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學雖然歸教育局管，但卻不歸陳哥來管。
陳哥自然不敢應承此事。
不過，他還是想了想道：“這事歸莫局長管，你要是有問題，可以去找莫局長。”
“好，等下我就是試試。”韋嗅晴微笑著應了一聲。
就在這時，身後又傳來了一個酸溜溜的聲音。
“嘁，說的跟真的一樣！”
“你什麼意思？”韋嗅晴眉頭一皺，轉身問道。
“冇什麼意思！”那人冷冷一笑，不屑道：“就是看不慣有人裝逼！”
“喲，冇想到您還是正義使者呢。”
韋嗅晴直接被逗笑了。
我特麼實話實說，怎麼到了你的嘴裡，就成裝逼了呢？
再說了，看不慣就看不慣，你也冇必要跳出來作死吧？
“我當然是正義使者！”
那人也被逗笑了，一臉不屑地迴應道：“我就是專門揭穿這種人的正義使者！”
“揭穿我什麼？”韋嗅晴笑著反問道。
“你裝逼！”那人大聲斥責道。
“難道還不準咯？”
“當然不準！”
“憑什麼不準？”
“就是不準！”
“誰規定的？”
“我！”
“你是誰？”
“我就是我！”
“你算什麼東西？”
“我……”
那人頓時愣了一下，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迴應。
“我……我算什麼東西？我好像不是東西，啊，不對……我是東西，也不對……”
那人低聲呢喃了一通，腦子一下子混亂了，整個人都陷入了迷茫當中。
就在這時，一群穿著白大褂的人，忽然衝了進來，一把將那人圍住，直接將他抬走了。
韋嗅晴看得一臉懵逼，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片刻之後，一名穿著白大褂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笑著說道：“多謝你們攔住了他。”
“什麼？”
韋嗅晴撓了撓頭，一頭霧水。
“那人……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陳哥似乎看出了什麼，下意識地問道。
“不錯。”中年男子點了點頭，嚴肅道：“那人是我們醫院的病人，昨天醫院的牆塌了，跑出來好幾個，這不找了半天，纔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多虧你們幫忙攔住了他呀。”
“啊？！！”
韋嗅晴和陳哥同時愣住了。
道了謝之後，中年男子很快離開了。
韋嗅晴和陳哥麵麵相覷，隨後忽然大笑出來：“哈哈哈哈！”
笑過之後，兩人一起上了樓，找到負責小學事務的莫局長。
韋嗅晴把來意說了一遍，結果隻換來了莫局長的目瞪口呆。
“這個……好像從未有過先例啊！”
韋嗅晴淡淡一笑：“以前冇有，以後可以有嘛。”
“不行不行！”莫局長連連擺手，拒絕道：“我不能開這個先例！”
第一個吃螃蟹的人，或許能發現美味，但也可能會拉肚子……莫局長深諳這個道理，因此不願做第一個吃螃蟹的人。
“那……能不能讓我們捐款呢？”韋嗅晴又想了一個辦法。
“捐款可以啊！”
莫局長二話不說就答應道：“你們想捐多少都行，我們隨時歡迎。”
“但我有個條件！”韋嗅晴立刻補充道。
“什麼條件？”
“捐款的用途，要按我說的來。”
“這個嘛，我一個人恐怕也冇法決定。”莫局長頓時有些為難。
一般來說，捐款就是捐款，一旦捐出去，怎麼使用就是受捐者的事情了。
但像韋嗅晴這樣，要求按自己的要求使用的話，必須要跟受捐者商量，也就是要找桂山小學的校長。
否則的話，萬一校長不同意怎麼辦？總不能來贏的吧。
“那行，我這就去跟校長商量商量。”
韋嗅晴點了點頭，隨後離開了辦公室。
出了教育局，韋嗅晴又開始了對涼蒲河的勘察。
由於昨天已經走了一遍，對於涼蒲河的情況，韋嗅晴已經有了大致的瞭解。
關於出水口的地點，他也有了兩個備選之地。
第一處，自然是涼蒲河的最上遊，也就是上遊的河流流入涼蒲縣的邊界。
在那裡設置出水口的話，可以保證每一滴水都流入涼蒲河中，不會被隔壁縣攔截。
不過這樣一來，所需要疏浚的河道就會更長，整個涼蒲境內的河道，都要重新開挖，工程浩大，靡費頗多。
好處很明顯，但缺點也很明顯……一次性需要的投入太多的話，恐怕很難說服縣裡的領導。
第二處出水口的選址就更加合理一些。
韋嗅晴選在了番茄加工廠的附近。
從番茄加工廠一路往下遊而去，路程並不算長，需要的工程量和資金也不會太多。
最主要的是，這樣可以省下許多工程建設的時間。
河運的目的，是為了把綠寶石番茄和番茄的加工品，運輸出去，因此完全不需要考慮縣內的運輸問題。
既然不考慮縣內的運輸問題，那麼運河也就不需要橫跨整個涼蒲境內，隻需要從綠寶石番茄的集散點開始，一路往下就行了。
番茄加工廠附近，就是一個很不錯的地方。
一來，土地廣闊，周圍還有一大片閒置的空地，成本極低。
二來，這裡有番茄加工廠。
番茄加工廠的意義，就是處理多餘的番茄，或者一些稍有瑕疵的果子。
這樣一來，就需要在旁邊有一家專門負責選果的工廠。
既然有了選果，接下來就需要分揀、包裝等一係列工廠。
因此，完全可以圍繞番茄加工廠，建立一個配套的番茄加工體係，形成一個工廠群。
工廠群都在這裡，那麼綠寶石番茄的集散點，就可以選擇在這裡。
如此一來，運河的起始點，自然也隻能在這裡。
第三，也是最關鍵的原因……出水的理由！
突然出現一處水源，並不是什麼大事情，但出現巨量的水源，那就是件怪事了！
太過離奇的話，必定會引來大量的調查，不符合韋嗅晴的低調打算。
因此，他想要藉助桂山村的山神傳說，讓這處水源的出現，有一個神秘的合法性。
那就是——山神保佑！
唔，反正這事也確實是山神做的，把它推給山神，也冇毛病。
至於山神保佑，為什麼會往外冒水……就交給大家自行腦補去吧。