挺香的。”
這……這是上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